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懷銘隻想著按摩完早點睡覺,卻忘了他現在的樣子。
他怕褲子摩擦到腰上的紅|痕,特意選擇了一條寬鬆的,還向下拽了拽,將將能掛在臀上,之前有襯衣遮著,還看不出來,此時他撩起下擺,樣子完全暴露在了傅景梵眼前。
蘇懷銘一副要上斷頭台的樣子,咬緊牙關,閉著雙眼,並沒注意到傅景梵的視線不斷下移,正用目光勾勒著那處。
蘇懷銘身形單薄,又不愛運動,在舞台上穿著那件飄逸的青衫,腰被威亞勒得很緊,可以清楚地看到身體線條凹陷的弧度,此時沒有衣物遮擋,蘇懷銘的腰纖細勁瘦,骨骼上附著一層薄薄的肉,在光下皮膚白得晃眼,更加襯得那被勒出來的紅|痕觸目驚心。
蘇懷銘做了很久的思想準備,想象中的劇烈疼痛卻沒有到來,他壯著膽子,將眼微微眯開了一條縫,見傅景梵沉默地站在麵前,沒有動作。
蘇懷銘順著他的目光看下,才注意到褲子的問題。
!!!!!
他閃閃的咳了一聲,立刻用手抓著褲子往上提,布料邊角不小心蹭到了傷處,當即痛得倒吸了口涼氣,眼眶都紅了。
傅景梵見狀,深深蹙起眉頭,聲音帶著絲嚴厲:“彆動。”
不用他說,蘇懷銘已經本能地鬆開手,深吸了幾口氣後,才感覺那火辣辣的疼痛消失了。
“這樣就可以。”傅景梵伸手拽住柔軟的布料,輕輕將褲子往下拉,確保沒有碰到傷處的可能。
“怎麼傷得這麼厲害?”傅景梵明明站在燈光下,眼底卻沒有一絲光亮,臉色凝重,身上散發出的氣息極為冷冽。
傅景梵偶爾露出這樣的表情,四五十歲的主管見慣了大風大浪,都被他嚇得說不出話來。
蘇懷銘眨了眨眼,忍不住瑟縮了下肩膀,小心翼翼地看著傅景梵。
傅景梵從未在他麵前有如此強烈的情緒起伏……太凶了。
“節目組沒有請專業人士負責威亞嗎?怎麼會這麼沒有分寸?”傅景梵看著那一片紅腫,心中控製不住的翻湧著暴戾的情緒,嗜血的猛獸也在不斷衝撞牢籠,讓他引以為豪的自控力崩潰,無法收斂住情緒。
蘇懷銘張了張嘴,小聲為工作人員辯解,“這樣才能保證安全,而且我有點害怕,才讓他們勒得更緊一些的,再加上我好像皮膚比較薄,容易受傷,這才會看上去這麼嚴重。”
蘇懷銘隱隱感受到傅景梵身上散發出的低氣壓,本能地撫慰他,“其實一點都不疼的,明天就能好。”
聽到蘇懷銘的鬼話,傅景梵這才抬眸看向他,眸色沉沉,眼底翻湧著的情緒幾乎要滿溢出來。
蘇懷銘討好地朝傅景梵笑了笑,傅景梵注意到了他笑容背後的小心翼翼和忐忑,這才察覺到他情緒失控。
傅景梵伸手捏了捏眉心,再看向蘇懷銘時,已經恢複了平靜,“抱歉,剛才都是我的問題,我沒有向你發火的意思,以後不會這樣了。”
蘇懷銘點點頭,沒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隻是好奇傅景梵的情緒為何會突然變得那麼激烈。
但現在不是追問的時候,蘇懷銘乖乖閉上了嘴,沒再提剛才的事情。
傅景梵沒耽誤太多時間,將紅色的藥油倒在手心,用體溫烘熱後,說道:“你忍一忍,我幫你把藥油按摩進去。”
蘇懷銘的思緒被扯了回來,深吸了一口氣後,又露出了那副豪氣的表情,“我忍得住!”
這話也不知道是對傅景梵說的,還是在給自己做心理暗示。
傅景梵的手覆了上去,力道很輕,還有藥油潤滑,但掌心火|熱的溫度以及輕微的摩擦,還是帶來刺激的痛感,蘇懷銘忍不住蹙起了眉,牙齒咬住了下唇。
傅景梵問道:“疼嗎?”
蘇懷銘強撐著搖了搖頭,但嚇得眼睛都不敢睜開了。
傅景梵的視線一直落在蘇懷銘臉上,沒放過他流露出的細微情緒。
他提出幫忙,是怕蘇懷銘狠下心將藥油按摩進去,沒法起到治療的效果,但看著蘇懷銘痛苦的神情,他明明沒有直觀的感受,但也控製不住地蹙起了眉,指腹發麻,不敢再繼續用力。
傅景梵沉默了幾秒,這才重新穩下思緒,掌心完全貼上去,輕輕打著圈。
傅景梵剛一用力,蘇懷銘便感覺到了火辣辣的疼痛,像是觸電一般,腿立刻軟了,身體向前倒去,手本能地扶住了離他最近的東西。
蘇懷銘攬著傅景梵的脖子,頭靠在他肩膀上,深呼吸了幾下,這才從疼痛中清醒過來,慢慢抬起頭,看著近在咫尺的傅景梵。
蘇懷銘眼裡蒙著一層水光,眼眶泛紅,唇瓣張開,呼吸聲起伏不定,極力壓抑著痛呼。
他撐著傅景梵的肩膀,站直了身體,小聲問道:“你剛剛用力了嗎?”
“沒有。”
聽到傅景梵的回答,蘇懷銘的表情透著絲絕望。
他的身體好像對疼痛的感知極為敏感,傅景梵沒有用力,他就受不了了,完全不敢想象等藥油揉進去,能疼成什麼樣子。
蘇懷銘下意識選擇逃避,“要不算了吧,過一段時間慢慢就好了。”
傅景梵並沒有縱容他,而是挑明了現實,“現在還好,但等你晚上睡著後,布料會不斷的摩擦腰上的紅腫,不僅會加重傷情,恐怕你還會疼到徹夜難眠。”
蘇懷銘猛地瞪圓了眼睛,卷曲濃密的睫毛輕顫了兩下後,垂眼看向了地麵,已經接受了傅景梵的說法。
“那好吧,我再忍一忍。”蘇懷銘的聲音越來越小。
他像是想到了什麼,囑咐傅景梵:“你待會不用管我,等藥油按摩進去再停下來,長痛不如短痛,這樣下去恐怕會沒完沒了。”
說完,蘇懷銘不給傅景梵開口的機會,再次重複道:“我能忍得住。”
傅景梵看著蘇懷銘的神情,清楚不能在這個時候打擊他,便點了點頭,“好。”
蘇懷銘很有自知之明,待會肯定會疼得拿不住襯衣下擺,便讓傅景梵幫忙。
傅景梵一隻手幫他撩著衣服,一隻手按摩。
傅景梵按摩時力道並不大,但蘇懷銘再次疼得受不了了,身體軟在傅景梵懷中,用額頭抵著他的肩膀,手指抓住了上衣的布料,指尖因為過於用力,血色漸漸褪去。
傅景梵站得筆直,支撐著蘇懷銘的身體,手上的動作不停,思緒卻被攪亂了,喉結不受控製地滾動了兩下。
蘇懷銘溫熱的呼吸落在他的鎖骨上,潮|熱又輕柔,像是羽毛輕輕撩過,帶來難以忍受的酥麻,接觸到的地方柔軟溫熱,能清楚地感覺到懷中人在簌簌顫抖。
蘇懷銘緊緊咬著下唇,後背上出了汗,整個人都散發著熱氣,極力忍耐著,才沒發出一點聲音。
時間在他的意識中變得無比緩慢,蘇懷銘忍耐到了極點,也覺得時間過了很久,這才顫聲喊了停。
他靠在傅景梵懷中喘|息了幾聲,感覺到酸軟的腿腳恢複了一點力氣,才拽著傅景梵的衣服,慢慢直起身來。
睫毛上掛著水珠,臉頰泛著不健康的潮|紅,像是哭過一般,蘇懷銘軟聲問道:“可以了嗎?”
傅景梵的視線落在蘇懷銘臉上,搖了搖頭,“剛剛隻是按摩了幾下。”
聽到這話,蘇懷銘整個人像是被按下了暫停鍵,大腦也宕機了,愣愣地看著傅景梵,像是還沒有從夢中醒來。
他忍了這麼久,怎麼才隻按摩了幾下呀!!
蘇懷銘不死心地低下頭,看到腰上泛著一層油光,根本沒有吸收進去,這才認清了現實。
蘇懷銘很少露出脆弱的神態,傅景梵情不自禁放柔了聲音,用哄小孩子的語氣說道:“要不你去躺在床上,會輕鬆一些。”
蘇懷銘想到他剛剛都疼得站不住,再也虎不下去,立刻點了點頭,坐在了床上。
傅景梵拿過枕頭,墊在了蘇懷銘小腹下麵,腰被迫騰空,不會把藥油蹭到床單上。
蘇懷銘趴在床上,已經有了心理陰影,手緊緊地抓著柔軟的被子,聲音顯得悶悶的,似是在懇求:“你待會輕一點呀。”
傅景梵低低地嗯了一聲,視線落在單薄的肩背,順著身體的線條慢慢下移,伸手將襯衣下擺撩了上去。
身下墊著枕頭,蘇懷銘的腰塌下,勾勒出飽滿的弧度。
傅景梵不用再幫蘇懷銘拽著衣服,兩隻手輕輕覆了上去。
紅腫處的皮膚極為敏感,感受到傅清梵掌心火|熱的溫度,竟有種灼燒的感覺,蘇懷銘控製不住地顫抖了下。
“很疼嗎?”傅景梵的聲音低沉磁性,尾音隱隱透著沙啞。
蘇懷銘咬著被子,沒有辦法開口說話,隻是輕輕搖了搖頭。
傅景梵見狀,這才試探地將掌心貼了上去,確定蘇懷銘承受得住後,這才打著圈按摩。
蘇懷銘的膚色比傅景梵的手白一個度,按摩後泛著淡淡的粉,傅景梵的虎口剛好卡在腰窩,完美貼合、嚴絲合縫,像是天生屬於他。
兩隻手覆上後,傅景梵才意識到蘇懷銘的腰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勁瘦纖細,兩隻手幾乎可以握住。
藥油十分滑膩,很難吸收,傅景梵見蘇懷銘適應了一點,便加重了力道,卻忘了跟蘇懷銘說一聲。
蘇懷銘沒有防備,當即疼得叫出聲來,腳本能地向上蹬踢,踹到了偏硬的物體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