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手抓過還在與凶屍纏鬥的弟子,往安全地帶一拋,阮星闌見小鳳凰,開陽,搖光三人還不躲,又提了個音:“師尊要放大招了,都躲起來,快快快!”
小鳳凰知曉慕千秋的厲害,聞聲兒道了句“太好了”,也不與凶屍纏鬥了,往旁邊一躍。
搖光道:“跑什麼跑?一點仙門弟子的風度都沒有!待我與師兄上去幫忙!”
慕千秋:“……”不用。
開陽道:“師弟,彆拉我,阮公子都說要躲起來,還是躲躲吧?”
搖光:“身為七星閣的護法長老,怎生能同那些不入流的弟子一般躲躲藏藏,實在沒有仙門弟子該有的風度!”他又轉頭,同慕千秋道:“慕仙尊,既然令徒那般怕死,就讓我等來助你一臂之力!”
慕千秋:“……”真不用。
阮星闌苦勸無果,才一藏好,就聽見身後轟隆一聲,他躲在了小攤子後麵,被身後強勁的氣浪猛衝了一下,差點沒被推飛出去。眼前亮如白晝,什麼都瞧不清楚。
隱隱約約就見一道白影翩然飛至半空,腳下空無一物,師尊白衣勝雪,風度翩翩,手執流光璀璨的長劍,對空一指,頭頂的烏雲散儘,月色下,白衣墨發極是誘人,竟對著街頭,極淩厲的一劍橫削而去。
就聽連續十幾聲轟隆轟隆,震得飛石走沙草木倒飛,竟是摧枯拉朽之勢。
然後就聽哢嚓一聲響,凶屍的耳骨當場震碎,隨之而來,哢擦哢擦,就像是多米諾骨牌,一具凶屍倒下,其餘凶屍轟轟轟地倒了下來,碎了一地屍塊。
開陽和搖光哪知慕千秋的一劍竟然能有如此威力,當即被震得倒飛出去,從廢墟裡爬出來,弄得灰頭土臉的。
待光芒漸散,阮星闌才得以看清周圍情形,卻見半空中的那道白影猛地一顫,竟墜了下來。
阮星闌當即嚇得那叫一個麵無人色,連滾帶爬地從廢墟裡掙紮出來,伸平雙臂一個飛撲,將慕千秋穩穩接入懷裡。
“師尊,師尊,你怎麼樣了?是不是受傷了?師尊?”
慕千秋的臉色煞白,可見放個大招耗費了他不少靈力,本身就是個病弱美人,唇邊染血,極為豔妍。
無暇去
欣賞師尊此等病態淒美的風情,阮星闌抓起慕千秋的手,就要替他輸送靈力,慕千秋按住他的手,搖了搖頭:“星闌,不怕,師尊沒事兒。”
“都吐血了,怎麼沒事兒啊,師尊疼不疼啊?師尊?”少年很心疼很心疼,帶了點哭音,“我還以為師尊刀|槍不入,金剛不壞呢,早知道師尊也會受傷,剛才我就是拚死也要留在師尊的身邊!”
慕千秋勾了勾唇,沒說什麼。
小鳳凰晚來一步,沒能親自接住慕千秋,滿臉的懊惱,噗通跪倒在地,一副快死了爹娘的神情:“師尊,師尊,你怎麼樣了?師尊!”
“師尊沒事,你去照看師弟們,彆讓他們受傷。”慕千秋語氣淡淡的,略一思忖,伸手撫摸了一下小鳳凰的頭,“去吧,彆讓師尊擔心。”
小鳳凰擦了擦眼睛,點頭應了。
阮星闌擔心師尊的傷勢,寸步不移地扶著師尊。
眼下此地不便逗留,小鳳凰下去查探,有幾名弟子受了些傷,那凶屍上都附有屍毒,一觸人的血肉,屍毒就會蔓延,如果蔓延至了心肺,人就沒救了。
小鳳凰吩咐沒受傷的弟子們把中了屍毒的弟子抬起來走,又在左右尋了一圈,將幸免於難的老百姓都帶走,防止再出現凶屍。
眾人尋了個觀音廟,阮星闌扶著慕千秋坐下,升了堆火,有心想解開師尊的衣衫,看一看師尊身上有沒有傷,又在眾目睽睽之下,實在不方便。
心知慕千秋即便快死了,也會坦然自若地同彆人說沒事兒。揣著忐忑不安的心,阮星闌蹲在慕千秋身側,壓低聲兒道:“師尊,要是受了傷,千萬彆硬撐著,師尊若是出了半分閃失,那不是要了弟子的命麼?”
慕千秋道:“為師不曾受傷,稍做休息便可。你且去同見歡一起,尋些糯米來,拔了他們的屍毒。”
這個節骨眼上,也不講究什麼禮數了。直接去米行裡扛了一口袋糯米來。
去屍毒還是門學問,不能光外敷,還得內服。
外敷的事兒,就交給心靈手巧的小師妹和鳳凰了。內服所需的糯米粥,阮星闌領著兩個愣頭小子下去煮了。
這破觀音廟啥都沒有,也不知道荒廢了多久,好不容易尋了個大瓦罐,阮星闌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