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大刑伺候(2 / 2)

“大人,小的就是個幫傭,掙點辛苦錢,這采買之事,事關重大,一向都是叔父與堂兄費心的。”錢運直接順竿子爬,順便踩了彆人一下。

他諂媚地笑:“小的真不知情,大人明鑒。”

“哼!明鑒,明鑒,你真希望本官明鑒嗎?”

薑久盈注意到了門口的動靜。

大牢裡黑黢黢一片,唯一兩點光亮,一個來自於兩人高的狹小窗欄,一處則是入口。

由暗處向光明處看,幾乎除了刺眼看不到什麼,尤其是當有人站在光亮處不動,更是什麼也看不清。

但就在剛剛,一個小小的人影突然閃了一下,閃出張寫滿驚恐的小臉,正是寄居在薑府的濟善堂孤兒孫栓子。

他沒見過在亂葬崗挖屍體的兩人的真麵目,但卻聽到了他們交談。

而就在剛剛,他在聽到錢運說話時,才有了此等異常反應。

這倒是奇了。如果錢運極力想隱藏的秘密是挖來了兩腳羊屍體冒充羊肉出售,那麼錢進又為何這麼緊張?他又沒跟錢運一起去挖死人。

那他身上的秘密到底是什麼?

薑文遠也不想再跟這三個人扯皮,之前自家老婆孩子差點吃下去那包子的賬他還沒算呢!

什麼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彆說十年,十天都晚了,一般有仇,有能力的話他當場就報了。

一個眼神,早等在一旁虎視眈眈的牢頭就帶著人把錢運拖了出來。

他們牢裡的刑具都要生鏽了,也是時候見見血、磨磨刀。

什麼老虎凳辣椒水都弱暴了,論怎麼收拾人,還是這幫人才夠專業。

清退了無關緊要之人,留下的都是心腹,薑文遠麵無表情命令開始動刑,並且還十分貼心把最佳觀賞角度讓給了錢來父子。

他則退居一旁,冷眼旁觀。

先是用兩隻戒指般大小的指環將錢運整個人拉起,務必要從手指到腳趾地把人抻直,踮起腳尖勉強接地為宜。

再拿起隻三尺多長的鋼刷,在其後背輕柔地刮擦,一刮一道血檁子,卻還能保證皮膚不破皮,不流血。

疼到極致,卻偏偏不傷分毫,這手法這力度,都不是一般人能掌握的。

大牢裡回蕩著錢運的慘叫聲,連一開始抱著快意心態的錢家父子都有些不忍心了。

就算剛才錢運毫不猶豫地出賣了他們,想把所有罪名都推到他們身上,但到底是血脈親人,還朝夕相處,見他受苦至此,也物傷其類。

刷一下,問一次,再刷一下,再問一次,美其名曰梳洗之刑。

錢運也是條漢子,除了慘叫,閉口不言,直到整個人去了半條命,後背已經布滿血痕,終於才華麗麗暈了過去。

一盆冷水潑過去,人又幽幽轉醒,雙眼迷離之際,趙仵作抱了半天的那塊肉才最終被扔到了他麵前的地上。

“喏,這肉不錯,一會兒做成蒸餅餡,給你當哺食可好?每天一個,夠你吃到斬首示眾之日。”薑文遠踱到錢運身側,略可惜地歎道:“就是不知吃了這塊肉,晚上會不會有老者的鬼魂來找你聊聊人生。”

什麼老者?什麼意思?錢來和錢進眼睛瞪得像銅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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