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棠搖搖頭,眼底帶著幾分不解,“不是....我怎麼感覺你軍訓這麼多天,都沒曬黑啊?”
就像她自己,哪怕每天都堅持塗防曬霜,軍訓九天回來還是曬黑了一點點。
“你也沒曬黑呀。”宋書瑜看了女友一眼,十分認真地說道。
“哪有。”阮棠抬起另一隻空著的手,摸了摸自己臉頰,有些擔憂地低聲說:“我塗了防曬還是曬黑了一點,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白回來。”
這要是上輩子,真正十八歲的宋書瑜或許會安慰女友一句,說過一陣肯定能白回來。
這輩子的宋書瑜卻更知道,怎麼說能讓女友開心。
宋書瑜笑了下,將阮棠的注意力從她自己身上引開,指指自己說,“可能是我本來就不算白,所以曬黑了也看不太出來?你皮膚白,曬一點就很明顯,不過恢複也快。”
“你忘了先前高中軍訓之後,你也說感覺曬黑了,不過每幾個禮拜就又養回來了?”
“是嘛?”
阮棠見宋書瑜肯定的點點頭,總算放下心來。
考慮到宋書瑜才剛軍訓完,阮棠提出就在附近找個地方,兩人便去了水木大學附近一家環境不錯的茶餐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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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阮棠和宋書瑜坐在茶餐廳裡閒聊著彼此最近幾天發生的事情,同一時間,B市市區一棟洋房裡。
幾名打扮得體、保養得宜的太太正在整理著手中的花束。
這是一堂私人插花課,授課的老師是今年獲得國際花藝大獎銀牌的插花。一堂課隻接待六名學員,每位學員都需要繳納不菲的學費。
這會兒課程已經結束,授課老師正在幫忙整理每名學院將要帶走的花束。
一名身材豐腴、看上去四十歲左右、留著期間卷發的太太朝身旁的人問道,“宋太太,我已經在旁邊的私家菜訂好了位置,等下一起吃個晚飯再回去吧?”
她又壓低了些聲音,“我家老張知道我和您一起上插花課,非說也想見見您。聽說您喜歡珠寶、玉石,正好他那新得了套翡翠飾品,想請您幫著長長眼。”
說話的這位是福圓珠寶的董事長夫人張太太。
她話裡透出的意思再明顯不過,聽得身旁的‘宋太太’不由有幾分意動。
這位‘宋太太’,便是B市人民銀行副行長的太太,孟嵐。
孟嵐正想答應張太太的邀約,就聽自己包裡手機響了起來,她忙取出一看,電話是丈夫打來的。
孟嵐對張太太歉意地笑了下,走到旁邊的休息廳接起電話,“怎麼了?”
“孟嵐。”電話裡,宋瑋的語氣卻透著幾分嚴肅,“你晚上有彆的安排嗎?如果沒有的話,我們一起吃個晚飯。”
宋瑋說話一貫嚴肅認真,孟嵐倒沒覺得這語氣有什麼問題。
在張太太的邀約和與丈夫共進晚餐中搖擺了一下,孟嵐還是選擇了後者。張太太找她幫忙的事,她也沒有十全的把握,倒不如再抻一抻,讓張太太加大些籌碼。
“行,去哪吃晚飯,你把地址發給我吧?”孟嵐回道。
電話裡有片刻的沉靜,就在孟嵐有些不耐煩,想要再問一遍的時候,宋瑋說道:“就在家裡吃晚飯,我會準備好的,你回來就行。”
電話掛斷,孟嵐皺了皺眉。
餘光瞥見張太太抱著花束也朝休息廳走來,她臉上重新掛上淡笑。
見張太太走近,孟嵐抱歉地說道:“今天怕是不能一起吃晚飯了,我們下次再約。剛才我們家老宋打電話來,說是特意在家裡準備好了晚餐,等我回去一起。”
張太太臉上露出幾分恰到好處的驚訝,恭維道:“宋太太真是好福氣,兒子懂事成績又好,宋行長也這麼體貼您。”
和張太太在插花課堂告彆,孟嵐獨自開車回家。
回家路上,她卻忍不住琢磨起來,宋瑋這個時候讓她回家一起吃飯,到底打算說什麼?
難不成是他工作有什麼變動?
還是公公或書瑜大伯那有什麼安排?
算算時間,就快到國慶節了,也沒準兒是國慶閱兵,公公他們要回B市。
說不得到時候她還能跟著上一回看台,在‘太太圈子’裡出一回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