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聲音溫柔的跟見情人一樣:“又見麵了。”
係統不管陳幺犯不犯病,它提醒陳幺:“換鞋。”它又道,“該拖地了。”
“!”
陳幺立馬不管鞋櫃了,他震驚,“我不是前天才拖過。”
係統微笑:“你去年還吃過飯了呢。”
陳幺:“……”
真特麼豈有此理,他磨磨蹭蹭的換鞋,又拖拖拉拉的說,“我等會拖。”
係統等著陳幺的等一會。
陳幺先躺沙發說是恢複體力,又打了會遊戲說放鬆心情,到了十點多又點了個炸雞說緩解即將拖地的沉重心情。
直到十二點他洗漱好準備上床。
係統催促:“快去拖地。”
陳幺開始擺爛:“我就不拖,有本事你打死我!”
係統安靜了下道:“你是不是忘了什麼事了?”
陳幺現在滿腦子就是拖地:“什麼?我能忘記什麼事!”
係統見此決定保持沉默。
原著裡,也有陳幺跟江繞爭吵這一回事,當然,賀休當時也在。
江繞說的沒錯,陳幺身邊就隻有一個賀休了。不但像是對待正常人、還保持著對老師的欣賞和尊敬的賀休。
雖然知道賀休遲早會知道,陳幺還是難以接受。
他無法不感到痛苦。
尤其是在深夜輾轉反側的時候,他又感到了孤獨。
在成年人的世界裡什麼東西最能緩解痛苦?
Alcohol and Sex。
陳幺喝了好幾天。
把自家的酒櫃喝空後,他又打了一個人的電話。
就是上次說要帶酒來的人。
不得不說,酒簡直是性最好的催化劑,陳幺去門口接人,和人放肆的接吻。
從門口一路踉蹌到公寓裡。
次日,陳幺酒醒後,那人打領帶走得時候才跟陳幺提那時門口還有個人,他還笑陳幺胃口大,一下子約了倆。
不過還好那哥們沒來,他不太能接受三人行。
沒有,陳幺就約了一個,他還沒到那麼濫交的程度,他去翻門口監控,然後看到那個人是賀休。
大概就是天崩地裂、世界灰暗,陳幺有瞬間是絕望的,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能倒黴到這種程度。
其他不說,至少他想在賀休麵前體麵一點。
可能做了就一定要被人知道,還是得親眼看到,陳幺不敢想賀休會怎麼看他。
事情沒陳幺想象的那麼糟,賀休打來了電話,他詢問陳幺什麼可以來上班,還朝陳幺道歉自己貿然登門,冒犯了陳幺的隱私。
陳幺已經很久沒有這種感覺了。
感覺到被尊重,感覺到他也是有自我人格、有尊嚴的人。
……
原劇情裡,賀休隻是對陳幺保持了對普通人的態度,陳幺自然沒有這麼早的喜歡賀休。
他真正的轉變是這次開始的。
然後就越來越難以自拔。
角色扮演就算是完美複製,在執行的時候也難免跟原劇情產生偏差,隻要任務者符合角色規定,時空管理局是允許這種偏差的。
陳幺也是根據賀休的態度來調整自身行為表現的,他可是時空管理局的精銳員工。
陳幺把腦子裡拖地驅逐出去後才想起來這碼事。
他鯉魚打挺般坐了起來,是有個劇情點,差不多也就是陳幺對賀休態度轉變的最關鍵的一個點:“我終於、終於要開葷了嗎!”
陳幺是有點潔癖的,看他家裡空蕩蕩的就知道。
係統見陳幺熱淚盈眶的:“收斂點。”它又指示道,“去拖地,還有收拾櫥窗。”
得在人來之前把家裡收拾整齊。
陳幺剛想爬起來,又躺下了,他百無聊賴,索然無味:“這不得還有幾天,再說,再說吧。”
係統又想起陳幺上次請假那一套了,它甚至能猜出來陳幺的托詞,“今天心情不好”、“明天天氣不好”、“後天熱”、“大大後天冷的”,它不是很懂:“不是遲早要做的?為什麼要拖。”
陳幺懶洋洋的:“舒服嘛。”
係統不太理解,它看向陳幺。
陳幺也不困。
他趴枕頭上玩遊戲,玩得聯機版的貪吃蛇。
係統覺得這個遊戲就是把蛇養大,陳幺不,他致力於捉弄彆的小蛇。他最喜歡的事就把彆的小蛇圈起來,笑眯眯的看它們轉圈圈。
係統覺得這是無意義的事,但它看著陳幺笑就覺得還興許還不錯。
陳幺捉弄彆人不是代價的,在一把遊戲裡連續被一個同ID的人弄死,他也開始憤怒了。
他坐直了,嚴陣以待,還磨牙:“我要讓他知道誰是大爹。”
過了會。
陳幺嗷一聲哭了:“他欺負我!”
係統看到了陳幺是假哭,一邊假哭,一邊偷偷摸摸瞄,好像是要瞄它:“哦。”
陳幺:“……”
齊哥你怎麼了,你以前對我沒這麼冷漠的,他不死心的試探,“我真要哭了。”
係統:“我出來是會扣效績的。”
陳幺不以為意:“你怕什麼,你是個單身統,又沒老婆要養。”他見係統沒出聲,“臥槽?”
“你有老婆要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