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擊是必然的,問題在於此時擺在明麵上的手段趙東笞能看到,羅旭背地裡到底在使什麼陰招,憋什麼壞水,他不知道啊!
未知的總是最讓人恐懼的,由不得他不心煩意亂,且這些亂七八糟的事,他還不能跟薑文遠明言,隻能自己憋著,十分難受。
“吃飯了、吃飯了!”一名獄卒搖搖晃晃拎著兩隻尺半高的飯桶進了大牢。
此時已經日上三竿,這還是大牢裡供應的第一頓飯。
十幾個瘦脫了形的犯人跪在柵欄邊,爭先恐後地把自己的飯碗遞上,不停地諂媚討好:“黃爺爺,求您多給點。”
黃千麵無表情,舀起多半勺稀得照人的米湯,挨個放進破碗裡,再遞上個又黑又硬的死麵窩頭,不一會,兩桶見底,他的工作也要完成了。
毫不理會犯人們的哀怨,他將最後一碗米湯裝進破碗,塞進二狗的監室,用力踹踹木頭圍欄:“吃飯了!”見二狗微微動了動,把個窩頭扔到他身邊,又低低地咒罵了幾句,轉身離開。
在一眾唏哩呼嚕吃飯聲中,二狗艱難地睜開腫脹的眼皮,顫巍巍爬到飯食附近,他又餓又渴,也不端碗,直接將頭埋進碗裡,大口大口喝著米湯,無視周圍犯人不懷好意的哄笑。
飯食下肚,雖不能儘解腹中饑渴,但二狗還是覺得自己又重新活過來了,他以身撞欄杆,發出陣陣噪聲,終於引來了獄卒。
“tmmd,鬨什麼鬨,誰又皮癢了,找挨打是吧?”
二狗見有人前來,停止動作,盯著獄卒:“我要見薑大人,我要招供。”
呦嗬,還真新鮮!薑文遠接到獄卒來報,暗道這小子之前受儘刑罰就是不開口,怕直接打死他讓他休養一夜,他居然就想開了?
事出反常必為妖。
“他之前見過何人?”
“按大人吩咐,將其單獨關押、禁止探視,他誰也沒見過。”
薑文遠冷笑,哼,獄卒裡麵的那個內鬼,此番怕是跑不了了。
“提人出來,著人去請員外郎,咱們聽聽他有何話說。”
此案快要見分曉了。
薑承輔今兒又出了門。趙東籬這幾日不在府城,讓他有些無聊,潘言不知為何,近日突然忙碌,邀約都推掉了,吳鵬程倒是熱情,還用汗血寶馬勾引他,他是為了丁點小利就失去原則的人嗎?
幸虧趙東籬回來了,他抱著美酒就想找上門去。
就在他在自家大門口準備上車之時,街角突然轉出個如花美眷來,還是那副清純可愛的打扮,還是那張傾國傾城讓人見之忘俗的臉。
不是柳元娘又是誰!
薑承輔哪還有心思找趙東籬喝酒,眼見著美人走遠,連車都不上了,小跑向著美人的方向奔去。
可是讓他好找啊,也不知她最近一段時日躲去了哪裡,讓他遍尋不著,可是遇上了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