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實在是讓人心裡太沒底了。
翌日,小姑娘還在在意著此事。
但她斷是不敢再問他什麼了,隻想著,能不能眼見為實,自己看看,哪怕便隻知道他有沒在著手辦了也是好的。
可那男人也不在梅苑處理公務,他每日來此便隻為一個事,其實停留的時間也不長,她怎麼能知道呢?
當天黃昏,差不多與往日同一時候,那男人又來了。
梅苑上下再度都緊繃著弦兒,打起了精神,但人人心中也都不免要想一想。
一連四日!
這蘇小姐對他家大人的吸引力還真是大,但也難怪。
那小姐生的便和天仙一般,香香軟軟,雪白的肌膚如玉,溫潤清透,柔弱的讓人極想保護,便是她們女子看到都憐惜喜歡的緊,難怪大人肯一擲千金,在她身上狠命地砸錢,恨不得把她住的屋子都鑄成金的。
妧妧一看到他,便就想起自己那夢,今日便就更不同往日了,那小臉兒有些冷白。
裴紹本是一副沉肅威嚴,不苟言笑的模樣,但進來瞧見那嬌滴滴的美人,便低笑了。
他褪下鶴氅,看出人不大樂嗬,劍眉微蹙,卻是在與下人說話,“都是廢物?這麼多人伺候不好一個人?明日請兩個戲團子來,蘇小姐不笑,你們統統提頭來見。可是呆的無聊了?”
屋中人皆是瑟瑟發抖。
包括妧妧.........
小廝孟長青笑著矮身應聲。
裴紹這一席話是與三人說。
那最後一句,自然便是問著妧妧的了。
說話間,人已經過來了她身邊,沒等妧妧答話,他看著小姑娘小臉兒冷白,又是蹙眉問著嬤嬤與丫鬟。
“這屋子冷麼?”
常嬤嬤笑著恭敬地回話。
“回大人,屋中不冷。”
裴紹聽罷抬手去摸妧妧的小臉兒。
這般剛一觸及,小姑娘便微微躲了一下。
裴紹唇角微動,接著便抬手探向自己的衣領,解起了襟扣。
孟長青與常嬤嬤這一見,兩個都是人精似的人,還不立馬招呼屋中丫鬟全退了下,心下都是為那蘇小姐捏了把汗。
四日了,那蘇小姐雖沒有很嚴重明顯的反抗,但長了眼睛的都能看出,她是不願意的。
還真當他家大人是什麼好脾氣的麼?
連著三夜,嬤嬤與丫鬟候在外頭,聽裡頭的動靜便聽出來,蘇小姐夜夜那般啼哭,還不是大人沒憐香惜玉。
不過話說回來,他家大人對這蘇小姐的耐心還真是極好的。
裴紹當然知道她不願意。
美人多恃寵而驕。
但他有的是法子磨她,讓她屈服,斷了她彆的心思,死心塌地跟他。
這般便要想再疼她一番,但下一瞬,那小姑娘竟是香軟地自己靠了過來,“大人.......”
她纖柔白嫩的玉手伏在了他的胸膛上,頭輕輕地靠了過來。
一陣香氣沁入裴紹鼻息,男人略微仰了仰頭,瞬時有些僵住,喉結滑動,顯然是沒料到。
人這麼嬌滴滴的過來,他身子直接酥了一半,半晌後,“嗤”了一聲,低聲問:“怎麼?有事求我?”
妧妧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拙劣,一下就被他道破了小心思,有些不知說什麼?
她是有事相求,但怕觸了那廂逆鱗,不敢問,眼下隻是想著做一個識時務的小外室,試試能不能知道些父親案子的進展,能不能讓他快些把他爹爹救出來。
爹爹一日不出獄,她就一日心難安。
更不知為何,就怕現實如那夢一樣。
她不了解他,但覺他處處都是陷阱,每走一步都要格外小心,不知哪句話就是他不喜的。
但既是被他這般問了,她總不能把他當傻子,說什麼好聽的情話,為自己這一舉動圓謊。
他是在官場上混的大官兒,八麵玲瓏,兩麵三刀,工於心計,老謀深算,哪是她這種初出茅廬的小姑娘能對付的,這般便也沒否認,微微揚了小臉兒。
“我能,再見見爹爹麼?”
再見父親,或是能從父親有無被召喚,或是重審上知道一點那案子的進展。
小姑娘問完,心口便開始打鼓。
那男人垂眸........
倆人視線相對,那高官的眼中晦暗不明,深邃的好似夜空。
空氣冷凝,半晌都沒人說話。
許久後,裴紹沉聲笑了。
“案子無進展,尚未處理。”
妧妧再度一句話就被他道破了心思,像是被他扯了衣服,一覽無餘了一般窘,半晌,眼波緩緩動動,甜糯的小嗓子方才再說出話來,很是小心翼翼地問著:“那........大人什麼時候辦......”
裴紹竟是沒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