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茹問:“你哪裡來這麼多錢?”
褚擷淡定地回答:“我做兼職賺的。”
“什麼兼職?”
這時, 俞荔插嘴說:“安姨, 是你不會想知道的那種兼職。”
安茹:“…………”
不知道想到什麼,安茹的臉色慢慢地從冷靜紅潤轉向僵硬青白, 看向褚擷的眼神一言難儘。
圖爾斯和鄭助理明智地保持沉默。
鄭助理暗忖, 褚先生的兼職應該沒什麼見不得人的,也沒什麼特彆的啊,怎麼安姨嚇成這樣?
安茹忍下詢問的話,鎮定地端起紅酒又悶了一杯。
一杯加冰塊的紅酒滾入喉嚨,讓她打了個哆嗦, 有種整個世界都是陰森森的錯覺。
午餐很豐富, 為了慶祝俞荔和褚擷結婚,圖爾斯做得實在太多,每個人都吃撐了——褚先生除外。
午餐過後, 安茹就將俞荔和褚擷叫到書房談話。
圖爾斯切了一盤水果端過來,然後很貼心地將關門上。
安茹看了眼忙上忙下的圖爾斯,疑惑地問:“對了, 先前那年輕人是誰?”
“他叫圖爾斯, 是褚擷在國外認識的朋友,現在幫褚擷看店。”俞荔回答,順便將褚擷最近開了一家麵包店的事情和她說了。
安茹聽後, 心裡有些舒暢, 既然褚擷懂得去做生意, 證明是個上進的, 雖說以俞荔的身家, 沒想過要讓男人養,可也不能因為她有錢,男人就靠她養,吃軟飯的男人要不得。
“兼職又是怎麼回事?”安茹問。
仍是俞荔回答,“褚擷在網上認識了幾個富二代,這些富二代愛玩,請他去捉鬼,褚擷去了幾次,一來二去就和他們認識,便接一些和靈異有關的工作。”
安茹的臉果然又青了,隻要扯上“鬼”這個字眼,她就忍不住變臉。
作為一個怕鬼人士,安茹看向褚擷的目光真是一言難儘,憋了會兒,隻能道:“這些雖是你的主業,但你現在既然和小荔枝結婚,還是多為她著想,彆離她太遠。”
她可沒忘記褚擷的身份,是個天師。
天師的主業不就是捉鬼嗎?但她還是怕啊!
最重要的還是俞荔的安全。
褚擷正色道:“這是自然,其他都隻是兼職,我不會離開小荔枝身邊的。”
安茹臉色稍緩,既然兼職的對象都是那些有錢人,想必褚擷賺錢也挺容易的,她也就不擔心俞荔以後的婚禮了。以褚擷的賺錢能力,估計很快就能舉辦婚禮了吧。
俞荔突然說:“對了,安姨,我和褚擷結婚的事,你能不能先不要告訴鬱齡?”
“為什麼?”安茹詫異地看她,“你和鬱齡吵架了?”
“哪能啊,我們情比金堅,有什麼可吵的?”俞荔無語地說,糾結了下,決定如實以告,“安姨,你知道奚辭的身份嗎?”
安茹的臉色微微變了下,謹慎地問:“你是什麼意思?”
“就是奚辭的真實身份,其實你知道的吧。”俞荔肯定地說。
安茹沉默了下,勉強道:“我知道,你又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昨天,無意中知道的。”
說到這裡,兩人都同時沉默了會兒,安茹方才問:“這和你結婚不告訴鬱齡又有什麼關係?”
關係可大了,她男人是隻魔啊!
俞荔不知道怎麼和她說,最後隻得道:“褚擷的身份有些不好告訴鬱齡,而且她現在懷孕,我有些擔心她……”
安茹心中警鈴大作,謹慎地問:“小荔枝,褚擷的身份有什麼問題?他不是天師嗎?”
“不是……”
安茹是個急性子,見她吞吞吐吐的,頓時氣急道:“那他是什麼?總歸不會像奚辭那樣,也不是人吧?”
俞荔:“…………”安姨你真相啦。
褚擷保持沉默。
室內突然陷入一種可怕的沉默中。
安茹最怕這種突如其來的沉默,每次出現都說明有問題,她看著褚擷那張俊美得不像真人的臉,某種猜測讓她頭皮發麻。
不是人,那就是非人類的一種,不管是哪種,她都不太想知道。
“安姨……”俞荔擔心地叫了一聲,安茹的臉色真可怕。
安茹撫住額頭,虛弱地說:“彆說話,先讓我緩緩。”
於是今天新上任的夫妻倆便坐在那兒,看著她。
好一會兒後,安茹方才緩過勁來,視線在褚擷臉上一觸即離,以往那張讓她格外欣賞的俊臉,現在怎麼看都覺得堵得慌。
她的視線落到眼巴巴地看著自己的俞荔身上,接觸那張已經看了很多年、每次仍是被美了一臉的漂亮臉蛋,不禁脫口而出,“小荔枝,你不會也不是人吧?”
“我當然是人!”俞荔哭笑不得,“我是不是人,你不是知道的嗎?”
安茹鬆了口氣,聽到她的話,不服氣嘀咕道:“誰知道好端端的人會不會一下子就變成個非人類呢?”
俞荔:“安姨,你說什麼?”
安茹擺了擺手,正色道:“你說得對,這事先不要告訴鬱齡,等她生完孩子再說。”頓了下,她又道:“還有,你也不要帶他到鬱齡麵前。”
“為什麼?”這下子輪到俞荔納悶,就算不告訴好友結婚的事,也不用讓褚擷躲著避著吧?
安茹斟酌了下,方才道:“鬱齡會看出來的。”
“啥?”
接著,俞荔從安茹這裡得知,她認識了將近十年的好友,其實不是普通人,而是神秘的通靈師,能通陰陽,識破一切妖魔鬼怪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