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光問道:“此人是?”
“魔君從前座下一名猛將。”阮星闌隨口道,抬著下巴問郎竹,“我有話要問你,你如實招來,若是有半句瞎話,我便讓你生不如死。”
郎竹道:“我什麼都不知道,即便你殺了我,我也不會告訴你的。”
阮星闌便道:“我殺你是遲早的事兒,聽說你對魔君特彆忠心不二,我要是在人間散播點謠言,說魔君此前不舉,再請幾個說書先生,在人間唱一唱,你說會怎麼樣?”
郎竹怒道:“這世間怎生有你這種厚顏無恥之徒?”
“過獎,與你的主子比起來,我還是差了點。”阮星闌笑眯眯道:“你在清河待了三百多年,作威作福的,認不認得常家?”
“認得又怎樣,不認得又怎樣,你究竟想說什麼?”
“我就是比較好奇,之前你苟且偷生不敢出來禍害便罷了,後來你在常家的眼皮子底下惹是生非,常家就算降伏不了你,上頭還有合歡宗呢,怎麼會任由你殘害那麼多無辜少女?”
郎竹冷笑:“自是常家有把柄在我手中。”
“什麼把柄?”
“我為何要告訴你?你跪下來求我,我便告訴你。”
阮星闌可不是被嚇唬大的,聞言便道:“你知道什麼是海棠共情嗎?”
“什……什麼?你怎麼會知道海棠共情?”
“你彆管我是怎麼知道的,重點是你知不知道。”
“知道又如何?”
“那事情就簡單多了,”阮星闌伸手一指身後眾人,“你要是堅持不說,那我也不逼你,我現在就讓他們這些人,輪流玩一玩你這根竹子,等把你玩到半死不活,我再啟動海棠共情,那所有的事情,不就一清二楚了?”
郎竹咬牙切齒:“我
可不信,你知道怎麼啟動海棠共情!”
“哦吼,你這是對我的不信任啊,這樣,我給你一點提示。”阮星闌用劍柄往郎竹的身下狠狠一搗,“現在相信我了吧?”
郎竹的臉色一白,憤怒道:“你真的是劍宗的弟子?你師尊真的是慕千秋?”
“是啊。如假包換。”
“慕千秋能教出你這樣的徒弟,他就不配為人師表,不配當仙門仙首!”
“配不配,你說著不算,我說著也不算,功過是非都留給後人評判吧,你我又不是史官,”阮星闌又狠狠搗他一下,“說不說?我這些師弟們也都是血氣方剛的小夥子,彆逼他們動手啊。”
小鳳凰扭了扭脖頸,手指頭掰得劈裡啪啦響:“我還未試過竹子,今日可以試一試。”
其餘人道:“我們也可以!!!”
開陽和搖光對視一眼,一起道:“那我們也試試!”
林知意微微一笑:“那我給你們燒水。”
“說!”郎竹被他逼得臉色鐵青,怒道:“我說還不行嗎?快把劍拿開!!!”
阮星闌把劍拿來,對他做了個請的手勢。
郎竹緩了口氣,這才道:“這事說來很簡單。”
“有多簡單?”
“兩個字可以概括。”
“哪兩個字?”
“睡過。”
“哇哦。”阮星闌發出了一聲驚呼,“你跟常陵睡過?他睡你,你睡他?睡了幾次?”
郎竹惱道:“當然不是!”
“那你是……”
“我與常家的家主!”
“他睡你,你睡他?”
“廢話!”郎竹更惱,“當然我睡他!!!”
眾人不信。小鳳凰道:“吹的吧,就你這根竹子,你能睡誰?”
“你彆不信,真是我睡他!!!”郎竹受到了奇恥大辱一般,連聲音都提了幾分,“當初慕千秋獨自一人打上魔宮,誅殺了我的主人,我也身負重傷,與那些魔兵被修真界追殺,我一路東躲西藏逃到了清河,就在地下休養生息。”
阮星闌攤手:“然後呢?”
“然後我為了恢複功力,陸陸續續抓了不少修真者,吞噬他們的血肉,用以調息。”郎竹咬了咬牙,“就在三年前,我照常溜入人間,就在一片竹林裡,化作一支郎竹,等待有人落網。沒過多久,我就聽見了腳步聲,就見一個青年踉踉蹌蹌地跑了過來。腿根都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