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這是我的過失——我先前對你的功課要求確是太放鬆了。”
“不過亡羊補牢,為時未晚。奕兒,往後我會督促你加倍用功,你自己也得爭氣。”
“奕兒,咱們家可是雉水城第一的書香門第,結果你將來功名若是連貴中都趕不上,可是招人笑話?”
“明兒貴中不耽誤功課,你跟他一樣傍晚把功課全部補上!”
謝奕…
紅棗同情地看著明日的小壽星謝奕:果然是天下烏鴉一般黑,這世她爹和她公公教導兒子的法子和她前世的爸媽沒差,都是拿彆人家的孩子做對比。
隻不知道她弟現在在乾啥,是不是在補功課?
如紅棗所想,李貴中才剛補好了今天的功課拿給李滿囤驗看。
王氏在一邊立著,直待看男人點頭方才吩咐丫頭擺晚飯。
李貴中拿回功課後跟李滿囤抱怨:“爹,至於嗎?我又不是不做。乾啥非得限定晚飯前做完。晚飯後做還不是一樣。”
“晚飯後天黑了,”李滿囤沒好氣道:“燈下看書傷眼,你眼睛不要了?”
李貴中看到了希望,高興道:“爹,明兒我去姐夫家,必是吃了晚飯後才回來。到時天也晚了。”
李滿囤瞅兒子一眼,笑道:“那就後兒早點起來。現天亮得早,做完了吃早飯上學,也來得及。”
李貴中卒。
眼見他爹水火不侵,李貴中想著這功課必是得做,與其一天特早起趕工不如分成兩天正常起後抓緊人舒服,所以李貴中次日早起後很念了一會子書才吃早飯去謝家。
打發走兒子,李滿囤和王氏嘚瑟道:“孩子不逼不行。你看我昨兒那麼一講,今早貴中就比平時多念了一刻鐘的書。”
王氏也巴不得兒子用功,高興笑道:“還是老爺有主意!”
於是李滿囤便愈加得意了。
謝知道疼愛謝奕。他和謝子安商量在自己的院子天
香院給謝奕過生日。
謝子安想著天香院主院橫豎現已分給了他,給謝奕過生日正好宣誓主權,就同意了。
於是今兒謝奕生日,早晌謝子安一房人、老太爺、雲家人、李貴中以及謝子平等三房人都齊聚天香院。
雖然沒得慢待,但俗話說“時過境遷”,分家後的謝子平看到一向甚少來天香院的李貴中跟謝奕扒著院裡的金魚缸撈金魚,而他爹樂嗬嗬地瞧著,並不阻止,心裡委實不好受——一朝天子一朝臣。分家了,他一房人來他爹這裡個個循規蹈矩倒像是做客,而謝尚的小舅子李貴中卻撒歡撒得沒拿自己當外人。
謝子平瞧著不忿,也想子孫裡有人出來個他爹跟前撒個歡。
但無奈他先前把兒子教得太好,四個兒子一個比一個坐得正經。
目光掃到坐寶寶椅上但猶自探頭往院裡瞧的長孫恒瑾,謝子平心歎一口氣:恒瑾還小,有早年允元落水夭折的前車在,可不敢叫他離了他娘薑氏的眼去玩水。
眼見自家這房人都不合適,謝子平眼光轉到他兄弟謝子美、謝子俊兩房人身上。
謝子平有心叫謝子美的小兒子過去,但想想到底沒出聲。
分家了,謝子平苦笑:他讓孩子們再爭抓魚又有什麼益處?
還能改變分家的事實咋滴?
倒不如依舊繼續現在明理懂事的人設,招他爹心疼。
過去四十年,他爹因為他明理,才對他另眼相看,以後說不得,他還是得和兄弟子侄們繼續明理下去。
至於任性胡為,那是他大哥一房人才有的資本!
謝知道已有了年歲,午飯後必要歇晌午。謝奕不想浪費和好朋友一起玩的時光去午覺便道:“貴中,你還沒瞧過我哥和我嫂子的新房吧?我帶你去瞧瞧!”
謝尚氣得一把拎住謝奕的耳朵搖了兩搖:“我的屋子什麼時候輪到你做主了?”
謝奕捂著耳朵抗議道:“哥,我是替你邀的。你小舅子來了,原就該你招待。我好心幫你,你不謝我,還欺負我!”
“嫂子,”謝奕轉向紅棗道:“你給評評理,我說得對不對?”
紅棗想著她公婆也要午睡,且還有娘家人要陪,圓場道:“早起我讓人做了酸奶,現該是發好了。咱們趕緊回去吃吧!”
…
趕城門關前出了城。回到桂莊,王氏問兒子:“今兒可去了你姐新房了?怎麼樣,和此前有什麼不同。”
李貴中抬頭看看天光,一臉深沉道:“娘,晚上得閒我才和你說。趁現在天還沒暗,我趕緊地再寫兩幅字。”
王氏…
李滿囤氣笑了,上手給了李貴中一巴掌道:“你娘問你話你還拿喬?”
李貴中捂著屁股抗議道:“爹,君子動口不動手,還秀才呢。你看你抬手打我,還像個讀書人嗎?還有個秀才的氣度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