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Zero也是同樣的吧。
Zero是被卷入了什麼危險的事情中了嗎?
不想讓他擔心,不想讓他被牽扯到危險的事情中,所以才一直瞞著他嗎?
換位思考,諸伏景光能夠理解自家幼馴染的想法。
但是作為好友,諸伏景光做不到坐視不理,尤其是在發現端倪之後,他不可能再裝作不知道。
諸伏景光垂下眼眸,額前的碎發在眼臉位置落下陰影。
Zero在認定了某件事情、做出決定之後一向是很較真的,他想要直接從Zero那邊問出事情的原委,恐怕是不太可能了。
所以他得自己找出答案,再和Zero一起想辦法解決那件危險的事情。
諸伏景光在心中打定了主意。
到警校之後,他要好好盯緊他。
坐在後座上的降穀零突然覺得後背一涼,好像被人盯上了似的。
他警覺地左看看右看看,沒有發現什麼端倪。
錯覺嗎?
就在這對幼馴染各自思索中,計程車停了下來。
“兩位同學,警察學校到了。”戴著白手套的司機大叔滿臉笑容地看著諸伏景光和降穀零,還熱心地幫他們把行李從後備箱中搬出來。
“真是太麻煩您了。”降穀零和諸伏景光向熱心腸的司機大叔道謝。
司機大叔連連擺手:“我這算什麼?我們這些普通人,以後才真的要麻煩你們警察保護我們呢。”
聽到司機大叔這番話,降穀零和諸伏景光對視一眼,在警察學校的櫻花樹下相視而笑。
他們夢想著成為一名警察,就是想要保護好這個國家,讓國民們能夠過上幸福安定的生活。
兩位懷著正義之心的青年,邁著堅定的步伐,並肩踏進了警視廳警察學校的校園。
如果忽略他們手上推著的五個行李箱,以及身前身後背著的大包袱的話,想必這一刻定格下來的畫麵,肯定有著不輸於熱血少年漫的絕佳意境。
隻可惜沒有如果。
在轉瞬即逝的再次堅定了他們的理想抱負之後,降穀零和諸伏景光回歸現實,一手兩個行李箱,頗有些艱難地把大包小包的行禮抗進了宿舍。
警察學校的住宿條件還是很不錯的,是有獨立衛浴的單人間。
也是巧了,諸伏景光和降穀零的宿舍正好對門。
諸伏景光幫忙把降穀零的行禮搬進宿舍之後,便推著他的那一隻小行李箱到對門去了。
“謝了,Hiro。”
降穀零關上寢室的門,第一時間把小皮箱從包裡拿出來。
“真希?”降穀零打開皮箱,發現櫻田真希抱著一袋小熊餅乾睡著了。
哦,不對,她在裝睡!
降穀零剛從小人偶微微顫抖了兩下的睫毛得出她在裝睡的結論,櫻田真希突然猛地睜開眼睛蹦起來:“哇!”
櫻田真希這是在故意裝睡,想要嚇降穀零一跳。
降穀零:“......”小人偶還信誓旦旦地聲稱比他大呢,完全看不出來,幼稚鬼!
降穀零隻好配合著拍了拍胸口:“原來你沒睡著啊,嚇我一跳。”
櫻田真希看穿了他拙劣的演技,抱怨道:“你好敷衍哦。”
降穀零聳聳肩:“好,下次我一定記得表演地更真實一點。”
櫻田真希撇撇嘴,從小皮箱裡跳出來,上下打量著這間單人間宿舍。
降穀零的宿舍很簡單。
進門右手邊就是衛生間,穿過三米的短小走道,就是一間四四方方的小房間,擺了一張床,一張書桌,還有兩個櫃子。
就在櫻田真希拿著她的小手杖到處轉悠的時候,降穀零也已經把四個行李箱全都打開了。
他看著房間中的寥寥無幾的擺設,很快給滿滿當當的四個行李箱的東西做好了安排。
“真希,左邊那個櫃子專門放你的東西,右邊的櫃子放我的衣物,至於其他日常要用的東西,就擺在桌子上怎麼樣?”
櫻田真希朝降穀零比了一個OK的手勢,手中凝聚出粉色的能量團。
下一秒,行李箱中零零散散的東西突然騰空飄了起來,衣物零食往櫃子的方向飛,茶壺茶杯飛向桌麵,洗漱用品則飛進了衛生間......
沒錯,經過這段時間的聯係之後,對於如何調動體內薔薇聖母的力量來精準地操控物體,櫻田真希已經非常的得心應手啦。
唯一的缺點就是,她還有些控製不好力道,比較容易發出物體碰撞的聲音。
於是門外,推著行李箱穿過走廊的鬆田陣平和萩原研二突然一頓,轉頭看向旁邊那扇掛著“降穀零”名字的門板。
隻聽見乒乒乓乓的劇烈聲響,不斷地穿過門板傳到他們的耳朵裡。
“乒乒乓乓乒乒乓乓——!!”
鬆田陣平:“?”
萩原研二:“......”
鬆田陣平忍不住吐槽:“整理個房間都這麼毛手毛腳的,一看就不像是什麼靠譜的人。”
萩原研二瞅瞅門上掛著的名牌:“降穀零......我記得這個名字是我們這一屆入學考核綜合成績的第一名。”
“哈?這家夥竟然還是第一名?”鬆田陣平無語地露出半月眼,“嘖,真為日本警察的未來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