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凝聽到哥哥說了這麼公正的話,不由得在心裡感歎:
哥哥在這兩年裡,出去曆練了之後,確實是變得和從前不一樣了。不過在從前,哥哥似乎也沒冤枉過黎景深什麼。
隻是單純的不待見他。
對於在那次比賽時,黎景深究竟是因為什麼原因才離開,放棄了比賽的這事。哥哥不談,她也不問。對於一些事,他們都心照不宣。
黎景深在上大三之前,就已經跟他父親鬨了矛盾,不願意再花他父親的錢。可他母親為了能留在他父親身邊,就總是以各種理由要求黎景深,一定要對他的父親好。
哪怕黎景深和冷少,冷逸塵一起開公司,有錢了,想在外買套小房子住。這事兒,也遭到了他母親的強烈反對。
理由就是,黎景深如果出去住了,會讓外人們看了黎家人們的笑話。認為兒子和父親不和,婚還沒結呢,都跑外麵單過了。
黎景深是個孝順的人,也不想看到他母親再因為這些事,不是要喝藥,就是要撞牆的。也隻能答應。
關於黎家的這些事,季凝是聽鬱詩涵講的。大約是在間接的安慰她,也許她沒找黎景深,是明智的。看看黎景深的媽,對彆人的要求有多高,就能知道,以後去給她當兒媳婦兒,有多難。
季凝微笑著說:
“黎伯母其實也還好啦。試想一下,她自己在息影之後,又不投資做點生意,原來也不知攢過多少錢。反正在這些年裡,她吃的,用的,都是黎伯父給她的。”
“所以她一看到黎伯父出去找了彆人,心裡更會覺得沒有安全感。就想讓她兒子來留住黎伯父。也許等她兒子能掙更多的錢了,願意抽空陪她出去遊玩,讓她轉移注意力的話,她就不會對彆人要求太多了。”
這是說的一句謊言,她以為,涵姨在聽了之後,不會覺察到。卻沒成想,涵姨對著她擺了擺手,說道:
“你沒說實話。其實你是個精明的孩子,也是個誠實的孩子,我才跟你提到他們家的事。你在我麵前,真的不必顧慮什麼。你說什麼,我不會告訴黎知遠。”
季凝尷尬地勾了勾唇,說道:
“可是誰都知道,黎伯母一直以來,都是把您當成她的情敵的。這是多虧你沒答應過黎伯父什麼,沒跟黎伯母見過麵。要是你答應過他,可以再次接受他,而他也當真了的話,估計黎伯母要瘋掉。”
這才是她不敢說實話的原因,是怕鬱詩涵會難受,也怕鬱詩涵在難受的時候,找不到可以傾訴的人。
母親厲芸在這段日子裡,都在幫著季氏尋找合作夥伴,忙得兩天都難得給她打個電話的,怕是也沒空聽涵姨跟她說什麼了。
鬱詩涵溫馨的眼神看著季凝,一絲感激悄然掠過她的眼底,“有些事,過去了,也就真的過去了。有些人,走遠了,就讓他追求更美好的一切去吧。”
季凝心裡很快明白,就算是黎知遠要回頭,涵姨還是不會給他這個機會。
可憐那個嫁給了黎知遠的女人,夏雨薇,卻還跟防賊似的,處處都在防著涵姨。真不明白,黎知遠一個對感情不專一的人,有什麼好稀罕的?
就像洛洛姐姐有次和她聊天,在提到了夏雨薇時,也是這麼說的:
“我一聽說你要來H大讀研了,在心裡為你感到高興,終於不必再在D市,經常與黎家的人們相見了。其實你沒和他在一起,對你來說,也許不是一件壞事。”
“怎麼會這麼想?”季凝本來是沒想過,要跟誰去搶黎景深,但聽到洛洛姐姐這麼說了,佯裝一臉落寞地說道:
“你哪兒知道,D大的那麼多男孩子,都沒有他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