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聞,慕仙尊座下親傳大弟子,乃魔界魔君轉世之人,三百餘年前,魔君對慕仙尊的癡心,整個修真界皆知!此前聽聞慕仙尊被其弟子抓回魔界囚|禁,如今一見,仙尊可還安好?”
“不僅如此,我還曾聽聞,那個阮星闌可不得了,修為奇高,模樣極佳,那個腰身在修真界赫赫有名。據說,試過的都說好!”
在場眾人你一言我一語,都以最大的惡意揣測慕千秋與阮星闌之間的恩恩怨怨。
開陽抿了抿唇,側首同阮星闌道:“阮公子,你彆把他們的話放在心裡,他們都是胡言亂語,以訛傳訛而已。”
宋搖光道:“你若與他們較真,他們隻會說你是惱羞成怒。你若不較真,他們便說你是默認。公道自在人心,你說沒有,那便沒有。”
“我不生氣,我一點都不生氣,”阮星闌擺了擺手,甚無所謂道,“我不是那種小肚雞腸的人,狗咬我一口,難道我要回咬一口?”
開陽大鬆口氣:“我便知道阮公子心胸開闊。”
宋搖光也很欣慰:“士彆三日當刮目相看,阮星闌,你比從前成熟穩重了許多。不愧是……”
話音未落,二人便覺眼前一花,待再反應過來時,就見阮星闌已經消失在原地。
並且一腳踩在方才叫囂的最厲害的修士的臉上,一邊踩,他還一邊笑容滿麵地問他:“不好意思,我這個人耳朵不太好,你方才說慕仙尊什麼?你再說一遍?”
開陽:“……”
宋搖光:“……”
“我說……我說……去你媽的,你到底是誰?”
阮星闌腳下一使勁兒,那人的頭臉就被硬生生地踩進了土裡,身後有人揮劍刺來,他就跟背後長了眼睛一般,側身躲過。
二指夾著劍刃,往後一折,彎出了半月的弧度,在對方滿目驚恐的注視下,稍一運氣,長劍便瞬間斷成幾截。
“你……你到底是誰?修為竟……竟如此之高!”
“在下不才,正是你們口中,天衍劍宗慕仙尊座下親傳大弟子,人稱劍宗三絕之首,阮星闌是也。”
周圍立馬響起一陣倒抽冷氣的聲音。
“他說他是阮星闌?”
“原來他就是阮星闌!可他沒穿天衍劍宗的宗袍!”
“他是魔君的轉世之人!魔君,重淵!”
“大家彆慌!我們這麼多人,不怕他一個!”
阮星闌隨手將衝上來的七八個修士擊退,腳還踩在人頭上,環顧左右,冷冷道,“我許久未出山,都不知現如今的修真界竟多了這些魑魅魍魎。我不管你們是誰,也不管你們是什麼門派,家族,師傅爹娘兄姐是誰,我今日便告訴你們,誰敢說我師尊半字不是,我便割了他的舌頭!誰敢指責於他,我割了誰滿門舌頭!”
開陽:“不愧是他。”
宋搖光歎氣:“我早就該想到的。”
“要不要去勸解一番?”
“不必,他不會輸。”
宋搖光言之鑿鑿,對阮星闌口舌上的功夫,一向極有信心。
原以為阮星闌的脾氣,就是天王老子下凡,也管不住他。
二人已經做好準備,隨時上場幫忙。
便聽一聲“星闌,回來”。
那方才還不可一世,大有一副血洗鄔凰山,大殺四方,渾身煞氣,滿目陰沉的少年。聽到這一聲,立馬轉頭,原本陰沉的臉,瞬間就換上了一副笑容,乖乖巧巧地應了。
在所有人驚愕的目光中,阮星闌飛回慕千秋的身邊,伸手指著那些人,語氣還略有些委屈道:“師尊,他們方才欺負弟子!”
開陽:“……”
宋搖光:“……”
眾人:“???”
被踩進土裡的修士:“你媽……”
慕千秋從善如流地配合他,冷眼望著那些人,一字一頓道:“膽敢欺負本座的徒弟,你們還有何遺言麼?”
眾人紛紛往後倒退幾步,滿目驚恐地望著慕千秋,失聲道:“不是,沒有,是……是阮星闌顛倒黑白!”
“師尊!”阮星闌指了指那些人,又低頭扭了扭腳踝,頗為傲嬌地哼哼,“這裡,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