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雄獅三兄弟齊齊露出不可思議的驚訝表情,仿佛看到太陽從西邊升起來。
一臉生氣的提米也瞬間睜大了圓圓的杏核眼:“專門給我們帶了禮物?”
連金鬃毛卡薩都吃驚地望著自家黑毛兄弟。
他一臉‘你瘋了嗎?我們哪有禮物’的狐疑表情。
但黑鬃毛卡爾依舊不慌不忙,鎮定自若。
然後,迎著所有獅們疑惑的目光,他煞有介事又充滿了感情地回答:“崽們,我和卡薩專門帶了父愛給你們。”
雄獅三兄弟如遭雷擊。
他們成功地被惡心到了,腸胃處一陣不適,同時泛起一股狂吐毛球的強烈欲望。
金鬃毛卡薩目瞪口呆,不,是無比佩服地望著自家兄弟。
這一刻,在厚顏無恥方麵,他是徹底地甘拜下風,不敢不服了。
架也打不成了。
因為不管懷恨在心的提米用多麼惡劣的態度來諷刺,黑鬃毛卡爾總能擺出當年那副好伯伯的表情:“我知道你們受了委屈,但那都是為了你們好,傷在你們身,痛在我的心。那年你們離開後,我和卡薩痛哭了好幾個晚上,毛毛都被淚水打濕了。”
金鬃毛卡薩在‘拆兄弟台,維護住自身的威武形象’和‘為了義氣,繼續聽兄弟胡說八道’這兩者之間掙紮徘徊。為此,他痛苦地張開嘴,如一條垂死的魚,不斷地張開嘴巴,卻不出聲地罵了一句:“放——放P!”
提米有生以來第一次和親爹意見完全一致。
然而,黑鬃毛卡爾在某方麵是無比強大的。
哪怕是頂著所有獅鄙視的目光,他仍然能靠自己撐起一台‘父慈子孝’的大戲。
反客為主,一獅當先。
黑鬃毛卡爾特彆自然熟練,仿佛回家一般,踏入了雄獅三兄弟的領地,還轉身回頭,揮著爪子招呼:“崽崽們來,都跟阿爸走。”
雄獅三兄弟被他搞得腦袋直發昏。
阿倫和安德烈稀裡糊塗地就要跟著他往回走……
可提米突然覺得不對勁兒。
他停下腳步,抖了抖鬃毛,皺著眉頭喚了一聲:“卡爾伯伯,爸爸,等一等。”
黑鬃毛卡爾轉過頭,慈祥微笑:“什麼事啊?”
金鬃毛卡薩也疑惑地抬起頭,望了過去。
提米表情凝重地問了兩個問題:“你們說說,我叫什麼名字?我哥他們又叫什麼名字?”
拿著‘父愛如山’劇本的黑鬃毛卡爾,表情頓時僵了一下:“崽啊!”
在三兄弟的注視下,他就這麼崽了半天,也沒說出下文……
而金鬃毛卡薩用前爪捂著嘴,大概快笑場了。
好了,什麼都彆說了!
崽你獅個頭啊崽!還父愛,呸!
這一刻,連腦子單純的阿倫都知道不對了。
他氣到混身炸毛,蹦起來咆哮一嗓子:“說了半天,爸爸你根本不知道我們是誰?”
安德烈在旁邊涼涼地諷刺:“大概孩子生太多,趕走得也挺多,最後自己都記不清了。”
提米冷冷地盯著這兩頭壞獅爹。
他慢慢張開血盆大口,露出了一嘴猙獰的獠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