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重勝利在望的蕭尚書勃然變色,漸漸的臉色雪白。
之後,江嘉魚便親眼見證一場教科書般的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皇帝四皇子是蟬。
蕭氏是螳螂。
崔氏謝氏則是最後的黃雀。
唯一聊以□□的大概是作為無足輕重之輩,並不在任何一方的獵殺名單上。
約莫是托了南陽長公主或者留侯,他們這個角落一直都沒有被打鬥波及到,無論是哪一方都沒有把刀劍相向。
一直到混亂結束,江嘉魚隻不過是衣裙上沾染了些許血跡,她扶著搖搖欲墜的搖搖欲墜的南陽長公主,清晰地感覺到了從她身上傳來的顫抖,因為常康郡主被俘。
常康郡主閉了閉眼,自嘲:“原想著出其不意,到頭來終究是棋差一著,沒想到你們竟然會聯手,我竟是當了你們的刀。”
謝相還是那副痛心疾首的模樣:“少血口噴人,死到臨頭,還想煽動人心。陛下,陛下啊,臣等無能啊。”
謝相跪在皇帝的屍首麵前痛哭流涕。
聯什麼手,他可不認,認了那不等於承認他們坐視皇帝去死。
雖然眼明心亮的都看得明白,但是那層遮羞布還是得遮一遮的,可不好遺臭萬年。
隻怪這皇帝實在是太過荒唐了,滿腦子琢磨著挑起朝堂內鬥保住自己的龍椅,絲毫不顧民亂外患,國運民生都不及他自己重要。
這樣的皇帝,於公於私,都不能令他繼續坐在龍椅上。
於公,亡國之禍就在眼前,屆時天下大亂,民不聊生。
於私,換個朝代,謝氏二十年之功毀於一旦,未必還能再登頂。
巧了,崔氏也想換個皇帝。
兩家都不想擔上亂臣賊子的惡名,蕭氏不在意,那舍他其誰。
這臟活累活,便交給蕭氏吧,謝崔聯手,還怕蕭氏能蹦出手心不成。
至於四皇子,他們並非聖人,辛辛苦苦一場,可不是想為溫氏做嫁衣。
年長的四皇子,年幼的九皇子。
自然是九皇子更可人些。
從此,謝與崔共掌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