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後。
招凝將行李收入寂靈之府中,又取了兩件衣物簡單包成包袱,嶽鳴之地漫漫,這一路也不知走多久,寂靈之府的秘密必是不能讓人察覺,包袱也算是取物及遠行的掩蓋。
這天傍晚,招凝收拾好一切,便下山了。
可剛走到半山腰,頓感不對,山下的棲崖村火光衝天,熊熊大火已經將半個村子包圍了。
招凝雖說不住村子,但一年多下來和村子中獵戶樵夫也算相熟,連忙加快腳步向山下趕。
“不要殺我……啊!”
村子裡有村民淒慘倒地,在諸瑟瑟發抖的村民們麵前,有一凶神惡煞之輩高坐在馬背上,一臉不屑和蔑視,在他身後還跟著十幾人,瞧著這些人的打扮似是盜匪。
“不要殺人,不要殺人!!”棲崖村的村長一老邁,拄著拐杖還需人扶著,顫巍巍地被這弑殺之相嚇地幾乎要到地,“我們村靠山吃飯,幾輩子都沒出過什麼大人物,怎得會有人偷入您寨中,盜走您府上至寶。”
他的聲音帶著哭腔,這好好一個村子怎麼就要毀了,地上還躺著幾個最初反抗如今已奄奄一息的村民。
扶村長的人不忿極了。
“誰都知道你飛崖寨盜匪三百,我們尋常人怎麼可能來去自如,還偷了什麼勞什子至寶,我看你是找不到高手報複,拿我們撒氣!”
也不知道這句話是不是說到點子上了,馬背上的人登時臉色扭曲,他舉起馬鞭甩過去,“少廢話,那人被我們大當家重傷,一路逃到這裡!”
他甩了一枚木牌,木牌上正麵刻著黃沙,背麵刻著賈銳。
“這就是那小賊的身份牌。”許是忌憚黃沙幫,竟給了村民們選擇,“要麼把我飛崖寨至寶交出來,要麼就把那賈銳小兒交出來!”
被打的皮開血暈已經暈乎,“什麼至寶,什麼假銳,我們不知道,我告訴你,我們已經叫人去通知衙役了,把你們都押進大牢裡。”
“那你看著,是我們把你村子屠儘了快,還是這衙役來的快!”盜匪嗬嗬一笑,餘光瞥見一獵戶在人群後縮手縮尾,仿佛再躲什麼,最關鍵的是周圍有幾個村民眼神憤怒的看著他,似乎在說,“原來是你家搞的鬼!”
盜匪立刻就把人拖出來,“你就是賈銳!”
“不是,沒有,我不知道。”揪出來的獵戶語無倫次,“我家沒有什麼賈銳,我隻是姓賈,我們全村都姓賈,我叫賈大,就兩個兒子鐵柱和鐵蛋,沒有什麼賈銳,真的沒有。”
盜匪咧著笑,“唬大爺是吧!”
說著馬鞭高高舉起,“那就看看是你的嘴硬,還是我的鞭子硬。”
啪——意外的,馬鞭沒有抽在獵戶身上,而是被一隻錦屏長鞭絞起,下一刻,馬鞭脫手而飛。
“什麼人!”盜匪頭領大驚。
卻見一身穿灰綠素褶裙的少女已至近前,手提長鞭,眉目清韌。
“我倒是沒見過,盜匪囂張成這般模樣,青天白日便來打家劫舍!”
“哪來的小美人,還想給這些鱉村民逞英雄不成,哈哈哈哈。”盜匪頭領大笑著,直勾勾地盯著招凝,眼神猥瑣極了,“英雄雖然當不成,你可以當我們飛崖寨的小媳婦啊,怎麼樣,哈哈哈哈……”
有幾個村民認出了來人,跪在地上的獵戶賈大大喊著,“林影丫頭,快走,快走,這裡和你沒關係!”
招凝未動,她神色冷淡地盯著逐步逼近的盜匪,“那就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說著,錦屏鞭如長蛇舞動,去勢如虎,唰唰幾下就將盜匪頭領纏住掙紮不得,下一刻狠狠摔在地上。
盜匪頭領摔得七葷八素,其他盜匪看得頭皮發麻,快,太快了,把所有的躲避方式都堵死了,雙崖山什麼時候冒出來這麼一個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