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芸感覺心肝在痛，怎麼都不會想到，在家連襪子都沒自己洗過的凝兒，出了遠門，會為她這個母親做這麼多事。
伸手就擁抱著季凝，厲芸忍不住落淚了，“凝兒！”
“媽。”季凝隻聽聽厲芸顫抖的聲音，也知道母親心裡很難受。想想在原書裡看到過的一些情節，厲芸都是寵著原主，可沒讓原主吃過什麼苦的。
但她在接受了原主的一切之後，能自己做的事，儘量不麻煩任何人。
她也明白，自己這樣做，肯定會讓母親一時難以接受。所以在家的時候，她有好幾次走進廚房，想親自做一餐飯，給家人們嘗嘗自己的手藝，都沒能如願。
印象較為深刻的那一次，是她聽了厲芸的勸，接了婁淺打來的電話，接受了婁淺的道歉後，去了位於一樓的廚房。
哪怕家裡裝的有攝像頭，但是在晚飯後的兩小時之後，祖父母在一般情況下，都散步了歸來，回到樓上的房間去歇息了。
季凝來到一樓瞧了瞧，並沒在大廳裡看到祖父母的身影，才放心走進廚房裡去。
在吃晚飯之前，她聽到周姨和厲芸說了，“老夫人已經知道，你們去了警局，跟黎家的人們鬨得更不愉快了的事。我還聽到老夫人和季老先生通了電話，也提到了黎、季兩家人之間的一些事。”
“都是怎麼說的？”厲芸遞給周姨幾張百元大鈔，約莫有一千塊錢，問道。
周姨笑眯眯地接過那些錢，很快藏進了衣兜裡。
“嗬，老夫人隻是跟季老先生說，原本看到二小姐喜歡黎家的那個小白臉，心裡就不是很舒服。”
季凝疑惑，不好過問。
厲芸倒是分外淡定，隻是“嗯”了一聲兒，以眼神示意周姨繼續往下說。
周姨伸手理了理鬢角的發絲，說道：
“一來是二小姐年齡還小，正是該好好學習的時候，怎麼能為了情感上的事而分心？二來是黎夫人是個什麼樣的人，誰都知道。有些話，相信我不說，夫人也都猜到了，所以老夫人說的有些話，不必我說了。”
才隻說了這麼幾句話，就能得到厲芸給的一千塊錢？季凝在心裡感到不悅了。想不到季家的一個保姆，都是這麼難對付的。
“你不夠誠實。”厲芸看向周姨的眼神忽地變得嚴肅了，冷冷地道。
周姨膽怯地看了看站在一旁的季凝，欲言又止。
厲芸嘲諷地道：“你在家都能把老夫人哄得團團轉，怎麼會怕我女兒一個孩子？更何況她還是你幫忙帶大的，總會給你些麵子。”
“是，夫人說的是，二小姐確實是對我很好。”周姨為了討好厲芸，說了句違心的話。
厲芸冷著一張臉，以此提醒周姨：說重點。
在季家當了多年的保姆，這個周姨也懂得察言觀色，當然就知道厲芸心裡在想些什麼。如實說道：
“老夫人先是說，二小姐現在不喜歡姓黎的那個人了，才是對的。之後又說，黎、季兩家在生意上有來往，有好些年的交情了。卻因為你們跟黎家的人這麼一鬨，把關係就給鬨僵了，以後會影響兩家繼續合作。”
厲芸淡淡地問道：
“季老先生又是怎麼說的？”
這一點，季凝也想知道，就集中心思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