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分人覺得三歲孩子最是討喜的時候。可萌可甜,可撒嬌可賣乖。
但是這個年紀的孩子也有讓人頭疼的一麵。蕭家這兩個寶貝蛋就是如此。
也不知何時開始,這兄妹倆就無師自通淡會分配工作。
一個負責乾壞事,一個負責望風,被抓到的時候,負責望風的就要負責賣萌。
此時正是兄妹倆乾壞事的時候。
這不蕭定安剛回來,與媳婦孩子打了個照麵,就到耳房洗漱。
林曉給他拿衣服,洗漱完畢後,兩人四年未見,單獨待在一個房間那是化不開的情意綿綿。
兩人正打算一解相思,兩個小家夥趁下人不注意,悄悄推開房門,剛推開一條縫,就聽到裡麵有人輕咳一聲,“深深?”
深深屏住呼吸,小臉都快憋紅了,一聲不吭。
“秋秋?”
秋秋探頭探腦看了一眼,沒發現爹娘的身影,推了下她哥的小身板。
深深氣惱地瞪了眼妹妹,就在這時,房門被人從裡麵推開,高大身影自上而下照過來,秋秋仰著小腦袋,用霧萌萌的大眼睛好奇地看著他。
蕭定安將她抱起來,兩人大眼瞪小眼,最終大的拜倒在小的眼神之下,這孩子太可愛了,長得與她娘一模一樣,“秋秋?”
秋秋歪著腦袋打量他,跟之前胡子拉碴相比,現在的爹爹高大英武,秋秋摟著脖子,軟軟地叫著,“爹爹?”
蕭定安放柔聲音,‘哎’了一聲。
這父女情深,可就把深深氣死了,他是空氣麼,當他不存在啊?虧他剛剛還護著他呢。深深不是個委屈自己的主兒,他深吸一口氣,用魔音穿腦的聲音喊了起來,“爹!”
這一聲爹喊得那是十成十,蕭定安想不注意都難,趕緊將孩子提起來,就像提小雞仔似的,一邊一個。
“爹爹?舅舅說你有大馬,是不是真的?”深深是個愛熱鬨的性子,剛認識親爹,就開始提要求。
秋秋也不遑多讓,拍著小手,跟在哥哥後頭起哄架秧子,“對,看大馬,看大馬。”
之前蕭定安去打仗,林家和蕭家的馬就被他全部帶到戰場,馬車也變成了牛車。
蕭定安自打知曉自己有了一對雙胞胎,每到夜裡,都會想他們。想知道他們長什麼樣,想知道他們喜歡什麼。想以後打完仗陪他們玩,哄他們開心。現在終於見到本人,父愛在這一刻體會的淋漓儘致。二話不說,立刻帶他們到馬房看馬。
天都黑了,居然跑去看馬,林曉有些無奈,在後頭喊,“你待會不用進宮嗎?”
蕭定安衝她招手,“明日再進宮也不遲。”
秋秋坐在蕭定安的肩膀,摟著她爹的腦袋,回頭衝她笑,“娘也來。”
林曉笑笑,上前牽過兒子的手。
一家四口很快到了馬房。
兩個孩子終於看到難得一見的寶馬,深深小大人似地點評,“我們家的馬比舅舅的馬好多了。”
前幾年,寶柱和七七開小報掙了些錢,就給自己買了兩匹馬。平時也經常帶來給他們看,兩個小家夥立刻就愛上了。
隻是每次舅舅回去,都會將馬牽走,小家夥心裡著實不舍。
蕭定安見他們摸來摸去,笑著問,“想不想騎?”
秋秋眼睛立時亮了,“可以嗎?”
之前他們也求過舅舅,讓他們騎一回馬。
可舅舅年紀小,馬術不精,根本不敢帶他們。林曉看孩子可憐,曾經帶深深騎過,可那馬發瘋,差點將孩子摔下來。自那以後,她就再也不敢帶孩子騎馬。
深深有些擔憂,拽了妹妹的小手,朝她搖了搖頭,“彆騎。”
蕭定安像是沒看到兒子的小動作,讓深深先陪著親娘,他先帶秋秋上馬。
秋秋坐在他懷裡,小手撫摸馬毛,黑馬噠噠噠跑起來,她興奮得不成,小臉都紅了,發出驚喜的叫嚷聲,“真的走起來了?爹爹,爹爹,好棒啊。”
深深盯著妹妹激動的小臉,小手卻緊緊拽著她娘的胳膊,緊張得不成。
林曉拍拍他的小手,安慰他,“沒關係,你爹騎術高明,肯定不會讓妹妹摔下來的。”
林曉將他摟在懷裡,母子倆看著他們騎著馬在院子裡溜達。
那邊,秋秋也在向爹爹告狀,“之前娘帶哥哥騎過舅舅的馬。可是那馬突然發起狂來,娘為了護住哥哥,一條胳膊都折了。好些日子才恢複。”
蕭定安恍然,怪不得哥哥還沒妹妹勇敢呢。原來竟是這個緣故。
逛了一圈後,秋秋被林曉抱下來,換深深上去坐。
深深板著小臉,秋秋小臉通紅,仰著腦袋跟哥哥擠咕眼睛,“哥哥,太過癮了,你一定會非常喜歡的。”
深深抿了抿嘴,又愛惜地摸了摸馬毛,蕭定安看著內斂的兒子,眉眼含笑,一手摟著小家夥的腰,一邊牽著韁繩,“抓好了。”
小家夥繃直身體,緊緊貼在爹爹的懷裡,父親偉岸的肩膀給他足夠多的安全感。
一圈很快溜達玩,秋秋拍著巴掌蹦蹦跳跳跑過來,“哥哥,怎麼樣?好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