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話實說,如果當初沒與慕千秋之間有什麼,阮星闌其實還挺根正苗紅,在那種事情上,還挺直的。
可現如今都發展成如今這番田地,他對女修根本提不起半點興趣,也動不得半分心思。
又覺得若是放任玄霜離開,保不齊這娘們回頭要率領整個合歡宗,還有附屬合歡宗的家族們,以及一些蠢蠢欲動的家族門派,一齊攻上魔界。
屆時又是一場無可避免的生靈塗炭。
隻要是發動了戰|役,就無人能獨善其身,也沒有最後的贏家。
可若是不放她走,還能留她下來,當個暖床的婢女麼。
阮星闌牙疼道:“誰讓你自作主張,抓合歡宗的女修過來的?”
郎竹理直氣壯道:“屬下就是氣不過!任何人都不準說魔君的半分不是!”
阮星闌竟然一時半會兒無言以對……
暗想舔狗舔狗,舔到最後一無所有。竹子精就是最好的例子。
苦思冥想許久,阮星闌才半蹲下身,單手鉗住玄霜的下巴,迫她抬頭。
美人眉飛入鬢,血染紅唇,眉清目秀猶如仲春時盛開的桃花,竟有那麼幾分楚楚可憐。
阮星闌不動聲色地挑起眉,微微笑了起來。
玄霜怒道:“我今日既落入你手,自知必死無疑!要殺要剮,悉聽尊便!想我修真界人才濟濟,比你修為高深者,並非沒有。天道輪回,我且在黃泉路看你最終的下場!”
“生得挺美,怎麼說出來的話,就那麼讓人不舒服?”阮星闌笑眯眯地看著她,不緊不慢道,“本君當初既然救你,便不會再殺你。”
玄霜抿起唇,眸色漸深,不由自主攥緊了拳頭,連聲音都顫了:“你想做什麼?”
“生得這樣美,又這般烈的性子,死了就太可惜了。”阮星闌慢條斯理地說道,“不如,你留在魔界,做本君的……”
“休想!”玄霜登時麵紅耳赤起來,望著眼前模樣昳麗,俊美不凡的少年魔君,咬牙切齒道,“我死都不會當你的魔後!寧死不從!”
竹子精聽了,從旁冷哼:“就你也配?想當魔後的人,從這裡都能排出三界,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長什麼樣,就你也配挑剔魔君……”
阮星闌橫
了竹子精一眼,示意他閉嘴。之後才好笑道:“玄霜姑娘想多了,本君縱橫花間,向來都是百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再說了,魔後之位早有人選。”
“是誰?”玄霜惱羞成怒道,“你是故意折辱於我!”
“姑娘話未聽全,怎好怪人?”阮星闌鬆開了手,同左右吩咐道,“來人,找幾個魔姬將人帶下去,好生洗刷乾淨,送到偏殿裡好生伺候著。從此以後,本君認她當義妹,昭告修真界,若是想救人,那就讓慕千秋過來換!”
竹子精聽罷,立馬便知他對慕千秋舊情難解,縱然滿目不甘,終究無能為力。
才睡了個囫圇覺,就聽底下的人來報。
說慕千秋一人一劍,已經闖進了魔界。如今單槍匹馬殺進殿裡來了。
阮星闌還沒睡醒,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同那些魔兵道:“無妨,讓他打進來。”
“可是魔君,慕千秋他……”
話音未落,就聽轟隆一聲,整個寢殿抖了三抖。一道白影自半空中翩然落下。
嚇得魔兵們瑟瑟發抖,紛紛逃竄。
阮星闌看著自己的寢宮被慕千秋一劍劈開了半座,也不覺得生氣。揮揮手讓眾人退下。
這才拍了拍身側,不緊不慢道:“來,師尊過來坐坐,歡迎天衍劍宗慕仙尊蒞臨魔界指導。”
“聽聞你認了位義妹,本座過來道喜。”
阮星闌道:“那我去給慕仙尊沏茶?”
慕千秋收了長劍,緩步上前,“你引本座來此,就為了讓本座喝個茶麼?”
“倒也不是,隻是覺得想換個地兒睡覺。”阮星闌翻身將人撲倒,笑眯眯地問他,“師尊是不是吃味了?生怕我與玄霜有點什麼,所以才這麼著急打上魔界?”
慕千秋:“並未。”
頓了頓,他又道:“肚子還難受麼?”
孕靈丹入體則化,好好休整一晚便可。原本撐得圓溜溜的肚子,早便不難受了。
真正難受的地方,又不好與外人道。
阮星闌憤怒地坐他懷裡,捶他胸口跟他鬨:“都是師尊的錯!”
慕千秋點頭應道:“是本座的錯,本座何時也沒抵賴過。星闌,此前合歡宗便視你為仇人,你如今又強留玄霜在此,恐怕修真界又要對你多有微詞。”
阮
星闌無所謂地擺了擺手道:“嘴長在彆人身上,讓他們說去,彆人的看法都是狗屁,反正我又不會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