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塔莉站在一旁看著突然吵起來的兩人,有些不知所措。
就這樣,降穀零趁伊達航牽製住鬆田陣平的間隙,成功跑到了樓上。
“小心!”櫻田真希小聲驚呼一聲。
諸伏景光和萩原研二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在樓上守株待兔了!
一等降穀零上來,他們就倏地從牆角後躥了出來,一左一右進行夾擊。
降穀零:“!”
降穀零的反應不可謂不快,一側身躲開了萩原研二的進攻,長腿一勾將對方掃落在地,再向前猛地一竄,躲過了諸伏景光伸過來的手。
諸伏景光的手指擦過降穀零的帽簷,眼睛眯了眯。
隻要看清了帽子遮擋下的人的麵孔是誰,就不愁找不到對方。
於是諸伏景光冒著摔倒的風險,猛地發力向前一撲,把降穀零頭上的帽子勾了下來。
降穀零:“!”
降穀零隻感覺頭頂一空,狠狠怔在原地。
糟糕!帽子被摘掉了!
Hiro看到他這頭金色的頭發,肯定很快就會聯想到他的身份了!
怎麼辦?!
櫻田真希從透明包包裡探出小半個腦袋,見降穀零奔跑的腳步慢了下來,臉上還呈現出慌亂的神情,不由得疑惑地催促著他:“你愣著乾什麼?你戴了兩頂帽子,沒有暴露,快跑!”
降穀零後知後覺地一摸腦袋。
對哦,為了以防萬一,他戴了兩頂帽子,雖然鴨舌帽掉了,但是衛衣的帽子還牢牢束在他頭頂上,密不透風地保護著他的頭發呢!
降穀零頓時心中大定。
於是,在鬆田陣平被伊達航牽製、萩原研二被掃倒在地、諸伏景光勾著降穀零的帽子摔在地上的時刻,降穀零一溜煙混入了人群中,很快沒了蹤影。
“可惡!被他逃了!”從自動扶梯上下來的鬆田陣平,憤憤地往旁邊的圍欄砸了一拳。
萩原研二從地上爬起來,諸伏景光若有所思地盯著手中那頂帽子。
兩人走下樓,找到鬆田陣平,又對著伊達航和娜塔莉露出了歉意的表情:“抱歉,剛才一時情急,影響到你們了。”
伊達航見萩原研二和諸伏景光兩個人還算有禮貌,臉上嚴肅的表情這才緩和了幾分:“不管你們有什麼事,在這樣人流量密集的公共場合,不管不顧地互相追逐很容易發生事故,不是嗎。”
萩原研二和諸伏景光一臉受教了的表情,再三向伊達航他們表示歉意。
“說起來......”娜塔莉突然想起了什麼,“我之前好像見過那個黑衣男人。”
伊達航一臉詫異:“你見過那小子?”
諸伏景光三人也很是驚訝:“在哪裡?”
他們原本以為追丟了,很難再查到黑衣男的真實身份了,沒想到柳暗花明又一村,線索主動送上門來了。
娜塔莉仔細想了想:“應該是他沒錯......我之前在BJD店打工的時候,就有接待過以為裝扮和他差不多的黑衣客人,而且他身上背著的那個娃包,就是我們店裡消費滿一萬元後的贈品。”
鬆田陣平追問:“你知道他叫什麼名字嗎?有什麼樣貌特征?”
娜塔莉搖搖頭:“那天他戴著帽子和口罩,把臉都遮擋住了。”
諸伏景光追問:“請問那家店在哪裡?叫什麼名字?”
萩原研二也追問,“可以麻煩你把當時的詳細經過和我們說一遍嗎?”
還不待娜塔莉挨個回答他們的問題,伊達航額角就跳了跳:“我說你們,打聽這麼詳細是想乾嘛?侵犯他人隱私可是屬於侵權行為,我們拒絕回答。”
伊達航不是很待見這幾個十萬個為什麼成精了的家夥,攬住娜塔莉的肩膀就揚長而去。
隻留下諸伏景光三人在原地麵麵相覷。
“真是的。”鬆田陣平嘟囔了兩聲。
萩原研二歎了口氣:“線索又斷了。”
諸伏景光則是低頭看著手中的那頂帽子。
這頂帽子他還挺眼熟的,因為他曾經看降穀零戴過好幾次。
“鬆田,萩原。”沉默了會兒,諸伏景光突然開口,“你們和那個黑衣男人之間究竟有什麼過節?並不僅僅隻是因為路上偶然遇見覺得對方可疑,就不管不顧地跟上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