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馬鞍太硬, 屁股顛得疼,紅棗心說:她願意扭嗎?她剛不過是參考前世騎自行車, 覺得座位不舒服調整坐姿而已!
真要是扭屁股, 她來段迪斯科,那還不得把謝尚給嚇死?
紅棗覺得有機會她得糾正一下謝尚對於扭屁股的認識。
候謝尚走近, 紅棗方才問道:“大爺,騎馬怎麼才能不覺得顛呢?”
“顛嗎?”謝尚雙腿一夾□□的馬讓馬噠噠地走了好幾步,然後方才想起他早年學騎馬的時候似乎好像也曾顛得屁股疼——對了, 當時他爹都是怎麼教他來著?
“紅棗,”謝尚告訴道:“剛開始騎馬你覺得顛是因為你腰腿沒勁, 回去我教你站樁蹲馬步, 你每天站半個時辰, 隻要半年就不會覺得顛了!”
紅棗:她就是玩玩而已,不用這麼認真吧!
“對了,紅棗”謝尚想想又好心提醒道:“你頭回來馬場騎馬,不能騎太久,不然你明兒就不止是屁股疼而是全身疼了!”
紅棗……
“你歇會兒吧, 我再去跑兩圈!”
丟下話, 謝尚又打馬跑了,而紅棗卻沒心思吐槽了。她腦海裡隻想著一件事:明天可能全身都疼!
上輩子為中考體育滿分而全班被體育老師折磨得抖著腿下樓的酸爽紅棗死過一回都還沒忘。
趕緊下了馬,紅棗撫摸著飛霞的背毛, 不覺歎氣:這學騎馬的門檻可比學自行車高多了。自行車隻要蹬起來跑就行,這騎馬卻還有身體要求,得腰腿有勁!
但這世最便捷的個人交通工具就是馬了。她不會騎馬如何能行?
所以, 她還是得把中考體育的科目再撿起來?
感覺好自虐啊!
不用等到次日,當天夜裡紅棗就覺得腰腿、腿疼、屁股疼——半夜內急坐馬桶,真是坐不下也站不起!
看來不自虐是不行了,紅棗戰栗著腿扶著架子床四周的欄杆回到床上,心說:不然就現在這身板,跟溫室裡的花朵似的,禁不起一點風雨。
就今兒白天這點運動量,才是哪兒跟哪兒啊?
次日紅棗覺得腰腿屁股都更疼了,而謝尚卻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一見麵就問:“紅棗,你今兒身上疼嗎?”
紅棗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謝尚看見後還故意逗她:“那你以後還去騎馬嗎?”
紅棗沒好氣地回道:“當然去了!”
紅棗的回答頗出乎謝尚意料:“還去?”
“為啥不去?”紅棗忿忿道:“難不成要讓現在的疼白挨了嗎?”
“我是必要學會騎馬的!”
紅棗給自己立旗。
謝尚挺喜歡紅棗身上這股子勁,對他胃口。
他看著耿著脖子不服氣的紅棗,忍不住抬手摸了摸她的腦袋,順毛道:“對,現在的疼不能白挨!”
“一會兒我教你紮馬步吧,你以後早起練練!”
雖然紅棗覺得她不用學紮馬步也能學會騎馬——隻要她把每晚練習的舞蹈裡“蹲”的練習量加上去也是一樣。
先紅棗為了長個,當然也有偷懶怕苦的原因,都是拉伸練得多,力量練得少。
不過想著鍛煉這件事和減肥一樣都得有監督才行,紅棗覺得跟謝尚學了馬步,然後每天跟他打卡報備更容易堅持——畢竟她本性原是好吃躲懶,不夠自律。
謝尚可不知道從這一天起他就成了紅棗的鍛煉打卡機。他每回聽紅棗跟他報備“大爺,我今兒比昨兒多站了半寸香”都禁不住得意洋洋,頗覺自己把媳婦教得極好,夫唱婦隨!
陽春三月,天氣晴好,謝尚得閒便喜去謝家村騎馬,而紅棗雖日常鍛煉得兩股戰戰,渾身酸痛,也都堅持同去同去。
無他,明媚春光裡騎著漂亮的小馬奔跑,即便隻是小跑,那種某個瞬間感受到彼此身體和心靈相互貼合的感覺太新奇,紅棗沉迷其中,無力自拔。
這天紅棗看謝尚騎著奔虹在陽光下又飛跑一氣,跑得連人帶馬都是一身的汗,不覺笑道:“大爺,你不歇一會兒嗎?”
謝尚看紅棗在樹蔭下已站了好一刻,便馭馬過來問道:“紅棗,你在這兒乾什麼?”
紅棗得意了:“我教我的飛霞跳舞呢!”
謝尚驚奇了:“飛霞跳舞?”
“來,飛霞,”紅棗拍手道:“咱們給大爺走一個!”
紅棗拍手打拍子道:“前、前、前、前、後、後、後、後。”
看到小馬飛霞果真按照紅棗的口令向前走了四步,然後又往後退了四步,謝尚好懸沒笑破了肚皮。
“紅棗,”謝尚嘲笑道:“這就是你說的飛霞跳舞?”
“那我奔虹也會!”
“來,奔虹,”謝尚騎奔虹身上拍拍它的馬頭親昵言道:“咱們也給大奶奶走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