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嚕一聲,所有的聲音都在此刻消失了。
有那麼一瞬間,他喪失了說話的能力。
渾身顫抖得宛如秋風裡的落葉,越抖雙腿並攏得越緊,連腰胯都緊緊崩著。
驚恐到了極致,少年大張著嘴要拒絕。卻被情難自禁的仙門仙首,堂堂天衍劍宗的掌門誤解。
而後,少年就有口難開,喉嚨驟縮,淚流滿麵。
“一顆都不少你的,師尊清點給你看。”五根修長的手指夾起三顆孕靈丹,“怎麼吃都是一樣的,反正都是用在你身上。”
阮星闌真真正正地哭了。覺得自己長了張嘴,不知道因此吃了多少苦頭。
這他娘的,究竟是什麼人間疾苦。居然,居然被這樣那樣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慕千秋才低頭看著少
年被喂得撐起來的肚子,低聲道:“一百顆,一顆都不少。”
“嗚,嗯。”
少年麵紅耳赤地,曲起雙腿躺在地上,殿裡鋪著厚厚一層毛絨毯子,即便不著寸縷地臥在上麵也不會冷,慕千秋的雙臂滾|燙,將他困在咫尺之間,不準他隨意動彈,師尊身上的氣味很香很濃,孕靈丹遇熱很快就融化在了體內。
那裡也燙得狠,幾乎要被融化掉了。又熱又麻,還有些酸澀的電流感。從脊梁骨一浪浪地衝刷著他的大腦皮層。
連腳趾頭都情難自禁地蜷縮起來。微微張著紅豔豔的唇,雙眸因為羞恥而蒙上一層淡淡的水霧,欲說些什麼,可所有的話都卡在嗓子裡,怎麼都說不出口。
掙紮著仰起頭來,率先映入眼簾的,便是不同尋常的肚皮,慕千秋冷白的手按在肚皮最鼓的地方,拇指指腹有意無意地摩挲,弄得人癢癢的。很想浪|叫出口。
“星闌,一百顆孕靈丹已經給你了。你想要什麼,師尊都給你。”
慕千秋溫聲細語地伏在少年的耳畔,心疼他仰起頭辛苦,一手繞過去捧住他的後腦勺,滿眼的寵溺幾乎要從眼窩裡蹦出來。
這絕對不是看徒弟的眼神,此刻深埋在心窩的情感,終於可以毫不掩飾地表現出來。
他愛眼前的這個少年,愛自己的大徒弟,想站在徒弟的身前,哪怕與整個修真界為敵。
那一百顆孕靈丹藏在瑤光殿很久很久了,如今終於送到了阮星闌的肚子裡。看著懷裡的少年,麵如海棠,眼波流轉間說不出來的風情萬種。
眸子裡的寵溺又添了幾分,手指深陷在少年柔順烏黑的長發裡,指尖有意無意地勾著頭發轉圈,將那冰冷又流光璀璨的冠冕弄得很鬆。
少年的臉越發紅豔起來,一手按在慕千秋的手上,微微蠕動著唇,似乎想說些什麼。
慕千秋低頭伏下,側耳傾聽,溫聲細語地道:“星闌,你想說什麼?”
“我……我……”少年像垂死掙紮的魚,借著慕千秋的力道,咬牙切齒道:“我謝謝你全家!”
慕千秋微微一愣,倏忽笑了起來:“不客氣。”
“說!師尊……師尊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煉製的?說!那一百顆孕靈丹,師尊到底煉製了多久?
”
慕千秋:“從你說想要生五胞胎的第一天,為師就……是師尊的錯。”
“不不不,是我的錯,我的錯,是我腦子被狗啃了,饒了我吧,我真玩不動了!”
少年挺著撐得圓鼓鼓的肚皮,滿臉的懊惱,悔不當初啊,悔不當初。
古人誠不欺我,自作孽就是不可活啊。
他都快要哭了,整個人幾乎在慕千秋懷裡抖成秋風裡的黃葉,下一瞬就要兩眼一閉,一命嗚呼。
稍微動一動,便是那滅頂一般的羞恥舒爽。而且還是心愛的師尊帶給他的。
阮星闌掙紮著,麵紅耳赤地咬牙道:“師尊真的身負重傷了麼?真的如郎竹所言,被我打傷了?”
慕千秋點頭,道了個“嗯”字。仍然龍精虎猛,勁頭十足地將人壓在懷裡,狠狠不可言說。並且一本正經地說:“為師被你所傷,而且極重。星闌要為師尊療傷。”
孕靈丹在體內融化成乳,又被毫不留情地堵了回去,整個下半身濕答答的,幾乎快不是自己的了。
阮星闌才不信師尊的鬼話。師尊的嘴,吃孩子的鬼,哪有身負重傷的人,還有這種勁頭與人共赴巫山的?
看起來麵色紅潤,龍精虎猛。如果師尊這樣都叫身負重傷,那自己恐怕命不久矣了。
“師尊,你裝病!”少年被欺負得太狠了,連聲線都低沉下來,微微有些沙啞,極其肯定地指責他,“你裝病!說,你是不是想引我來此,所以才裝病的?是也不是?”
慕千秋的動作稍微停頓了一下,略一思忖才道:“是也不是。”
阮星闌登時勃然大怒:“啥?不是?師尊敢說不是?難道師尊不是為了我?!不玩了,走了!”
伸手欲將師尊推開。慕千秋忙抓著他的手腕,半哄半勸道:“好,是是是,總而言之,的確是為了你。”
“哼!”少年重重地冷哼一聲,而後又化作一灘軟肉,伏在慕千秋懷裡,低聲兒道,“本來就是師尊的錯,師尊敢做就得敢當,一邊想睡死我,一邊想讓我尊師重道,仗著我膽大妄為喜歡你,就在幻境裡那麼欺負我,還要我……要我生孩子!我活著,就是師尊的罪,也是師尊的孽!”
慕千秋再度點頭,一本正經,一字一頓道:“是,你說的極是。”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更的比較早,嘎嘎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