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被表白了(1 / 2)

吃了幾頓送彆酒,薑家人終於啟程回京,趙東籬不知從哪裡弄來了艘官船,又大又寬敞,力邀薑文遠同乘。

薑文遠深深看了他一眼,又看看對此渾然不覺的女兒,沒有拒絕。

運河寬闊平坦,煙花三月裡,越往北上景致越荒涼,所以多數時間,薑久盈都窩在船艙裡看書。

薑承輔則一反常態,十分安靜,每日不是拉根魚竿在船尾釣魚,就是默默盯著遠處的河麵發呆。

趙東籬端著幾樣零嘴敲開了薑久盈的門:“你二哥這是怎麼了?”一個每天嘰嘰喳喳說不停的人突然不鬨騰了,還真讓人有點受不了。趙東籬現在都不知道是不是應該派非墨到船尾盯著點去,以免薑二公子想不開,突然跳了河。

運河湍急,真掉進去可不是鬨著玩的,搞不好要送掉一條小命,便是這官船上的夥計都是浪裡白條的老手也不行。

“他啊,沒事,隻不過在祭奠他死去的愛情小苗,過段時間就好了,且讓他一個人呆會兒吧。”沒有二哥在耳邊聒噪的日子不要太爽,而且有些情感經曆,受受打擊,並不是壞事。

柳元娘已經被判充軍發配,不日將要前往北地吃沙子去了,前幾天薑承輔終還是放不下,偷偷買通了獄卒,進去見美人最後一麵。

北地苦寒,連壯勞力都很難生存下去,幾乎三五年都累死病死了,她一個嬌滴滴的小娘子,顏色還這麼好,能不能平安到達北地都還兩說呢。

以現在的交通條件,怕是再見的可能已經沒有了。薑承輔早就應該死心了,柳元娘是何等人物?差點就要了他的命,要不是薑久盈手裡握著薛紹這張牌,要不是薑文遠去得夠快,現在就得換他們薑家給二哥收屍。

所以薑久盈對柳元娘沒有絲毫同情,甚至覺得這處罰判得極好,直接砍了有點太便宜她了,多吃些苦頭才好。

薑承輔居然是個癡情種子,以前還真以為他萬花從中過,片葉不沾身呢,現在看來,不過是個純情大男孩。

唉,愛情這玩意,也得看看對象是誰,值不值得付出,一腔熱血喂了狗,或者你捧出一顆心來,人家還嫌血腥味濃,有意思嗎?

非得是你喜歡我,而我剛剛好也愛慕著你的,才叫愛情,不然單方麵付出,說好聽點叫無怨無悔,說難聽些,那就是犯賤,而且還是感動了自己惡心了彆人的那種。

感情可以始於顏值,但一定得忠於人品才行。二哥啊,彆怪小妹不開導你啊,自己悟去吧。

“不知能得薑二公子愛慕的女子,是何等風采的姑娘。”趙東籬偷偷看薑久盈的臉色,沒有什麼特彆的情緒。

反觀自己,在來之前躊躇了不知多久,端著盒子的手臂都有些麻了,這才好不容易鼓足了勇氣敲門。

麵對自己喜歡的姑娘,他小心得很,生怕行差踏錯,惹人討厭,甚至還有些不敢看對方的眼睛。

可為何薑姑娘一直落落大方,行為舉止與麵對其他人時無異。難道自己對她,從來都不特彆嗎?

可她明明說要送自己禮物的呢,之前聊天也很投契,難道都是他的錯覺?

“我二哥喜歡的?用腳趾頭想想,肯定是個絕色,不過也就隻一張臉能看。唉,你們男人啊,彆總以貌取人,要記住,越是長得漂亮的女人,就越會騙人。”薑久盈不知不覺說出了某句經典。

“承輔兄被人騙了?”趙東籬對內情知道得不多,因此此時聽說,有些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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