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不想自己的孩子能上進,考上功名,將來能繼續安享榮華富貴。可科舉是那麼好考的嗎?
有些人天份有限,這也是沒辦法。可身為他們的父母就得為自己的孩子打算。
於是一個個都圍著林曉打轉,問她各種問題,“縣主平日在家讀什麼書?”
“四書五經,現在正在看如何造船。”
“不讀《女則》《女戒》嗎?”
林曉老實搖頭,“不看。”
夫人們麵麵相覷,全都一臉不可思議,李秀琴在邊上,原本想阻止,可根本來不及,她無奈撫了撫額,這孩子咋什麼實話都往外撂。
知府夫人也被她這回答驚得猝不及防咳了下,等緩過勁來,她瞧著七七一眼,“縣主,那你希望你妹妹將來成為什麼樣的姑娘?”
這話其實是個陷阱,她想知道林曉將來想成為什麼樣的人。
林曉歪了歪腦袋,“聰明、堅強、樂觀,這三點比較重要。”
李秀琴聞言鬆了一口氣,雖然答案可能不是知府夫人想要的那些,但這樣的答案其實也不算太出格。
聊了一會兒,飯菜上桌。
各府夫人便沒再說話,由下人伺候著吃飯。
林滿堂一家人平時不習慣由人伺候,但看他們的派頭,隻能硬著頭皮叫底下的喜鵲、萱兒和順安進來伺候。
萱兒倒還好,她畢竟年紀大一些,其他丫鬟怎麼做,她也就怎麼做。
可喜鵲哪伺候過人吃飯,就不太會看眼色,按照自己的喜好,每樣菜都夾了兩筷給小姐。
喂的時候,她甚至因為準頭沒對上,差點將菜弄到小姐衣服上。
好在林曉躲得快,菜掉到了地上。
其他下人瞧見,忍不住露出一絲同情,這要是換了他們主子,一頓板子少不了。
可林曉卻不以為然,絲毫不在意,甚至還衝喜鵲笑了下。
喜鵲剛開始還戰戰兢兢,在這樣的笑容下,竟不再緊張,專心伺候著吃完了菜。
這一頓吃得林曉彆扭死了,回到家,她就抱怨,“這日子真不是人過的。我愛吃的烤羊排,居然隻吃了兩個。”
李秀琴倒是很自在,“你喜歡吃什麼,眼睛示意,喜鵲給你夾就是。”
這下林曉更彆扭了,“一直盯著我眼睛看,那她不是要窺探我的想法。我更不自在。”
林滿堂也附和女兒,“這些大戶人家擺的譜可真大。我也覺得不好。”
一直有人盯著自己的臉瞧,吃東西哪裡半分自在。再熟悉的人也不行,他總覺得自己被冒犯了。
李秀琴嫌棄得不行,“一對父女不會享受,你們呀,就是窮苦人的命。”
林滿堂嘖嘖,“這麼個享受法,我也不稀罕。”
李秀琴沒跟他打嘴架,她扭頭看向閨女,欲言又止。
林曉卻沒看到,意興闌珊揮了揮手,“我累一天了,我先回房了,你們也早點睡吧。”
李秀琴看著她的背影,歎了口氣。
林滿堂脫衣服,“好好的,你歎什麼氣呀?”
李秀琴手撐下巴,“我就是覺得知府夫人挺好的,性子也和善,知府大人對你還有救命之恩,咱們借著這由頭與之交好,以後生意也能有人照應。”
難為她這樣清高的性子竟也會為生意考慮了,林滿堂滿意地點了點頭,“你說得對。我今兒跟知府大人也說了幾句話,他人很隨和,沒什麼官架子。”
“是吧?我今兒聽說這秦知府出身寒門,發跡後,也沒有納妾,幾個兒子也都是如此,孫子也都規規矩矩,說明他們家風嚴正,有良心,沒那麼多彎彎繞。咱閨女要是能與秦家姑娘們交好,也能有個手帕交。”
林滿堂沒當一回事,現在閨女還太小呢,一心琢磨造船,她可能不願意去交際。
他比較好奇,“你打算得挺好,可為啥又歎氣呢?”
李秀琴便把女兒說自己沒讀過《女則》《女戒》的事說了,“哎,她這不是擺明了告訴其他人,她是個離經叛道的人嗎?”
“咱閨女就是直性子,她也不會你那些小心機啊。”林滿堂替女兒說好話。
“我就是覺得咱閨女這性子其實不適合跟這些大戶人家的女眷相處。她性子太直,一不小心就中了彆人的語言陷阱。”
“那就不接觸唄。左右秦知府為人不錯,我會好好與他相處的。”林滿堂不想勉強自己的閨女,更不想女兒吃虧。
“她都是縣主了,要是不跟人交際,隻靠縣主的名頭,一次兩次人家搭理她,時間長,誰還會理她。她遲早要跟人交際的。”李秀琴瞪了他一眼。
“那你就好好教她。她才十一,學東西快著呢。”林滿堂對閨女向來有信心,覺得沒什麼事能難倒閨女。
李秀琴卻持相反意見,她閨女可不是真的十一歲,實際年齡應該是二十二歲,這性子從小就沒變過,要是前世,她閨女能待在實驗室搞發明,可到了古代,還這麼實誠,這就不行了,可真愁死人了。
林曉可不知道她娘為她將來擔憂著呢,她現在正美著呢。
她花了好幾天做的一個小機關,今天終於大功告成,她讓喜鵲進來,與她一塊檢驗自己的作品,確認東西好用後,她忍不住樂開了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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