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鳴謙:“一個月有點太長了,但如果實在不行……”
小人似乎想要委屈求全。
但與他話語完全相反的,是他腦門上越掉越凶的好感度,不過眨眨眼的時間裡,就掉了6點!
但栗說星心中毫無波動,甚至有點想笑。
早就知道說出這句話會減好感了。
畢竟上次隻吃了三天白飯就哭了,現在麵臨吃一個月南瓜的危險,還能不急嗎?
但養隻崽崽的爽點,除了和他聊聊天,替他換換衣之外,就是時不時的欺負他,看他著急看他生氣,再把他安撫下來讓他蹭蹭你啊~
栗說星雖然喜歡欺負小人,但打字速度並不慢,所謂作是必須作的,死是不能死的:“開玩笑的開玩笑的,你彆當真啊崽,我怎麼會舍得讓你吃一個月的南瓜呢?我們每天有魚有肉有青菜,營養吃飯,健□□活!”
宿鳴謙:“唔。”
小人看著也沒有很高興。
可咻的一下,好感度就停止了扣減,小人腦袋上乾乾淨淨,一片晴朗。
今日調戲√
今日欺負√
今日安撫√
做完了今日日常的栗說星心情甚好。
雖然真的很想靠肝把皮膚給解鎖了,但我家這個嬌氣的崽崽啊,果然還是舍不得讓他天天辛苦乾農活的!
他哼著小曲,打開商店,決定多買點蔬菜種子少買點南瓜種子,也免得小人趁自己不在的時候偷偷掉好感……
說著說著,麵前的光屏忽然消失了,廚房裡倒是傳來了些乒裡乓啷的櫃門開合聲。
宿鳴謙將最後一件衣物收入衣櫃,循聲走進廚房,剛好看見冰箱的門合上,驚鴻一瞥間,裡頭仿佛又多了些之前沒有的食物。
接著,光屏再度出現:
“種子放在廚房的壁櫃裡,三包雜蔬種子和三包南瓜種子,你想吃什麼就種什麼;還有冰箱裡的食物,我也補充了一些進去。”
宿鳴謙手掌一收。
相似的句子讓他在看見的那個刹那就讀懂監視者更深層次的意思:
該豐富的豐富了,該補充的補充了。
我要走了,下回見。
宿鳴謙飛快思考。
這兩天監視者對我的態度非常好。
今天監視者的文章正好發表。
這個是個更深入的借由她文章為媒介了解外界的機會。
不能讓監視者就這樣離開!
光屏上已經出現了新句子的開頭:“時間差不多了,我……”
宿鳴謙倉促開口,趕在這一句顯示完全之前把話說出:“名字!”
但光屏已經把句子顯示完全,如他所想的冷冷一句:“時間差不多了,我要走了。”
這句話顯示完全後,光屏漸漸變淡。
宿鳴謙不知道監視者是否還在監控之前,或者是否願意理會自己。
他有點緊張,正準備把自己要說的話補全,快要消失了的屏幕顏色突然加重,新的句子顯現在上邊。
光屏:“什麼名字?”
緊張的心舒緩了。
宿鳴謙將話說出:“我直到現在還不知道你的名字。”
說完,他沒有停止,試著更進一步:“我剛才看評論,發現他們叫你西木子。這是你的筆名嗎?我也可以這樣叫你嗎?”
一句話接一句話跳出屏幕,在小人腦海上排出整齊的隊列。
就是內容有點囧……
栗說星複雜地看著那個“西木子”,明明都把關於作者名字的評論刪掉了,沒想到還是有漏網之魚。其實這名字讀者說的時候還是很正常的,但一到小人嘴裡,就越發娘裡娘氣……
他糾正:“西木就好,不用子。”
宿鳴謙:“為什麼?”
怎麼每次說到這事情的時候,小人就有一種打破砂鍋問到底的精神?
栗說星思考著要不要轉個話題……畢竟對著娛樂對象解釋自己的工作事情,真的很奇怪。
宿鳴謙接上一句:“是因為你的筆名叫西木,後麵那個子是先生的意思嗎?”
不……
並不是的。
是栗子的子和娘子的子。
栗說星覺得自己必須嚴肅解釋了:“我的作者名是焦糖西木,正常情況下,大家都叫我西木。西木子是一種調侃的叫法。”
宿鳴謙又拋出了個問題:“因為和你熟悉、關係好,所以這樣調侃你嗎?”
栗說星:“實際距離遠,心裡距離近。”
宿鳴謙:“?”
栗說星在沙發上換了個姿勢,自然而然地將心裡話告訴了遊戲裡的小人。
栗說星:“我沒有開讀者群,也很少回評論,基本沒有和讀者聊過天,更彆說麵對麵。從客觀距離來講,我和他們並不接近,距離庭院。但我覺得,我認真寫一本書,他們認真看我的書。借由這一媒介,我把我想說的說了出來,他們把他們想看的找了出來,我和他們達成了思想上的統一。所以事實上,從心裡方麵,我和他們確實很熟悉,關係很好,而且互相喜歡。”
長句子打完了,發送了,栗說星從文藝光環中清醒,突然感覺自己上麵那段話發得好像有點智障……
還好對麵是個程序……
不不,這程序也挺精明的,我還是再隨便寫兩句彆的把這段話給頂掉了吧。
栗說星著手編輯新的內容,但還沒敲出兩個字,小人腦袋上已經跳出了文字。
宿鳴謙:“我想看你文章的內容,讀者對你文章的評論,和其他相關的東西。”
這句之後,還有一句。
宿鳴謙:“我也希望能和你熟悉起來。西木,我有這個資格嗎?”
熟悉的遊戲畫麵,熟悉的二頭身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