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算了,讓他繼續當個純情美少年吧。倒是吳鵬程,領走馬之後,又殺個回馬槍,買了兩個西域美女,準備帶回家做妾。
寶馬沒買到,隻惹一身臭汗,趙東籬心情有些不爽,與薑承輔分彆後,徑直回了租住的小院,準備沐浴更衣。
沒想到他剛回到家,便有人在等著他。
“大哥!你怎麼來了?”與他五官相似、略顯清瘦的少年還未及弱冠,身上已經帶上幾分殺伐之氣,整個人的氣質更加沉穩。
來人正是趙東籬的大哥,定國公世子趙東笞,現任刑部員外郎。
本應在京城的大哥突然搞了個偷襲,趙東籬第一反應就是,他爹派大哥來抓他了。
他們兄弟一向感情好,而且大哥早慧,用趙東籬的話說,那就是數蓮藕的,渾身上下都是心眼子,最適合宅鬥宮鬥官鬥的主兒。
做為被從小坑到大的兄弟,趙東籬表示,有這麼個大哥,真是痛並快樂著。
家族事務未來能交到一個腦子清楚聰慧的人手裡,至少被抄家奪爵的風險會直線下降,他就可以快快樂樂地躺平,可以混吃等死了。
但是自家大哥也看不得他完全躺平,時不時會扔個燙手山芋讓他當職業背鍋俠,挨罵挨說不算什麼,反正他臉皮厚,隻是被罵得煩了,還是很痛苦的。
唉,果然世上就沒有十全十美的事。
“你又想什麼呢?我來此處,是為公事!”趙東笞抬抬眼皮子,就見小弟眼珠子軲轆軲轆瞎轉,他不用動腦子就知道對方在想什麼。
公事?有什麼天大的公事,能讓刑部直接派人過來?各州府縣都有專司刑名的官吏在。
難不成京城發生了什麼了不得的大案,他沒聽說啊!
見弟弟一臉迷茫,趙東笞又好笑又生氣。
年紀也不小了,偏偏是個萬事不想上心的性子,以後可如何是好,他便是再有能力,也沒有護著弟弟一輩子的。雛鷹不自己張開翅膀,與鵪鶉有什麼區彆。
怎麼會就有人願意當隻鵪鶉呢?
“我有公事在身,現下不是說話的時候。此次我就不住驛館了,你再置辦床鋪蓋,我就先住你這。”趙東笞說完,也不管弟弟同不同意,自顧自帶人走了。
那意思再明顯不過,我來呢,不是與你商量,就是通知你一聲,該準備的趕緊準備。
趙東籬哭喪著臉,我的親哥啊,就一間臥房,一隻臥榻,咱們兄弟倆怎麼睡?
沒聽說過嗎?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您還當是咱倆小時候,您還當這小破院,是您定國公世子的彆院?
然而,哥哥的命令必須貫徹執行,多年的經驗告訴他,他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趕緊去買被褥,趁著陽光正好,曬一曬才是正經。
這邊廂,趙東笞已經拿著刑部手令,來到了安慶府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