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子裡的小狐狸難受得探了條尾巴出來,嗅到了濃烈的陽氣,毛茸茸的尾巴在被子裡亂鑽。
先是往林知意身上亂扒拉,在他的腰帶上鬼鬼祟祟的,試圖解開對方的腰帶,林知意猛然睜開眼睛,兩手攥緊被子,神色很複雜地望著旁邊眼睛閉上的阮星闌。
哪知那狐狸尾巴越來越放肆,見解不開腰帶,又探出一雙爪子,在林知意的腰腹上胡亂摸索,把宗袍弄得皺巴巴的,林知意蹙眉,忍了又忍。
不明白上回自己使用禁術都無法讓阮星闌情動,這會兒他怎生如此主動。
臉色騰得燒了起來,咬著下唇,抬手輕輕推了阮星闌一把。
阮星闌睜開眼睛,跟林知意大眼瞪小眼,一頭霧水。
林知意怕驚動了其餘三人,蠕動著嘴唇,無聲地說:“師兄,你我這樣,現在並不合適,晚……晚點吧。”
阮星闌:“???”
啥不合適?自己什麼也沒乾啊?
難道說,難道說小可愛在暗示自己什麼?
不……不會吧?
這麼多人在呢,小可愛什麼時候這麼熱情奔放了?
搞不懂,阮星闌也無聲地作了個口型,意思是:“趕緊睡,再不睡天就要亮了。”
林知意明顯感覺到,有什麼東西在他腰部上下遊走,不僅如此,還有意撩撥,隔著衣服捏他的腿根。
又不敢發出聲音來,抬眸一看,阮星闌大被蒙頭,居然……居然蒙著頭,偷偷摸摸捏他的腿根。
難道說,師兄在暗示他什麼?
阮星闌啥也不知道,困得要死要活的,大被蒙頭,閉眼就睡了。因為床實在不大,擠五個人很勉強,隻能把腿縮起來睡。
狐狸摸了一把林知意,約莫覺得他身上的陽氣不夠重,娘們唧唧的,不像個正常男人,又悄悄地伏在了鳳凰的胸膛上。
小鳳凰猛然睜開眼睛,感覺有什麼東西趴在了他的胸口處,下意識地轉頭一看,阮星闌不見了。
難道說,現在伏他胸膛處的東西,是……是阮星闌?
難道說,阮星闌在暗示他什麼?
小鳳凰羞憤欲死,覺得阮星闌真真就是狗改不了吃屎,剛想一掌把他打開,又覺得還有兩個外人在此,實在不方便。
即便
要清理門戶,那也是關起門來的事情,於是就蹙緊眉頭,隔著被子,狠狠往下掐了一下。
被窩裡的狐狸吃痛,一下翻了個身,剛好歪到了開陽的身邊。
開陽也沒睡熟,隱約察覺有什麼溫熱的東西在被窩裡貼近了自己的身子,還以跨|坐的方式解他的腰帶。
屋裡光線昏暗,一偏頭隻能看見三個腦袋,睡在中間的阮星闌不見了,也就是說……也就是說……
開陽覺得自己受到了奇恥大辱,都快哭出來了。可又害怕自己發出聲音,會讓其他人也驚醒,倘若被人知道,自己居然被劍宗的阮星闌上下其手了,傳揚出去,豈不是整個修真界的大笑話?
好在“阮星闌”沒有太過分,就在他身上騎了一會兒,也沒進一步動作,可任然讓開陽氣得眼眶通紅,隔著被子一掌將人推開,那狐狸在被窩裡,蹭蹭蹭被推飛了,直接從床頭飛到了床尾,剛好落在了宋寧懷裡。
宋寧:“……”
小狐狸被打痛了,好不容易尋到一個陽氣很重的男修,趕緊抱住對方的腰肢不撒手,還用小腦袋在上麵磨蹭磨蹭。
宋寧心道:是誰?是不是開陽?還是旁邊的林知意?或者是彆的什麼人?
他側著頭看,見林知意睡得好好的,路見歡睡姿沉靜,開陽也老老實實地躺在床上,隻有從最開始就睡在中間的阮星闌不見了。
也就是說,現在撲在自己身上,抱他腰肢撒嬌的人,居然是……居然是……
宋寧氣到整個人都發抖起來,不像此前那三個人怕東怕西的,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翻了起來。
他這麼一翻,其餘人也都從“夢”中驚醒,那狐狸自覺闖禍了,嗖得一下又鑽進了阮星闌的衣袖中。
猛然把被子扯開,宋寧一揮衣袖,屋裡的燭火徐徐燃了起來,四個人驚魂未定,形態各異地坐在床上。
四雙眼睛同時盯著蜷縮成團,睡在中間的阮星闌,各個露出了一副很難以捉摸的表情。
小鳳凰壓低聲兒道:“有病?不睡就滾出去!”
宋寧咬牙切齒,不知道阮星闌怎麼這麼能裝,上前一步就想把他喊起,林知意趕緊撲過去護住,搖頭道:“都不許碰他!”
開陽悻悻然地說:“究竟……怎…
…怎麼了?”
四個人都心懷鬼胎,不願意把剛才的事情說出口,宋寧跳下床去,悶不作聲地去房門口守著了。
開陽撓了撓頭,也不知道該不該繼續躺下,索性下床,隨意尋了個角落打坐了。
林知意和小鳳凰也都不願意繼續跟阮星闌睡覺了,兩個人心照不宣似的,紛紛離他很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