話一出口,腦海中猛然回想起前世的場景。當時阮星闌已經完全魔化,頭上豎起一對漆黑色龍角,裹著一身玄衣,待與人歡好時,還喜歡把尾巴往修士的身體裡鑽。
那滋味雖不曾親身所受,但想來定然苦不堪言,路見歡曾經意外撞見過一次,入目到處都是鮮血,紅帳下,不著寸縷的男修跪趴在地,宛如龍巢,任由魔君采擷,那種場麵,畢生難忘。
如今回想起來,路見歡更是見不得阮星闌拖著尾巴的模樣,抽劍欲砍。
阮星闌沒防備,差點被路見歡砍斷尾巴,幸而慕千秋出手相救,並不出劍,就連著劍鞘擋下路見歡的長劍,順勢往他身後狠抽了一下。
隻聽啪的一聲,小鳳凰吃不住痛,整個趴在了地上,慕千秋順勢又往他腰臀上連抽了三下,責問道:“可敢放肆了?”
路見歡咬牙道:“敢!”
啪啪啪——
又是連續三下,慕千秋又問:“可敢放肆?”
“敢!”
“啪!”
路見歡吃不住痛,喉嚨一甜,一口鮮血噴了出來,林知意趕緊把七月丟開,往路見歡身上一撲,慕千秋及時收手,淡淡道:“知意,你起來。”
“師尊,還是回劍宗再罰吧,師尊,求求你了,師尊!”
“彆求!讓師尊打!是我沒有保護好師尊!”路見歡吐了口血,抬手推了林知意一下,“二師兄,你彆攔,是我沒有保護好師尊!”
阮星闌最最最見不得此種煽情場麵,捧著尾巴愣了愣,忽想起原文裡魔君曾經給慕千秋也整了一條尾巴,還是那種毛茸茸的狐狸尾巴,還拿著鞭子在後麵抽打慕千秋,隻要慕千秋爬得稍微慢一點,鞭子立馬就抽了上來。
也許路見歡也是想到此處了呢,阮星闌看慕千秋管教小鳳凰,這才知道上回自己挨得有多輕了,而且事後師尊還給他揉。
眼下不得不開口替鳳凰求情:“師尊,饒了鳳凰吧,回劍宗再罰也不遲。這麼打他,是不是有點重了?看起來可憐兮兮的。”
慕千秋收了長劍,目光灼灼地盯著路見歡,淡淡道:“回劍宗自是要罰,三個都罰。”
“!!!”阮星闌忙正色道:“鳳凰!你太不像
話了!看把師尊氣成什麼樣了?不知道師尊身體不好?要是把師尊氣出個好歹來,那怎麼辦?”
一麵說,一麵偷偷給林知意使眼色,讓他趕緊抱著小鳳凰去旁邊躲一躲。
慕千秋抬眸看他一眼,正欲開口,卻聽見一聲低吟,四人互相對視一眼,不知是誰發出了這般甜膩至極的聲音。
就見林知意顫巍巍地舉手道:“該……該不會是七月公子吧?方才……方才我一時情急,隨手把他推開了。”
四人齊刷刷地往旁邊一看,就見昏迷不醒了許久的七月緩緩醒轉過來。
呼嚕,阮星闌下意識地吞咽著口水,不由自主地屏息凝氣,預備著承受七月狂風暴雨一般地痛哭。
哪知並沒有。
七月神情呆滯,看起來像是丟了魂魄,一醒來就開始脫衣服,口中念念叨叨:“我是……我是爐鼎……我是下賤的……下賤的蕩|婦,我要……我要……雙修,雙修,我要雙修……我離不開男人,坐,要坐男人懷裡,我下賤……”
儼然一副被人作踐到神誌不清,精神崩潰的模樣。
本來七月隻裹了一件慕千秋的外裳,要是再脫,滿身狼藉就遮不住了。阮星闌趕緊撲了過去,一把按住七月的手,忙道:“七月!住手!快醒一醒!快醒醒!”
哪知七月非但未能清醒,反而一把將阮星闌撞倒在地,作勢要往他身上坐,還未坐到阮星闌身上,林知意趕緊跑過去從後麵抱住七月的腰,使勁往旁邊一拽,大聲道:“七月公子!這不合適!七月公子!使不得啊,使不得!”
阮星闌順勢往旁邊一翻,再一抬眸,慕千秋丟下一副繩索,淡淡道:“捆起來。”
“好!”
阮星闌抓起繩索,同林知意一起把七月捆了起來,還詢問林知意可否貢獻件衣服。
林知意倒也很明事理,趕緊把外裳脫了下來,往七月身上一裹,終於把春色掩蓋住。
“呼。”
阮星闌鬆了口氣,隨即情緒沉重起來,歎了口氣。
看樣子七月不堪受辱,終是瘋掉了。
也是,不管是誰遭遇了這種事情,想來都不會有勇氣承受。
路見歡擦了擦唇邊的血,不冷不熱道:“你歎什麼氣?事到如今,不正是你想看見的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