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星闌哼了哼,心道,自己現在可金貴了,這麼多師尊爭搶他一個人。
便擺起了臭架子,將師尊的手抽出。背著雙手,大搖大擺地走向下一個。
這一次,他都不伸手,直接彎了彎腰,湊過去嗅師尊袖間的氣味。
哪知腦袋才一湊過去,那手立馬鉗住他的下巴,往前狠狠一拽。
阮星闌沒防備,整個人就往紅帳撲去,重重撞入師尊的懷中。
那紅帳披在他頭上,露出半張臉,宛如紅蓋頭般,才一抬頭,便撞入一雙深邃的眸子裡。
“你與本座拜了天地,這輩子都歸本座。”
糟糕,是他最最最怕的判官師尊。
阮星闌隻要一想到當初種種,渾身都開始酸痛起來,心臟撲通撲通亂跳。
還未來得及開口,耳邊襲來幾股勁氣,來自於不同方向。
幾聲怒斥聲響徹雲霄。
“放開他!”
“不許碰他!”
“住手!”
……
阮星闌都沒來得及勸架,一陣天旋地轉,就被判官師尊扛在肩頭。
如今他就是隻小兔子精,身形較為柔弱纖細。這麼一趴著,身後短短一截兔子尾巴,立馬就藏不住了。
“我的尾巴,尾巴!不準看!都把眼睛閉上!”
阮某人雙手捂住尾巴,蹬著兩條小細腿,大叫道:“快把我放下來!要打架出去打!彆扛著我打啊!”
話音未落,眾師尊就打了起來。
帝王師尊道:“放他下來,饒爾等不死!”
恩客師尊道:“可笑!他是我花重金買下的,此生都歸我!”
弟弟師尊道:“哥哥,你敢讓他們碰你半分,我不介意再將你的雙腿打斷一次!”
阮星闌仰天長嘯,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
小兔子能有什麼壞心思呢,他隻是想給每一個師尊幸福。
怎麼就這麼難呢?
正欲大吼一聲:“住手!”
哪知嘴巴才一張開,立馬被一樣冰冷冷的東西堵住。剛好比他的嘴巴大上一分。
既不會因為小就從嘴裡掉出來,也不會因為大將嘴角撐破。
他甚至都來不及思考,這玩意兒究竟是個啥,也沒空琢磨為啥師尊這麼有天賦,完全了解他的身體結構。
便聽耳邊傳來判官師尊的冷笑道:“方才讓你選,你不選。現在由不得你了。”
阮星闌:“嗚嗚嗚。”
幾個師尊實力相當,頃刻之間就將竹屋拆了個乾淨。眼瞅著還有打破整個幻境的架勢。
倉惶間,阮星闌就聽見他的那位夫君師尊道:“你此前寧願拋夫棄子,也要去救的人,莫非是他?”
劍指著天道,其餘諸位也目光不善地審視著天道。
“原來是他!你此前在夢中喚的名字,便是這個人?”帝王師尊怒聲道。
“好啊,你竟在外與旁人暗渡陳倉!”恩客師尊一掙手裡的軟鞭,目光陰沉,冷冷道,“你許是太久沒試過這種滋味了。”
“從前打斷哥哥雙腿的棍子,我還留著。”弟弟師尊冷哼一聲,敏銳的目光落在阮星闌的雙腿上,“看來這回還得造個金籠子,將哥哥囚|禁起來,這樣哥哥就永遠屬於我了。”
“原來你在外頭有這麼多相好。”判官師尊抬手拍了拍阮星闌早已嚇得顫抖不止的後腰,“當初在判官殿,本座對你手下留情,饒你罪行。這次定要罰你惡簽,讓你好生吃些苦頭。”
阮星闌:“嗚嗚嗚。”
而後就聽眾人異口同聲地逼問:“說!你愛的人究竟是誰?”
阮星闌心道:日了狗的,光讓我說,倒是把我嘴裡東西拿出來啊!
就隻能發出嗚嗚嗚的聲音,以及兔子蹬腿。
還是天道師尊心疼他,同眾人道:“大家都彆逼他了,此地乃本座設下的幻境,你們與本座原就是一人,隻是在此地分化出來。再鬨下去,幻境破碎,就瞧不見星闌長尾巴的模樣了。”
阮星闌心裡一個臥槽,敢情搞半天了,天道就為了看他長條兔子尾巴出來?
心裡不服氣,瘋狂蹬腿。
可抗議無效,眼前一陣天旋地轉,待他再度反應過來時,整個人就躺在了竹榻上。
本就衣衫輕薄,眼下更顯淩亂。麵色粉白,偏偏眼眶和嘴唇紅的不同尋常。
看起來泫然欲泣,很好擼的樣子。
阮星闌被困於眾師尊之間,瑟瑟發抖地抱膝縮成一團。望著每一個師尊的臉,原本想求個饒,認個輸的。
結果腦子一抽抽,他同眾師尊道:“要不然,你們還是打一架吧?誰最厲害,今夜我便與誰雙修。”
眾師尊異口同聲道了個好字。
轉而便在阮星闌身上狠狠打架。誰也不服誰,誰也不肯先放手。
兔子星闌被擼死的前一刻,掙紮著喊了句:“我的個老天爺啊!來道雷把我劈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