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盈盈應了一聲,剛想說話,操場上響起了此起彼伏的吹哨聲,是集中時間要到了。陸斌握著她的肩膀,將她轉了過去,輕輕地推了推:“好了,快過去。”
孫紅梅朝她喊:“曉曉,要集合了,快過來!”
沈盈盈隻得回頭朝陸斌點頭示意,然後匆匆忙忙地走到自己班上集合。女生們都一臉羨慕地看著她,方雪說:“春曉,你哥可真好。”
沈盈盈笑?嘻嘻地說:“我?從小就省心啊,很好帶的。”
孫紅梅回頭朝後排的一個男生說:“莊岩,我?看待會兒你不用給曉曉打早餐了,她哥肯定都給她準備好了。”
她一邊說著一邊又轉了回來,朝沈盈盈擠眉弄眼:“對吧,曉曉?”
沈盈盈點了點頭,也回頭笑著朝莊岩說:“今天是不用了,但明天還是要麻煩莊同?學的。”
莊岩連忙擺擺手?,臉色微紅:“不麻煩不麻煩,同?學互相幫助,應該的。”
沈盈盈剛說了聲謝謝,隔壁曆史班的蕭寶君又陰陽怪氣地說:“有的人真是有手?有腳也不能自理,還要家裡人當保姆,都跟到學校來了。不過有的女人也真是心大,自家老公大老遠跑來給妹妹送東西,還在外麵一晚上,知道的是妹妹,不知道的還以為——”
“你覺得自己又可以了是嗎?”沈盈盈朝曆史班那邊看了一眼,衝蕭寶君和善地笑了笑?,白牙森森,“蕭同學,不知道有沒有聽過‘溫故而知新’這句話?看你挺善忘的。”
好了傷疤忘了疼,又不知道“後悔”兩個字怎麼寫了吧?
昨日開訓後,大家都被折磨了個半死不活,也就沒人顧得上蕭寶君這個反麵例子了。
這種事本來也不會被記很久,大多數人更多記的是台上耀眼的發言人,軍訓裡跑圈時偶爾看一眼這才情出眾的校花,緩衝一下高壓體訓帶來的痛苦。
於是蕭寶君還真就覺得自己又可以了。
孫紅梅“切”了一聲,搭著陸春曉的肩膀:“曉曉,你哥這麼好,也不知道什?麼樣的女人才配得起你哥。”
她這麼一說,其他人都知道是什麼意思了,不用沈盈盈出口,打臉這種爽事,不管哪個時代都有人喜歡的
,鄧麗馬上說:“那誰知道呢,人家春曉的大哥還沒對象,這哪兒說得準。”
蕭寶君:“……”
什?麼?沒對象?可那西裝男不是說自己已經結婚了嗎!
外語學院的學生之?前沒少被人吐槽“說洋話放中國屁”,沈盈盈替他們在開學典禮出頭,在那之後就沒有一個其他院係的學生再比比了,畢竟其他人再怎麼厲害,都厲害不過全國唯一滿分文狀元,人家可是主動選擇了外語學院。
現在沈盈盈簡直就是外語學院所有師生的小寶貝,當著外語學院欺負他們的小寶貝,這誰能忍?
蕭寶君那臉色十分精彩,一時間卻沒有吭聲,有聰明的已經能從孫紅梅和鄧麗的話裡?,看出來了苗頭。
法語係一個男生就在隊列邊上,順口就接了句:“雖說暫時說不準,但總歸不會看上張口就噴糞的潑婦。”
蕭寶君又跳腳了:“你說誰呢?!”
集合時間到,教官們再次吹哨,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即使有矛盾的也都先偃旗息鼓休戰了,蕭寶君隻得臉色鐵青地閉了嘴。
*
陸斌一路公交轉渡船,又轉公交,回到禪城時已將近中午。
他一路穿過大街小巷,走到一處不起眼的小宅,敲了敲門。
門內很快就打開了,一個五十來歲的男人,叼著根煙頭,一雙眼睛雖小,但炯炯有神,陸斌一看到他,尊敬地喊了一聲“高叔”。
高叔點點頭:“沒人跟著吧?”
陸斌說:“高叔放心,沒人注意。”
高叔也沒再多說,拉開了門,陸斌一個閃身進去了。
高叔將門關上,看了陸斌身上一眼,吐了口煙,指了指房間:“去換身行頭,今天這幾位HK過來的,你也知道那邊的人愛裝比。人靠衣裝,咱們可不能上來就先?失了陣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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