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從前認識的一個朋友,前段時間被大人您抓起來的二狗。”
呦嗬~這還真是天下壞人是一家,彼此勾連來敗家啊!
“二狗何在?”記得判了徒刑的囚犯此時應該都在大牢裡,於是薑文遠轉身問牢頭。
牢頭麵有難色:“大人,那批犯人進來不久就染了風寒,後轉為瀉痢,領頭的那位,沒熬過死了,我記得他就叫二狗的。”
死了?怎麼會?
年富力強的大小夥子,就這麼突然沒了?
饒是此時的醫療水平再落後,任何小病都可能有生命危險,在這麼個節骨眼上,二狗的死,都很難讓人不往陰謀論上聯想。
薑家父女兩束懷疑的目光頓時落在牢頭一個人身上,讓他忍不住瑟縮,媽呀!通判大人這麼盯著他太嚇人了,旁邊那位他的內侄也不是善茬,嗚嗚,寶寶害怕~~
“大人,真的已經死了,屍身都運去了義莊,不信您叫老方頭來跟您說,死的是囚犯又這麼年輕,他定有印象。”牢頭隻得硬著頭皮解釋。
其實他也不知道二狗到底怎麼死的,他是牢頭,又不是坐牢,怎麼可能十二個時辰都守在牢裡。
二狗死時,他人就不在,以為不過是個小混混,判了幾年放出去也還是這麼副鬼樣子,以後還得危害社會,早死早托生,連看都沒來看一眼,就讓人送去義莊了。
牢裡已經夠臟夠臭,不需要再添個死人味。
就在薑文遠思考是先再審審錢運,還是先讓人叫老方頭過來時,便有衙役來報,義莊出事了。
風平浪靜、讓人敬而遠之的地方,隻收死人的地方,與世無爭的地方,居然發生了命案,老方頭遇害,死狀極慘,被人砍得血肉模糊,地上血流成河。
差點沒把送自家剛斷氣的親娘來義莊的村民嚇死!
凶案現場,場麵自然不太好看,楊建業第一時間趕到現場,臉都綠了。
老方頭他也是認識的,一個熟悉的活蹦亂跳的人,此時支離破碎,身首異處。
凶手顯然是奔著殺人去的,刀刀入骨,一點後手都沒留。
義莊地處偏僻,時人又對死諱莫如深,無事都遠遠躲開,自然找不到目擊證人。
老方頭最是與世無爭的性子,平素對工作認真負責,沒有人會跟他過不去,他更不會輕易得罪彆人。
怎麼會有人對這樣一個人下死手。
老方頭的死其實並沒掀起太大的浪花,一個無足輕重的小人物,如果不是死狀太慘,可能過不久就要被人遺忘了。
錢運暫時被關在大牢裡,容後再審,倒是在錢家發現的白色粉末,引起了薑久盈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