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麗的麵孔,頹廢浪蕩的靈魂。
陳幺已經有點時間沒帶男人回來了,一個多月或許不長,但放在陳幺身上就難得可貴了。
他們私下裡猜陳幺是不是遇到事了……難道是在治性病?
畢竟陳幺私下裡是那麼不檢點。
人們總是對自己不了解事多加猜測,也不管跟他們有沒有關係、他們到底是不是惡毒。
陳幺感覺有人看自己。
他是很敏銳的,敏銳到能讀懂他們的目光,對不熟悉的人,他是無所謂的,在這低潮的七年,他已經鑄就了一個刀槍不入的外甲。
蒼白的臉,鮮紅的唇。
他稍稍屈起食指,聲音幾乎沒有,但口型卻很清晰:“約嗎?”
“……”
年輕的安保們冷漠的臉一陣爆紅。
他們沒遇到過這樣的陣仗,手忙腳亂了一陣才拘束好躁動的心,“先生,請您……自重。”
陳幺已經走了。
大門口空無一人。
他們一陣沉默,隻剩下狀若擂鼓的心跳聲,美麗,尤其是難以言喻的美麗是跨性彆的。
“他說的……”
“逗我們的。”
“看到剛剛他下來的那輛車嗎?那輛車的車牌號隻有四位。”
即使陳幺再怎麼亂玩,也不會同他們一起的。
陳幺確實有段時間沒跟人約了。
有工作,就比較忙。
陳幺在圈裡還是很有名的,玩的開,不纏人,關鍵是漂亮,無論是他臉,還是他的身體。
美麗的人總是有優待,哪怕他已經聲名狼藉。
還是上次那個懂事有分寸的二代。
他從來不喊陳幺的名字:“小幺。”
陳幺在煎牛排,他餓了,饞得口水都要流出來了,他專心盯著煎鍋,聲音就有些糊弄:“嗯。”
那邊似乎聽出來了,聲音有些笑意:“你在做飯?”他有意敘舊,“吃得什麼?”
陳幺一邊肩受傷了,現在還不太能抬得起來,他動作慢騰騰的。他聞聲顰眉,語調是一貫的散漫和冷漠:“和你有什麼關係。”
陳幺隻睡不認人,他覺得出去約的都不是什麼好人,當然,這裡的不是好人包括他自己。
他並不想和床伴說什麼家常。
那邊頓了下。
他其實是個有情調的人,辦事前喜歡先調下情,以往的床.伴都挺享受的,好像隻有陳幺簡直堪稱厭惡,緩了下,他才開門見山道:“最近有時間嗎?”
陳幺關了火。
他真的要流口水了,要不是對這個二代印象不錯,他才不會接電話:“沒有。”
拒絕的很快。
上次至少還猶豫了會,“小幺。”
那邊沉默了下,試探出聲,“你有喜歡的人了嗎?”
要不是因為有了喜歡的人,陳幺怎麼會一直拒絕。
他的條件很好,在圈裡也是排的上號了,不然也不會有陳幺的電話。
——你有喜歡的人了嗎?
陳幺麵前閃過了一個人的眼睛,他捏緊手機,本來就冷漠的聲音甚至有些銳利:“沒。”
沒有。
他不喜歡賀休
……他怎麼能不要臉到連賀休都喜歡。
“沒?”
“沒嗎?”
陳幺冷靜下來:“沒。”
他聲音恢複了以往的平靜,“我最近有點忙。”他瞥了眼通話時間,發現快兩分鐘了,“改天吧。”
陳幺掛了電話。
掛完還樂滋滋的看了眼通話記錄:“剛好兩分鐘哎,一秒都沒浪費。”
彆問,問就是窮逼的快樂。
陳幺至今還是負債,季琳給他打的那點錢,他分期全還成債了……這是什麼?
這就是打工狗的悲哀。
陳幺又開始憐惜自己了:“可憐我小小年紀就連電話費都要節約,真的天怒人怨、人神共憤……”
係統冷不丁出聲:“你八百塊一塊的牛排要涼了。”
陳幺:“!”
他連忙去端盤子去盛。
*
*
賀休把陳幺送回後在樓下吹了會風在上去。
他還沒想和用什麼態度見老師曾經的隊友,他還有點疑惑,為什麼其他人都回歸了,就陳幺沒有。
創海大廈。
賀休這次不是一個人上電梯,還有幾名工作人員。
“T.U要回歸了,知道嗎?宣傳部和策劃部要忙瘋了。”
“T.U?我說呢!我就說在公司看到創海一哥、朝新餘了!她們還不信!”
“你們沒看到嗎?不止朝新餘,雲希他們也回來了?今天樓下不都堵瘋了嗎?有同事進都不都來,好多人都是後門進的。”
“臥槽,什麼時候?”
“我上午跟出去攝影了啊!為什麼我在總部都沒看到幾個明星啊,啊啊啊!”
“你特麼廢話,他們都到處跑的,在公司的隻有新人和練習生。”
“……說到T.U,你們知道嗎?陳幺被換下來了。”
宣發部員工翻資料,“公司好像是要捧新人,就是季姐親自帶的那個,好像是姓賀,叫什麼?”
“誒,叫什麼來著?”
“賀休。”
“哎,對!”
幾人才發現電梯裡還有個人,簡單的打扮、出眾的顏,跟所有大腕明星咖一樣,在現實裡帥得有些誇張。
賀休一般是溫和的。
他現在無法保持淡然,他問宣發部的成員,聲音有些微妙的冷:“是賀休換掉了陳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