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似乎打定了主意要做些什麼，在他身後幾個人，把手伸進口袋或是開雙肩包，看上去是要抄家夥。
緊繃氣氛下，白辭對林雲起說了一句：“走吧。”
雙拳難敵四手，林雲起剛擔心人太多可能不好打，自己還要護著一個‘身嬌體弱’白辭。
現在看來，對方也不想生事，任由他們離開。
走出一段距離，林雲起好奇：“盜墓？”
羅盤七一直沒有提到無頭女屍事情，他甚至懷疑棺材裡屍體還沒被帶走。
白辭：“哪怕做過處理，常埋在地下衣物也該遭到腐蝕。”
林雲起回憶了一下，除了頭顱，女屍肉身和衣服都是完好，那晚他親手合得棺，確定裡麵沒有什麼陪葬品。
所以那些人目是什麼，立時一目了然。
“棺材。”
白辭點頭：“這幾口棺材確實不俗。”
沒有忘記進山目，林雲起準備繼續把心思放在尋找兄弟大業上。至於白辭口中晦氣，他沒太放在心上。
小冊子今天被在醫院抖了抖，正處於消極罷工狀態。
而老頭一行人從前做過幾年牢，沒害過人命，也算該還都還清了，稱不上是罪大惡極，對白辭也沒有生出好感。
明麵上看，這就是一次不太愉快碰麵而已。
前方，小博美乖乖趴在木頭旁，看得人心都要化了。
林雲起走過去抱起來，用臉蹭了下：“好乖。”
骸骨狗享受地眯起眼。彆說，林雲起皮膚細膩光滑，被蹭得還挺舒服。
開心不過三秒鐘，骸骨狗睜著博美珍珠眼，和白辭看死狗眼神猝不及防來了一次對視。
“……”
要死！
好在林雲起沒貼貼太久，把它放了下來。
“真要跟著這隻狗走？”林雲起再度確認了一遍。
當著林雲起麵，白辭沒像平時一樣直接順著心意，把骸骨狗給揚了，反而褒獎一句：“這不是一隻普通狗，是仿生智能狗。”
林雲起心中存疑：“逼真成這樣？”
“你怎麼能不相信科學？”白辭佯裝臉一沉，質問他。
“……”
林雲起抱臂靠在樹上，笑眯眯看過去，不多時白辭也笑了：“總之，這不是一隻凡狗。”
如今林雲起和一個詭譎世界之間，隻隔著一層薄紗。短時間內，白辭不想再被多劈一次，但這不妨礙日常偶爾透露兩句。
林雲起究竟聽了幾分，信了幾分，隻有他自己心裡清楚。
除了偶爾荒誕風，山林裡很靜。
遠處林間一排鳥衝向天空，翅膀拍打聲音聽人觸目驚心。
鳥衝天而起方向，和先前那一行人是一處。林雲起瞥見一棵大樹，準備爬上去眺望一下，卻被白辭攔住。
“我來時查過，這裡蛇多，樹還是少爬。”
像是為了印證他這一說法，樹上探出半截蛇身。
林雲起歇了想法，蹲下身開始仔細盯緊腳下，他要爬樹不僅僅是為了望遠，更是想要關注一下地麵。大約從一分鐘前，他隱隱覺得好像不對勁。
不是地震。
天海市近年來也出現過幾次地震，林雲起經曆過，和這感覺完全不同。
“地底下……”他遲疑了一下，還是說出來：“好像有東西在動。”
動物是感覺最靈敏，藏在樹葉下螞蟻傾巢而出，擰成一條繩，很有秩序地朝著一個方向前進。
白辭：“跟著。”
螞蟻帶路，可不是什麼正常事。
途中林雲起問：“要叫聶言他們嗎？”
白辭搖頭：“現在林子，很安全。”
這兩天有異物陸續找到萬年古木藏身處，可惜沒有一個活著從紅房子裡走出來。導致不少異物保持觀望狀態，如今這林子裡，除了過往死去動物亡魂，暫時沒有新臟東西入侵。
走了好久，饒是林雲起體力，腿都有些酸澀，最後他甚至連標記都懶得做，關懷地問白辭：“你還能走不？”
問是這麼問，白辭卻從他目光中看到‘需要我背你嗎’提問。
林雲起也是真這麼想，顧慮對方自尊心才沒直接問出來。
放棄趁機占便宜，白辭指了下前麵某處：“那裡有座房子。”
秋季林葉稀疏，但前方幾棵樹綠得出奇，綠葉掩映下紅房子，格外矚目。
白辭就像在麵對馬路邊普通民居一樣，沒有任何過多猶豫或是掂量，幾步走到門前，準備屈指扣響。
門卻先一步開了。
和林雲起麵容相似男子倚在門邊，毫不掩飾另外半張臉殘缺，他抬起下巴目光越過白辭，看向對方身後林雲起，唇邊緩緩綻放出一個微笑：“終於見麵了，我親愛哥哥。”
哥哥一詞念得格外重，頗為諷刺。
林雲起眉頭一皺：“哥哥？DNA都沒做，就亂攀親戚，沒素質。”
“……”
剛剛在樹林裡，你明明不是這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