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孫承銳的懇求和金錢攻勢下, 褚擷終於勉為其難地留下來。
然而隻是留下來, 對於他們的遊戲, 他沒有興趣參與, 也不會參與。
孫承銳:“行行行,您老隻要在這裡鎮著, 做什麼都可以的,不做也可以的,沒人能勉強你。”
林宜蓉不敢置信地尖叫:“孫承銳, 你說什麼?”
孫承銳雖然有心捧林大小姐,可在他心裡,白月光的褚先生更重要呀。怎麼能讓白月光被林大小姐折辱呢?
終於將人留下後,孫承銳才跑去安撫林大小姐, 和她一通解說,言明一定要將褚先生留下, 否則要是發生什麼事,他們一群普通人怎麼辦?而且現在要找天師已經來不及,會耗去不少時間, 今晚可能就沒辦法玩啦。
林宜蓉十分不高興。
同樣不高興的還有茅濟,他陰著臉,“算了吧,再耽誤下去, 時間就太晚了。”
其他人想想也對, 就彆再折騰了, 紛紛勸林大小姐, 讓她彆和一些不識好歹的人一般見識。
林宜蓉在眾人的勸說下,勉強地扭過頭,一副不和他們一般見識的模樣。
然後,她就聽到身邊一個女生可惜地說:“沒想到那麼帥的男人,竟然是個拜金的。”
可不是這樣嘛,雖說孫承銳就差抱著褚擷的大腿求他留下,可也是加了價錢的,而那位竟然就這麼欣然應允,總有些幻滅啊。
那麼帥的一張臉,那麼高冷的存在,當一個不食人間煙火的世外高人不好嗎?為啥要打破她們對男人的幻想呢?
林宜蓉則鄙夷不已,原本以為是一個強大神秘的男人,沒想到竟然是一個拜金的。
再好看的男人,沒有美好的內涵也隻是空有一副臭皮囊,印象大打折扣。
相比之下,剛才俞荔極有骨氣地扯著人走的行為,倒讓她高看一眼。可惜最後還是敗在某人的金錢下,一個拜金一個醜,這兩人倒也相配。
褚擷絲毫沒在意其他人的目光,拉著俞荔回坐回原處,繼續靜靜地看著這群人作死。
紅布上還剩下兩塊骨頭。
可褚擷兩人不配合,怎麼辦?
孫承銳猶豫了下,說道:“要不,我們在農莊裡找兩個服務生過來湊數,怎麼樣?”他問茅濟,畢竟這次百鬼祭,是由茅濟來主持,需要他答應。
茅濟陰沉的目光掃過褚擷兩人,隻得不情願地點頭,並且說:“原本房間裡二十三個人,是算好了的,現在又要多加兩人進來,會產生什麼後果,我可不能保證。”
孫承銳笑道:“沒關係啊,隻是個遊戲嘛,要是能見到鬼門算我們幸運,見不到也沒什麼。”
其他人也覺得在理,紛紛附和,他們是來找刺激的,可不能讓兩個人掃了興。
接著便讓人去找兩個農莊的服務生過來湊人頭。
農莊的服務生很快就過來。
他們來到門前,一股不知打哪裡來的風穿堂而過,明明是夏天的晚上,卻透著一股冷意,裸-露在外麵的皮膚頓時激起一陣雞皮疙瘩。
兩個服務生進來後,發現這群年輕人玩的遊戲內容後,忍不住暗暗叫苦,暗忖這群有錢人真是閒得沒事乾,竟然搞這種封建迷信,沒靈驗就罷了,萬一真的招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
雖然心裡擔憂,但看在高昂的小費上,兩個服務生隻能硬著頭皮上。
叫來的兩個服務生是一男一女,恰好補足褚擷和俞荔兩人。
他們按著茅濟的要求,將最後兩塊人骨頭擺在紅布上指定的位置。
當最後一塊骨頭落下,突然間,一股狂風從外麵吹來,吹得室內的燭火噗的一下就滅了幾支,剩下的閃爍得厲害,室內的光線一下子變得迷離昏暗。
好一會兒,燭光才恢複正常。
一群人驚魂未定地看著門外,暗暗地吞咽了口唾沫,都沒有出聲。
直到茅濟開口,“將熄滅的蠟燭點起來吧。”
兩個服務生忙去點蠟燭,直到燭光將整個休息室照得透亮,眾人心裡的那股突如其來的悸動方才消散許多。
一個女生有些害怕地問:“剛才是怎麼回事?”
“難不成真的招來了……那些東西?”
“茅濟,成功了嗎?”
麵對眾人七嘴八舌的詢問,茅濟淡定地說:“當然沒還成,還差幾個步驟呢。至於剛才的風,這裡是山腰,估計是山風吧。”
眾人麵麵相覷,最後隻能將剛才的狂風當成山風。
隻有兩個服務生在心裡泛嘀咕,他們在農莊工作這麼久,可從來不知道夏天的晚上會有這麼大的風,一切都透著古怪。
難不成真的招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
然而對於靈異愛好者來說,剛才那股狂風,正是科學無法解釋的靈異現象,讓他們的精神十分振奮。
孫承銳幾個雙眼放光地盯著紅布上陳列成一個古怪圖案的人骨,覺得今天一定能有所收獲。雖然剛才的情況很詭異,但他們一點也不害怕,畢竟這裡有天師坐鎮,人身安全有保障的情況下,當然希望能見識到死者的世界是什麼樣的。
於是他們又催促茅濟快點。
俞荔也被剛才的狂風弄得心頭發毛,她緊緊地挨著褚擷,看著紅布。
那一百塊死人骨頭已經在紅布上擺成一個奇怪的圖案,俞荔也說不清楚這圖案是什麼,像是一個扭曲的符字,透著一股濃重的不祥氣息,看久了心頭一陣冰冷,心神都跟著恍惚起來。
一隻手將她的臉蛋扭回來,俞荔對上冰藍色的眼睛,那雙眼睛平靜而清透,倒映著她的臉。
俞荔忍不住又朝他靠近一些,小聲地說:“褚擷,如果等會兒情況不對,一定不要逞強。”
這群人自己要作死就罷了,她可不想褚擷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