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動作,還是和小時候一模一樣呢。
野原新之助又和櫻田真希說了兩句,而後自然地推著櫻田真希的肩膀往前走:“走了,剛從池子裡出來,怪冷的,趕緊換衣服去。”
這對幼馴染就這樣在“你推我、我推你”的玩笑打鬨中走掉了.
後麵手拉著手的江戶川柯南也和那位小姐姐一起越過安室透走掉了。
在和安室透擦肩而過之前,江戶川柯南還不忘用一種同情的眼神看了他一眼。
這一眼,無關兩人正義的對立立場,而是出自單純的人道主義關懷。
落單的安室透:“......”
安室透盯著櫻田真希和野原新之助兩人跳脫又默契的背影沉默了會兒。
走在前麵的櫻田真希發現安室透沒跟上來,回頭朝他招手示意:“安室先生,快過來呀!”
安室透垂了垂眼眸,斂下眸底的兩分暗色,笑著應道:“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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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經過在場的幾位偵探的初步探查,發現事發當時控製室的工作人員被故意調走了,有人趁機偷偷潛入控製室將前排的橫杆固定鎖打開了,這才導致了那樣一場事故。
而且就在昨天晚上,控製室周圍的監控攝像頭出故障了,到現在為止還沒修好,沒能把潛入者的模樣記錄下來。
現在看來,監控攝像頭並非是自己意外出故障,而是被人破壞了。所以當時橫杆的失靈也並非意外,而是一場有預謀、有針對性的謀殺。
就是不知道歹徒最開始的目標,是櫻田真希、江戶川柯南以及死者中的哪一位了。
向警方報案後,由於初步判定是非意外的惡性殺人事件,所以前來的又是毛利小五郎的老熟人,搜查一科的目暮警官他們。
警方調查完現場,櫻田真希他們幾個當事人也被傳喚了過去。
江戶川柯南、安室透、櫻田真希、野原新之助、以及那位失去了男友的女生——本部美砂,在水上樂園的一間工作室裡排排坐好,
而麵對他們坐著的,正是目暮警官,佐藤警官和高木警官一左一右坐在目暮警官兩邊。
目暮警官首先想要了解的,無疑是當時和死者同樣坐在皮艇前排、麵對固定壓杆失靈危險的櫻田真希和江戶川柯南到底是如何平安無事脫險的。
櫻田真希看了看旁邊的安室透:“是安室先生及時抓住了我。”
目暮警官眉頭微皺:“櫻田小姐,可以說得再具體一點嗎?從當時的情況來看,事發非常突然,坐在後排又被橫杆固定住身體的安室先生若是想要及時抓住一個成年人,恐怕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當然了,目暮警官並不是懷疑幕後凶手就是他們幾個幸免於難的人,隻是其中定然另有隱情。
所以目暮警官才想把櫻田真希和江戶川柯南兩人的得救當做一個突破口。
櫻田真希於是道:“因為這個水上滑梯項目看上去就很刺激的樣子,我有點害怕,安室先生就讓我抓著他的手。所以當橫杆突然縮回去的時候,我正好抓著安室先生,安室先生也眼疾手快地把我拉到了後排。”
目暮警官:“......”
大家忍不住將視線落在櫻田真希和安室透兩人身上,揣測他們是什麼關係,類似於“害怕的話就抓住我的手”這樣的操作,聽上去有點曖昧誒。
麵對大家看過來的視線,安室透配合地露出微笑。
明明什麼也沒有說,卻有種一切儘在不言之中的神秘和隱晦。
目暮警官乾咳了一聲,而後看向江戶川柯南和野原新之助:“野原先生,還有柯南君,你們兩個當時的情況又是怎樣的?”
向來機敏善辯的江戶川柯南想起當時的場景,卻露出了些許尷尬的表情,有些不好意思把實情說出來。
毛利蘭和毛利小五郎也在旁邊旁聽呢,江戶川柯南不論是變小前還是變小後,都是愛麵子的,尤其是在自己的青梅竹馬麵前。
野原新之助卻沒江戶川柯南這麼多顧忌:“當時皮艇都衝上坡頂開始向下俯衝了,我眼睜睜看著江戶川被甩飛出去,嚇了我一大跳。”
聽到野原新之助的描述,旁邊的毛利蘭忍不住輕輕吸了口氣,一顆心揪緊起來。
“然後呢?”拿著小本本做記錄的高木警官忍不住問。
安室透多看了高木警官手中的警視廳記事本兩眼,心中輕歎了一聲。
因為這是伊達班長的遺物啊。
雖然說伊達班長現在成為了人偶重新回到了娜塔莉身邊,做家庭煮夫當得不亦樂乎,但是卻再也沒辦法像從前那樣以警察的身份出來活動、光明正大地維護正義了。
野原新之助:“然後我也沒多想,因為根本沒有思考的時間,我下意識就伸長了腿想要去接江戶川。幸好我有一個優點就是腳指頭比較靈活,剛好用腳指頭夾住了江戶川的泳褲,把人勾了起來。”
眾人:“???”
用腳指頭夾住泳褲把人勾起來?
大家不自覺跟著野原新之助的說法,想象了一下當時的畫麵。
於是下一秒。
“咳咳咳!”此起彼伏的咳嗽聲響起。
因為大家都被想象出來的畫麵嗆到了。
其中就屬安室透被嗆得最厲害。
因為他之前的思路還在伊達班長身上嘛,聽到野原新之助這麼說,不自覺就想起了當年在警校剛認識鬆田陣平沒多久的時候,對方是這樣介紹自己的特長的——
“我這人最大的優點就是手指頭靈活。”
鬆田陣平自信的聲音,和野原新之助“我有一個優點就是腳指頭比較靈活”的聲音,不自覺開始在安室透腦海中循環播放、逐漸重合......
安室透一臉不忍直視地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