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對於像吳子萱這樣的偏執狂,陳樹的所作所為,每一件都是往她的死穴上戳。
得不到就要毀掉!
“本姑娘能看上你,是你家祖墳冒青煙,八輩子修來的,你居然敢拒絕本姑娘?本姑娘必要你生不如死!”吳子萱扔下一句狠話,直接走了。
陳樹以為,他們之間的小插曲到此為止了,沒有哪個姑娘還會臉皮厚地被拒絕了繼續死纏亂打。
直到他被劃破了臉,趕到馬廄,他才明白,原來這個世界上還有一種人,他們不需要任何理由,隻要你不完全順從於他們,他們便要將你欲除之而後快!
尤其當這種人處於統治地位,完全主宰著你的生死,那絕對是場巨大的災難。
如果僅僅是羞辱於他,毀了他的容,陳樹心裡會恨,但還不至於非要殺了他們泄憤。
胳膊哪裡能擰得過大腿,身份比不上,便得認命,這是奴隸的生存之道,隻要還能活下去,受點委屈那都是應該的。
尤其喂馬也好,遠離主子,遠離神經病,還能保平安。
當他知道自己即將成婚,對象居然是府裡出了名的醜姑娘娟娘,且這門親事,是吳子萱親自為他選的時,他也一笑置之。
外在的美醜有何必要?吳子萱長得倒是人模狗樣的,卻滿肚子壞水,內心醜陋不堪。
娟娘不過就是長得醜點,工作臟點,都是低賤的下人,誰又比誰高貴。
隻是後來新婚之夜,他知道娟娘的傷如何來的,內心名為理智的弦終於徹底斷了。
娟娘十幾歲的時候,並不為府裡倒夜香,她是花園裡專司養花的花匠。
隻有一次,沒有救活吳子萱送過去的一盆茶花,被她用開水澆在了臉上,才成了今天這副尊容。甚至連原本的工作也丟了,被趕去倒夜香。
是啊,他們的命,還不如一盆花值錢,悲哀嗎?
吳子萱壓根就不知道她惹了什麼不該惹的人物,還趾高氣昂地跑到他們麵前來貶低:“陳樹,你也就隻能配得上這樣的醜八怪了,我要你們一家子,生生世世,永不得翻身。”
那你便去死吧!陳樹殘忍地想著。
你們兄妹倆都該死。
吳鵬程一直都知道自己妹妹的無恥行徑,但他從未阻止過,甚至明知道自己無辜,亦為了妹妹的名譽,也要將他趕走。
一丘之貉,那便一起去死吧!
陳樹將壓在心裡的話一股腦倒出來,覺得整個人都輕鬆多了,死生於他,已不重要,親眼看到吳子萱被吳越踹翻在地,連哭都不敢哭出聲,他彆提多高興了。
你不是高高在上的小公主嗎?今兒就讓你知道,離了吳家給你撐腰,你連落毛雞都不如!
“陳樹,你所用之毒從何而來?還不如實交代?吳家庶子之死,是否與你有關?”這才是薑文遠最關心的問題。
“毒藥是偶然得到的,我與他們兄妹有恩怨,彆人的死,不關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