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刑部尚書,又不是大冤種!
這壓力他老人家年老體弱,實在扛不住,還是找個年輕人來坑坑吧。
“東笞啊,此案便交給你了,三年過去,人命關天的大事,你可要好好努力啊,隻要想想那凶手逍遙法外,還想繼續殺人,老夫心裡就好痛啊!”
“我是人,又不是神仙!”趙東笞很煩躁,甚至想撂挑子不乾,如果這是個好破的案,也不會這麼幾年半點進展皆無,一次次讓凶手得手,留下一具又一具屍體。
三年時間,足以讓知情的百姓談之色變,每每到了春季,年輕男子比受驚的小媳婦還膽小,天黑絕不在路上閒逛,以免成為那凶殘人養的血袋。
“你這孩子,怎麼這麼犟呢?破不破得了案兩說,先把平王世子勸將回去,莫讓他再鬨得難看了。這樣,我讓明章與你同去如何?算算時間,他也應從安慶回來了,不日即將到達。”
薑文遠即將歸來,趙東笞倒是知道,他家小弟還跟人在一條船上呢。
算了算了,跟這老狐狸再怎麼磨,這案子也得栽到自己手裡,還是少費些口舌吧。
也不知東籬的進展如何,他們趙家是不是可以預備著娶個小兒媳婦了,要知道他們那位偉大的親娘,已經把傅家的小女兒接到家裡小住了。
近水樓台先得月?嗬嗬,趙東籬正事不論,對付這些陰損想要算計他的詭計,心眼子很夠用,彆到時候娘自己吃不了兜著走才好。
親娘?嗬嗬,還不如個繼母!
定國公夫人傅氏正歡歡喜喜為侄女安排住處,不用考慮,直接住進自己院子裡便可,這樣等小兒子歸家,必須要時常來與自己請安,那麼與侄女亦可以時常見麵,還怕沒有日久生情的機會。
在傅氏看來,她家的侄女可是一個比一個顏色好的,不過出身差了些,娘家不爭氣敗落了,就要被彆家挑來選去,高不成低不就的。
憑什麼?
她必是要侄女風風光光進定國公府的大門,以後有他們姑侄倆在,傅家就倒不了,總有東山再起的機會!
她的眸色暗了暗,下定決心此次不能出任何意外。她可再沒有下一個兒子了,機會僅此一次。
趙東籬渾然不覺家裡已經有人為他挖了坑,正等著讓他跳進去埋了他呢,正忙著圍著心上人打轉呢。
就在昨日深夜,他輾轉反側,無論如何都無法入睡,心裡跟小貓抓一樣,終於還是鼓起勇氣,來尋薑久盈,隔著門板問道:
“叨擾姑娘了,不知姑娘考慮得如何?”
薑久盈剛剛才睡下,就被敲起來,心裡憋了一肚子氣,還不能跟個外人發,抱著被子生悶氣。
等了半晌佳人沒有回應,趙東籬更是心裡沒底:“可是我哪裡做得不好?”
“公子門第太高,小女實在配不上,公子請回吧。”
這是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