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棠已經在外麵吃過晚飯了, 和爸媽在客廳聊了一會兒,就上樓去洗澡休息。
客廳裡隻剩下阮經海和唐曼兩人。
唐曼將哆哆抱到腿上,輕輕撫摸著哆哆背上光滑的毛發, 忽然問道, “你怎麼突然答應讓書瑜參與你那個慈善基金會了?先前不是一直沒鬆口嗎?”
要說世界上最了解阮經海性格的人是誰, 不是阮爺爺、阮奶奶,也不是阮棠, 而是他的妻子唐曼。
從今天丈夫回來, 提起白天和宋書瑜談話後做的決定起,唐曼就覺得丈夫對宋書瑜的態度和以往不一樣了。
哪怕他嘴上依舊不客氣,張口閉口的說宋書瑜‘臭小子’,哪怕他在女兒提起宋書瑜的時候依舊會不滿的哼上兩句,唐曼卻覺得這種嘴上的嫌棄, 不似以往那種從心底裡抗拒, 反倒像是長輩對待自家小輩時的態度。
唐曼不禁有些好奇, 宋書瑜和丈夫到底聊了些什麼,竟然能讓她丈夫如此固執的人都有了改觀。
“嗯?”唐曼疑惑地看向阮經海, 眼底帶著幾分詢問。
“這個啊.....”
阮經海沒法說出重生這種事情,隻好挑著能說的話講,“宋書瑜他跟我承諾,說不管一生一世還是生生世世, 都隻喜歡棠棠一個, 哪怕以後結婚, 對象也隻會是棠棠。”
“噗嗤。”唐曼一下子笑出聲來, 打趣地望著丈夫,“這種話你還當真?之前不是說,小孩子鬨著玩的感情當不得真麼。”
“咳咳。”阮經海尷尬地咳了兩聲,“這不是看他說的挺誠懇的嗎?”
唐曼眼底帶著笑,看著丈夫那目光似是在說‘信你才有鬼呢’。
阮經海趕忙接著解釋道,“其實是這小子先斬後奏,事先也沒商量好,就直接讓人捐款到了慈善基金會。他這麼熱心公益,我這個做長輩的總不好不支持吧!”
話音落下,阮經海見妻子依舊盯著自己,無奈地聳了聳肩,說道:“行吧,就知道瞞不過你。”
“其實我今天跟宋書瑜聊了聊他和棠棠的事,我才知道這倆孩子從初中就開始互相喜歡了,這也有三四年了吧,感情挺穩定的。嗯....最主要的是,我先前老覺得咱們棠棠跟宋書瑜在一起,以後會受委屈,不是都說高乾家庭挑剔得很嗎?咱們家有錢歸有錢,權力卻是比不上人家宋家的,棠棠這麼個性格可彆再在人家兒受委屈了。”
“然後呢?”唐曼追問道。
“額,然後....”
哪怕心底對宋書瑜多了少許認可,阮經海依舊不想在妻子麵前替宋書瑜說好話。
可此時麵對妻子詢問的目光,阮經海又不好胡說,隻好乾巴巴地解釋道:“我今兒才聽說,之前十一國慶閱兵的時候,棠棠見著宋書瑜爺爺和大伯母了,宋家老爺子特彆喜歡棠棠,還主動找了好些棠棠的文章看,現在見天兒的跟家裡誇咱們棠棠有才華呢。”
“還有宋書瑜他大伯母,也對棠棠印象特好。哦,之前那個閱兵式的邀請函,就是他大伯母送給棠棠的。”
阮經海說完,見妻子還盯著自己,“阿曼,你這麼看著我做啥?”
唐曼嘴角向上微微翹著,眼底帶著幾分揶揄,“現在不說怕棠棠以後受婆婆氣了?”
“你說孟嵐啊?”
提起孟嵐,阮經海還是有幾分不得勁兒,皺皺眉說:“她和宋書瑜的父親離婚了,以後要是棠棠和書瑜真走到結婚那一步,她也管不到棠棠頭上。再說,她要是想找棠棠麻煩,不還有咱們給棠棠撐腰呢麼?”
“你這想的,可比我遠多了。”唐曼好笑的看著丈夫。
以前是誰說小孩子的感情都是鬨著玩的,肯定走不到最後,更彆提結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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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是周日。
這天上午,阮經海一早就帶著李秘書去了平山,看那幾塊他想拍下來的地。唐曼則去了學校,她帶的幾名學生最近正在準備彙報表演,她需要經常去盯著排練進度。
周阿姨請了一天的假,要到下午才能回來。
家裡就隻剩下了阮棠一個人,外加一條小哆哆。
這天白天除了要整理最近寫好的稿子外沒有其他事情,阮棠便沒訂鬨鈴,難得睡了個懶覺,快到九點半才醒。
醒來後,就看見有兩個未接電話,是華簡文學網的編輯打過來的。
阮棠坐起身,回撥過去。
那邊很快接通電話,編輯告訴阮棠簡體出版的合約已經準備好了,如果方便的話今天就會給她快遞過來,另外又說了一件事。
與華簡網合作的一家影視公司,看上了她的那本《追星星的少年》,希望可以買下這本書的影視版權,價格初步定在八十萬華幣。
編輯讓阮棠考慮考慮,儘快給出答複。
掛斷電話後,阮棠想了想,給宋書瑜發去信息。
【軟糖:你在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