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居然是他(2 / 2)

“我雖已娶妻,但與潘家六姑娘亦是兩情相悅,家中那個,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是責任。與她,才是男女之愛。”

“我們相約一起離開,並不違法。大人如此大張旗鼓來抓我,是不是有點大材小用了?”

他又不是個沒讀過書、不認識字的莽夫,大周律他也知道,私奔最多男女各杖二十,家族內部的處理權更大些。

可能因為研山是自家地盤,薛銘越說越有底氣,到最後,連薑文遠都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抓錯了人。

這個胡酉的假身份,牽連到的可不單單是一個與他私奔的潘六姑娘,王姑娘怎麼算?

不是他想抵賴就能抵賴的!

“廢話少說,你有罪沒罪,先與本官走一趟再說!”就不信了,人證物證俱全的情況下,他還能像現在一樣鎮定自若,侃侃而談!

秋菊已經被王家送來了府衙,此時與春華老老實實跪在堂下。

被趙東籬救回來的女子業已蘇醒,哭過一場後,聽聞害她的人被抓,也掙紮著到了堂上。

就連剛回去的非墨與趙東籬都有人專門去請,現下還未到堂。

此四人為人證。

至於物證,反倒匱乏,隻有三塊品相差不多的玉佩。

這三塊玉佩,一塊得自董燦燦,一塊得自王懷琪,還有一塊,是從潘菆欣那得來的。

野山上受傷的女子身上,什麼也沒有,那個男人沒有給過她玉佩。

薛銘是秀才,擁有見官不跪的特權。

府衙大門緊閉,事關女子名節與家族聲譽,此案實不宜公開審理。

薑文遠拍驚堂木升堂,他也僅僅是不驕不躁地微微躬身行禮,便直直站著,似笑非笑地看著薑文遠。

這怕是安慶府大堂上最淡定的階下囚了。

但願他能一直這麼淡定。薑文遠不以為意,他確定他們沒有抓錯人。

“今日升堂,乃為河中沉屍一案。”

“秋菊、春華!”

“奴婢在。”兩女連忙回話。

“你們可認得堂上之人?”

“奴婢認得。”秋菊伸手指認薛銘:“他就是胡酉,就是他與我家姑娘三番兩次約見,甚至還

約我家姑娘私奔,我家姑娘因此被害。”

“奴婢也認得。”春華緊隨其後:“就是他,他也約我家姑娘一起私奔著。”

“區氏,害你之人,可在堂上?”

區氏就是趙東籬救回來的女子,隻見她茫然抬頭,視線在大堂上的所有人臉上劃過,看到薛銘時沒有特殊反應,最終看完一圈,搖了搖頭:“大人,不曾有他。”

什麼?這卻是薑文遠沒想到的!

之前請的大夫說過,區氏身上的傷不算重,都已經一一包紮,隻要人能醒過來,便沒什麼大問題,現下看來,問題大了,她怕不是失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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