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搜索結果不儘如人意。
他們不是沒有搜索到內容,而是搜索到了太多的內容。
哪怕做了年齡和職業的限製,同時跳出來的科學家依舊非常多,他們根本無法在這麼多科學家之中甄彆到底哪一個才是正確的那個人。
更為關鍵的是,這些“疑似對象”也像Gee一樣,沒有公開的聯絡方式。
大概學術圈的學者真的都比較高冷。
調查又陷入了僵滯。
栗說星腦袋枕著扶手看天花板,宿鳴謙則在遊戲裡翻閱旅遊手帳。
他的雙目盯著天花板,回想著遊戲裡給出的信息,直覺自己似乎漏掉了些什麼,但漏掉的,是什麼呢……
栗說星再度回顧基本情況。
已知現在出現了三個有名有姓的人。
但兩個人已經變成了死胡同,走不下去。
Em?
三個有名有姓的人,兩個死胡同?
那剩下的那一個……
“Mary!”
栗說星想到了關鍵問題!
他翻身坐起,感到了一絲成功解謎的興奮,忍不住開始對宿鳴謙解釋:
“Mary是Gee的律師妻子,律師這個行業和實驗室實驗員不同。它是一個必須和客戶接觸的職業。也就是說,隻要我們能把Mary的具體所在的律師事務所鎖定出來,我們就一定能查到Mary的聯絡方式!”
宿鳴謙聽著栗說星的分析。
原本緊繃的神經竟然意外的鬆弛了一些。
他彎了一下嘴角,一個可愛的微笑小表情,跳到他的腦袋上。
他回了個信任的單音:“嗯。”
愉快+20
好感池:10
持續了好多天的負數好感,終於在此刻一躍回到了正數!
驚喜來得太突然,栗說星都有點愣了。
不過現在最重要的還是找線索,栗說星隻花了五分鐘欣賞好感池的美好正數,就繼續回到電腦前,開始調查。
照例,每做一個搜索,都把搜索內容給小人看。
小人和他一起分析訊息,找出下一步的搜索方向。
律師在網絡上留下的訊息真的比研究員多上很多。
相較剛才令人頭禿的搜索,這一回,栗說星不花多少工夫,就找到了Mary的律師事務所,進而在事務所的聯絡方式上,看見了Mary的社交賬號。
這個社交賬號的最後活動日期,是三天前。
也就意味著,這個賬號是一直被使用著的。
當栗說星把這個截圖發給小人的時候,他聽見了一聲呼氣。
細細的氣流從宿鳴謙的嘴裡衝出來,透過聽筒,一路傳入栗說星的耳朵。
栗說星的耳朵敏感地動了動。
他似乎從中聽見了釋然和放鬆,當然最多的,還是期待。
這一沒被小人說出口的期待感染了栗說星。
他的手速飛快,五分鐘就編輯好了一條半真半假的私信,發給對方。
“你好:
我是宿鳴謙的好朋友,我們之前約好了一起去旅遊。但到了約定的日期,他卻沒有半聲招呼就消失不見。我非常擔憂,不得不向他的其他好朋友——也就是你的丈夫Gee——尋求幫助。但我沒有他的聯絡方式,隻能將這份求助的信息發到你這裡來。希望你能不嫌麻煩,幫我轉達。
Ps:宿鳴謙在和我的交流之中,一直使用中文名字。
但他還有個英文名,雖然沒和我說過,但我猜,或許是Su?
對了,他還有一個特征,他有一雙特彆的灰眼睛。”
寫完,發送。
再將發送了的截圖給小人。
等一切做完了,衝動也消退了,理智慢慢回到腦海。
栗說星將自己剛才做的所有事情回顧一下,忽然打了個寒噤。
我到底在做什麼?
我發出這條信息,難道真的認為遊戲裡給出的線索都是真的,真的期待從現實之中得到反饋?
但這怎麼想也不可能吧。
這就是個遊戲而已。
但是如果。
如果真的有了回複,而且不是“你是傻逼”這樣的回複,是認真的回應。
那麼我……應該怎麼應對?
栗說星已經分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期待得到回應,還是不期待得到回應。
但他本能地將目光轉向了遊戲。
他看見屏幕裡頭,小人正抱著自己剛才截圖進去的所有資料,特彆仔細,特彆珍惜地看著。
還有+3的數字,一直在小人的腦袋上跳動。
好感池裡的好感已經一路到了50……
算了。
重要的是,小人的好感度……不,重要的是,阿崽開心就好了。
栗說星用拇指搓了搓屏幕裡的小人的腦袋,揉亂他的頭發。
得到了對方一縮頭的反應和一聲抱怨:“西木——”
還是開心的崽崽最可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