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來是被安排到Z大的,我跟彆人換了,就在你過年前回袁家後的第二天。
——王教官,教官跟學生是不能談戀愛的。
——我知道,但學生總有畢業的那天。
王子雄見?她下來了,主動走了過去:“我今天也回禪城,一起吧。”
沈盈盈聽到後有點意外,看了他一眼:“你回禪城啊?就不怕李國風……”
她沒把後半句說出來。
她見過一次他和李國風打架,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麼,互相都恨不得把對方揍死一樣,最後又分開了,不歡而散。
“不怕。”王子雄趁她不注意,替她拿過手裡的東西,“走吧。”
“誒?”沈盈盈追了上去,不高興地說,“還給我!你這人怎麼這樣啊,我自己拿就行,不用你!”
王子雄見?她這樣,把東西還給了她,又問:“給我一個機會就這麼難?明明陸斌都已經沒再來了。”
沈盈盈臉色微紅,惱怒地說:“跟他有什麼關係
?”
說著,她不再看王子雄,自顧自地走著,王子雄默默地跟在了身後。
兩人一路上沒再說話,保持著一段距離,看起來就像兩個陌生人一樣,一路乘車乘船,將近傍晚的時候一起到了陸家村。
等到沈盈盈入了村口,王子雄又轉身走了。
沈盈盈心不在焉地想,何必呢?
她沒有回自己屋裡,直接繞到了王家村,參加王鐵的婚宴。
王鐵是地主分子,村屋自然也是破落的,但他人緣一向?好,來吃酒的王村人竟然也不少。
他正忙著跟新娘給客人們敬酒,一見?沈盈盈來了,連跟拉著新娘親自出來迎,一副差點痛哭流涕的模樣:“春曉姐!我都差點以為你要?不來了!”
沈盈盈咳了一聲,將賀禮送了出去:“怎麼會呢?今天公交有點堵車,就晚了點。小王,新婚快樂,祝兩位早生貴子白頭到老。”
“謝謝謝謝!”王鐵顯然已經喝了不少,但酒量好,加上大喜日子,整個人都很亢奮,朝新娘說,“紅花,這就是春曉妹子,咱們的大貴人!”
新娘陳紅花個子不高,小圓臉蛋兒,長得很可愛,也跟王鐵一起混黑市,現在他們一部分訂製單的貨,就由她製作出爐的,自然也知道了沈盈盈的存在,連忙請她進屋。
屋裡都是王家村的人,沈盈盈也不認識,但仍是朝一對新人說:“沒關係,你們忙去吧,我也剛好認識認識其他人。”
喜宴持續了將近兩個鐘,客人陸陸續續散得差不多了,王鐵也喝高了,陳紅花隻得手忙腳亂地照顧著他。
沈盈盈看著又哭又叫的王鐵,朝他說:“小王,我先走了啊。”
王鐵又掙紮著爬起來,抱著她小腿痛哭:“姐,你什麼時候回來啊?沒了你可不行啊!快回來吧!”
沈盈盈一臉驚悚,連忙一腳踹開王鐵,朝陳紅花說:“妹子你彆誤會,我跟這傻批可沒半點關係!”
自從看到陸斌跟彆的女人在一起之後,沈盈盈就對第三者這種事有陰影了,生怕不知道什麼時候會讓彆人誤會,破壞彆人的感情。
然而陳紅花隻是笑了笑:“我知道的,他說的不是他自己。”
果然,下?一句王鐵就說:“你再不回來,小斌哥
都要瘋了!”
沈盈盈:“……”
“嗐,這酒,真是害人不淺,”她一臉尷尬地朝陳紅花說,“那紅花妹子,辛苦你了,我先回去了啊,明天還得回光州。”
陳紅花點點頭:“好的,慢走,路上小心。”
這會兒村裡還沒有通路燈,沈盈盈借了盞煤油燈,就著燈光往陸家村走。兩條村挨得近,加上也沒有太晚,路上時不時就會有人經過,認識的人也互相打著招呼。
沈盈盈很快走到陸家村村尾,回到自家家門,掏出鑰匙開了門,進去後就把門鎖好。
“回來了?”
冷不防有人出聲,沈盈盈被嚇得手一抖,煤油燈掉到地上,燈上的玻璃罩摔破了,燈火一滅,屋內頓時陷入了一片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