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功於自家二哥的奇葩愛好,他們找人找得還挺順利,隻是這地方嘛......
兄妹二人站在觀月樓下。薑承輔用眼神示意陳皮確定沒搞錯?
陳皮指了指叉手蹲在拐角處的黃連,那是他們派去跟著袁家公子的人。
彆看這觀月樓名字起得挺文雅,卻實實在在是座青樓,還是安慶府最大的一座青樓。
薑承輔不自覺地扭動了下,感覺上次被他爹打的屁股仍在隱隱作痛,他臉色黑沉地看了一眼旁邊女扮男裝的小妹。
自己帶著小妹逛青樓,如果讓家裡人知道了,可就不是屁股開花這麼簡單的事了,小命能不能保住都兩說!
可小妹一臉躍躍欲試是怎麼回事?彆以為你穿著男裝就真是個男的!為了自己的命,為了妹妹的閨譽,今天他死也不進去!
“聽說觀月樓的新進花魁秋瞳長著一雙頂頂好看的丹鳳眼,才不過豆蔻年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一口吳儂軟語,聽一聲都能讓人骨頭酥掉半邊。“
”二哥,這樣的絕色,你不進去欣賞欣賞?”得益於桔梗這丫頭,府裡府外的新鮮事,她全能聽一耳朵。
秋瞳一個月前名聲大燥,是位街頭巷尾已經有了傳說的奇女子。
蛇打七寸,原本還一臉拒絕的二哥內心開始掙紮。
他嘴上言不由衷地勸說:“妹啊,彆怪哥哥說的不中聽。男人貪花好色本就不算大毛病,就算咱們進去,發現了他有這方麵的缺點,你覺得咱娘會為了這麼點事就放過難得的好女婿嗎?”
這世道男尊女卑,除非天之驕女,公主下降,不然任何女人都不可能要求男人守身如玉,從一而終。
他們家不算,那是因為他爹是真君子,自願不納妾,他娘運氣好,不具有代表性。
便是他自己,也沒想過一定會守著一個女人過日子,更何況侯府公子。
薑久盈又想翻白眼了。
“我又沒說要衝上去捉奸。娘說過,那姓袁的看著目光清正,沒有淫邪之氣,不像色中惡鬼。你還信不過娘的眼光?女色這方麵的問題我信他沒有。”
薑久盈伸手一指緊閉的大門:“而且哪有在彆家客居之時,光天化日之下,青樓還沒營業就來睡小姐的道理。”
樓裡的小姐常常忙到後半夜,上午這會兒都還沒起,此時觀月樓寂靜得很。
“那我們就彆進去了,走吧。”薑承輔鬆了口氣,自己的屁股保住了。
“彆介啊,正因為現在沒人來,咱們才好神不知鬼不覺去看看花魁娘子啊。”袁公子來青樓指定有目的,不探探究竟,薑久盈不甘心。
桔梗和忍冬比她年長,都已經是抽條發育的女孩子了,不用眼光老辣的老鴇,便是薑久盈這一關都過不去,於是隻能打發二人回府。
無視二女不讚同的眼神,薑久盈不由分說地拉著二哥前去敲門。在龜奴揉著睡眼開門後,甩出一角碎銀,由他請來了老鴇。
“二位爺這是?”老鴇單媽媽心道,是不是媽媽我真心老了,這一個兩個公子哥怎麼都不按套路出牌呢?
半個時辰前上去那位衣著不菲,出手闊綽。新進來這兩位,年長些的她還記得,年青些的卻是個麵生的。
既然已經進了門,薑承輔便沒再顧忌,左右回去要挨打的話,先看個夠本再說。
“媽媽,聽說你們樓裡有新的花魁娘子了,現下可起了?能否請下來一見?”他最近幾個月花錢的地方少,月例銀子還在,因此點起頭牌來很是自信。
總不能讓妹妹開口說話吧,那還不露餡。
“二公子,秋瞳昨晚上陪客到深夜,現下剛醒,還未梳洗,出來怕是失禮。”單媽媽笑著答:“不若二位公子先坐坐,飲盞茶,等她收拾好了,奴便叫她下來。”
“你認識我?”薑承輔不由地想起了不堪回首的往事。
“二公子說笑了,乾我們這行的,招子哪有不亮的。便是不認得誰,也不敢不認識二公子您。兩位稍坐,奴去泡茶。”
“不必了,媽媽陪我兄弟二人四處逛逛可好?說來不怕媽媽笑話,本公子從未來過這等場所。“
原來是個想來漲漲見識的雛兒。單媽媽左右無事,便答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