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哥好久沒見林滿堂了,他最近忙得很,就沒去香水行,問林滿堂香水行開得怎麼樣?
林滿堂笑道,“生意不錯。已經慢慢步入正軌了。”
他這香水行本來就沒想著賺錢,現在每月收入也隻有一兩吊錢收入,另外六個鋪麵的掌櫃也都續租了。每月鋪金有七吊錢。
再加上院子裡每天都有幾個小販過去擺攤,每月也能有一兩吊收入。幾樣加起來也有十吊收入,比直接租給彆人賺錢多了。
莊哥拍拍他肩膀,“那就好。沒想到你這麼快就有自己的產業了,真是了不起。”
林滿堂聽他話裡羨慕,有些好奇,“你現在也掙到不少錢了吧?你也可以買個宅子租出去啊?”
莊哥聞言一怔,“我現在是賤籍,不能置產。”
林滿堂瞪圓眼睛,為什麼要入賤籍?
莊哥見他驚訝,有些哭笑不得,攤了攤手,“我不入賤籍,大人怎麼肯放心用我呢?”
林滿堂有些可惜,“入了賤籍三代以後才能參加科舉。”
莊哥被林滿堂這話逗得哈哈大笑,“就算現在給我考,我也考不上啊。每年那麼多人參加科舉,九成都被篩下來。我呀,就不指望光宗耀祖了。”
見他如此坦然,林滿堂也不好再說什麼,點頭附和,“也對,科舉不是那麼容易的。”
莊哥意味深長地看著林滿堂,“我聽關青說你要考科舉?我還以為你會看不起我呢?”
林滿堂瞪圓眼睛,“怎麼可能。交朋友貴在心誠,你又沒有作奸犯科,我怎麼會看不起你呢。”
莊哥拍拍他肩膀,“是我多慮了。”
兩人聊得正熱鬨時,突然聽外麵有人躥進來彙報,“哥,管家來了。”
莊哥也顧不上跟林滿堂說話,立刻起身。
林滿堂怔了怔,隨即明白這管家是縣令大人的管家,他到現在還沒見過對方長啥樣呢。
林滿堂也站起身,莊哥走了幾步,隨即想到什麼,衝林滿堂招手,“來,我給你引見一下。”
林滿堂受寵若驚。
前來賀喜的人大多都跟著莊哥到了門口,關青站在門旁眼巴巴看著巷子口。
一輛馬車駛到關青家門口,馬夫停下車,坐在邊上的小二跳下馬車,放好車凳,又麻溜過去打車簾。
一個身材矮小的瘦老頭從車簾露出頭,他穿著一身鴉青色綢緞長袍,撂起袍子一角踩著車凳下了馬車。
莊哥和關青上前,規規矩矩施了一禮,“見過曾管家。”
曾管家點點頭,衝關青還禮,“今兒是你大喜的日子,大人特地叫我登門為你賀喜。這是大人和我為你備的禮。”
說著,手一揮,小二已經從馬車裡捧著兩個喜盒放到關青手上。
關青忙躬身道謝,將喜盒交給旁邊的莊二哥。
關青和莊哥給他讓路,看到這麼多客人,曾管家微微點頭。
莊哥給他介紹林滿堂,“曾管家,這就是我之前給您介紹過的林滿堂,我的好兄弟。”
曾管家打量林滿堂一眼,點點頭,“不錯。”
進了堂屋,莊哥坐在曾管家右手邊,將林滿堂安排在曾管家左手邊。
這桌坐的都是關青極為重要的客人,有莊哥,莊二哥,大壯以及幾位穿著長衫的同窗好友。
那幾位對曾管家帶著幾分敬意,站起來一一給他施禮。
曾管家全都點了下頭。
許是他不苟言笑,大家也不好再上前套近乎,全都規規矩矩坐著。
曾管家看向一旁的林滿堂,“我聽莊文說,你喜愛種地?”
林滿堂沒想到他會跟自己說話,愣了一下,隨即點頭,應是。
對方見林滿堂不卑不亢,滿意地點了點頭,嘴裡吐出兩個字,“難怪。”
林滿堂細細一想,他這沒說完的半句話,應該是難怪能想出雙滑犁。
曾管家又漫不經心問,“上次你讓莊文送來的東西,大人很喜歡,也一直交待我獎勵你,今兒正好碰到,我順嘴問一句,你想要何東西?”
這話的潛台詞是縣令大人已經將雙滑犁據為己有,大人得了名聲,你拿好處,就不能到外麵亂說。
這好處不拿,人家都不放心,林滿堂當然不會推辭,他仔細想了想,“我想要我這身份護得住的東西。”
縣令能給他的東西,無非就兩樣,一是銀錢,二是良田。
如果對方給他銀錢,林滿堂收下,卻睡不安穩,因為這事遲早會被人知道,他可不想自己家天天有小偷光顧。
如果對方給他良田,那些打良田主意的人,以他現在的身份肯定鬥不過。他想要縣令給他撐腰。
曾管家多精明的人啊,聽到這話,意味深長看了他一眼,“你會如願的。”
酒菜上來,林滿堂主動給曾管家敬酒,“林某請曾管家向大人致謝。”
曾管家笑眯眯道,“莊文說得沒錯,你不僅聰明而且識趣。”
林滿堂抽了抽嘴角,這到底是誇他還是損他?好吧,凡是要往好的方麵想,他就當是誇自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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