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有人抓著他的手臂,將他拽了出來。
阮星闌咳嗽不止,拍著胸膛道:“師尊,你怎麼……怎麼有門不走,你又……又拆我寢殿做甚的?我今日可沒收什麼……咳咳,義妹啊。”
慕千秋順勢給他拍了拍後背,繞到阮星闌的正後麵,從背後環住他的肩,兩手抓住不安分的手腕,往胸前那麼一交疊。
這種姿勢,完全被禁錮住了。若是換了往常,阮星闌定有興致拉著師尊雙龍戲水。
可昨夜才玩了一出轟轟烈烈的馬戲,眼下渾身都酸疼得不行,彆說是雙龍戲水,就是蜻蜓點水也夠嗆啊。
“師……師尊,”阮星闌有點害怕了,熱騰騰的水汽蒸得耳根子火辣辣的,細弱蚊蠅道,“師尊給我洗澡?”
“師尊給你洗澡。”
低低的一聲從背後傳來。溫熱的呼吸宛如一把活色生香的小勾子。撩撥得少年人心癢難耐。
阮星闌懷疑自己肚子裡有蟲,還是饞蟲。
否則怎麼一見師尊就把持不住,不是想這樣這樣,就是想那樣那樣。
一邊暗罵自己不知廉恥,一邊又琢磨著,一定要師尊給他好好洗洗乾淨。
必須從裡到外,洗得乾乾淨淨。
慕千秋鬆開禁錮他的手,目光一瞥,見到旁邊放著澡豆,便隨手抓過一把,撈起一條白花花濕漉漉的手臂。
輕輕用澡豆在皮膚上揉搓,很快就起了一層乳|白色的泡沫。
他的皮子白,昨夜在馬背上,被師尊又擰又掐,青青紫紫好不可憐。
此刻又被白|乳一掩,說不出來的旖旎春色,腦海中立馬就浮現出了不可言說的畫麵。
並且在這個過程中,他改坐為跪,兩臂交疊著趴在木桶邊上,情不自禁地扭著纖腰。
兩隻黑曜石般的眼珠子,直勾勾地盯著慕千秋略垂下的臉,兩扇長睫又濃又密,水汽也將師尊的額發打濕了。
說不出來的美,美得驚心動魄。
目光漸漸下移,落在了衣領處。
阮星闌嘖了一聲道:“完了,師尊!咱們的裡衣穿錯了,師尊穿的是我的啊!”
慕千秋微微一愣,低頭見果真如此,想起此前雲景那眼神,突然意會。但也沒什麼值得說的。
複低頭,認真對
付那雙手臂。
“師尊,你好奇怪啊,”少年的腰窩深陷,在水底擺出一副常人無法做到的姿勢,宛如蛇一般盤在裡麵,笑著道,“師尊是不是突然對我感到了愧疚,遂想過來補償?”
慕千秋搖頭,斬釘截鐵道:“並無此想法。”
而是想著道侶之間,本該互相嗬護,原就不能讓其中一人始終付出。
可嘴上卻萬萬不會承認的。
阮星闌心道,師尊就是個口嫌體正直的老古板,嘴裡說著不行不可,實際上動作比誰都快,比誰都猛。
幸好自己的身子骨是鋼筋鐵骨,否則也禁不住師尊的磨挫。
在馬背上的滋味,的確無與倫比,不同尋常。
待收拾好後,便去正殿與眾人彙合。
不知是不是阮星闌的錯覺,他總覺得雲景這婆娘看自己的眼神很不對勁兒。
並且有一種自己與師尊的好事兒,被這婆娘撞破的趕腳。
此行乃潛入魔界深處,也是那至陰至邪的無間之地。
按理說應該把狗腿子郎竹帶上,若是遇見什麼危險,還得拿他祭天。
但阮星闌又怕有人趁機攻打魔界,便吩咐郎竹留下鎮守。
對此,郎竹還很不甘心道:“魔君,那無間鬼境隻有曆代魔君臨死時,方可開啟。魔君三百餘年前,已經破例開啟了一次,不能再任意胡來!”
阮星闌沒空聽他廢話,落了句“你不必多管”,便領著幾人去了。
深入魔界可不是嘴上說說的玩笑話,其中艱難險阻,不必言說。
好在阮星闌如今便是新任魔君,雖是個徹頭徹尾的冒牌貨,但並不妨礙他摸到了無間鬼境的大門。
眼前便是一處深淵,周圍黑氣繚繞,隱隱可聽見可怖的電流聲,從深淵底下蔓延出上百道鐵鏈,將此地封鎖起來,宛如一座天然的牢籠。
阮星闌此前有想過無間鬼境,覺得若是曆代魔君的葬身之地,便是那種詭異陰森的古墓。
未曾想過卻是這種不毛之地。
小鳳凰兒一路上的臉色都陰沉陰沉的,手指攥得緊緊的。一入此地,便寸步不移地跟著慕千秋。
以至於阮星闌偶爾想偏頭同師尊說句話都難。
林知意道:“修真界傳言,這無間鬼境隻有曆代魔君可以開啟,非臨死時
不得開,否則便會遭受天譴。但一直不知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