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姐夫(06)(2 / 2)

李冕的唇角被輕輕碰了下,其實也不是很疼,巴掌的侮辱性質一向是大於疼痛感的。

他能感覺到陳幺指尖的溫度,但他心裡也確實是戾氣橫生:“還好?”他偏頭,“姐夫能不能幫我吹一下?”

陳幺:“……”

吹什麼?吹你的嘴嗎?

你小子是九連環嗎?還一套連著一套的。

李冕的睫毛很長:“不可以嗎?我小時候我姐都是這麼照顧我的,她說吹吹就不疼了?姐夫不能像我姐姐一樣照顧我嗎?”

提起李鹿,陳幺眼裡有點溫柔,李冕是小鹿的弟弟呢,小鹿那麼好,李冕應該也不會太糟糕才對。

之前應該就是李冕在開玩笑:“可以。”雖然是同意了,他還是有點不好意思,他聲音都很低,“小冕,那你過來點。”

李冕依言過去了點,然後他看到陳幺也過來了點,他姐夫是真的好看,眼睛好看,嘴也好看。

陳幺就想吹一下的,李冕忽然靠得更緊了,他還笑:“姐夫。”

“嗯、嗯?”

陳幺真的有點猝不及防,他的後頸被人攬住朝下摁,唇瓣碰到了某個小畜生的唇,他跟李鹿都沒有過親密接觸,準確來說,這次是他的初吻。

李冕的動作確實驚到他了,他怔了半秒才反應過來,臉上爬上了薄怒,眼尾都泛起了鮮紅。

李冕耍他!

李冕真的咬了下陳幺的唇瓣,沒什麼曖昧,純屬發泄,他還拍了張照,畫麵定格到陳幺主動朝前靠的時候,他拍完就放開了陳幺:“姐夫。”

陳幺的下唇都被咬出血了,可能是這次觸碰示威的意義大於曖昧,他沒感覺多羞恥,就是生氣。

他去擦自己的唇瓣,手背都染上了血:“李冕!”

洪飛在前麵看得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他冕哥真野,姐夫的嘴都敢咬。

李冕沒看陳幺:“姐夫對我說話客氣點哦,不然我就告訴我姐說你勾引我。”

陳幺:“?”

你他媽要臉嗎?你他媽要臉嗎?!

你十六度的嘴是這麼說出這麼滾燙的話的!

洪飛都操了聲:“我怎麼沒想到這招!”

他那個妖裡妖氣的小媽對他可陰陽怪氣了。

陳幺氣得肝疼。

媽的,李冕咬他的嘴啊,他還能吃辣嗎?他說話都會疼吧!他看向李冕:“照片刪掉。”

李冕沒刪,還雲儲存了下:“生氣啦?姐夫打我的時候,我也是很生氣呢。”

陳幺知道李冕的性格挺惡劣的,但沒想到竟然惡劣到這種程度,他都不在乎他剛是不是跟李冕親過的事了……那其實也算不上親,李冕剛剛上來就咬他,他差點就飆出眼淚了:“李冕,你就是跟你姐說,你姐會信嗎?”

李冕毫不在意:“我管我姐信不信,我知道姐夫不想讓我姐知道就行了。”

陳幺:“……”

你還真是能精準地打擊人的要害,他是真生氣了,都不想看到李冕的臉了,他看向窗外,連害怕都忘了,聲音有些冷,“你要帶我去哪?”

李冕把手機放下:“不是說了嗎?帶姐夫去長長見識。”

洪飛嘴有點賤:“是去脫衣俱樂部。”

陳幺不想看李冕的,但他忍不住:“你怎麼能去那種地方?”

李冕看著陳幺:“為了讓姐夫生氣啊。”

陳幺:“……”

他剛還生氣呢,但這種做壞事隻為了獲得家長關注的行為……突然又感覺李冕是個孩子了,他的眼神都有些觸動,“小冕。”

李冕不喜歡陳幺這種視線,他擰眉:“陳幺。”

這眼神是真的很欠C。

陳幺的脾氣挺好的,隻是李冕對他有那種心思讓他生氣而已,他冷靜下來又覺得不可能了。

他比李冕大五六歲呢,李冕身邊有那麼多對他有好感的同齡人,怎麼可能會看上他:“天很晚了,我們回去吧,不然你姐會擔心的。”

李鹿應該下班了。

李冕不說話。

洪飛倒是說話了,他其實感覺李冕和陳幺關係不是很差:“姐夫,我們也不是去亂搞的,我們就是去看看。”

李冕瞥向洪飛:“我們怎麼不是去亂搞了?到地了我給你一個人安排七個。”

這不得腎虛虛死?

洪飛往死裡搖頭:“這不行,吃了偉哥也頂不住啊。”

陳幺大學畢業就跟李鹿假結婚了,他還是有點傳統的人,不太讚同婚前性行為,所以他都二十五六了,到現在還沒開過葷。

他聽著比自己小那麼多的人討論這種話,是有點不自在的,他垂眼,有些緊張地看著前背椅。

李冕注意到了:“姐夫這就不好意思了?”

陳幺抿唇,更緊張了,他垂眼,睫毛都在顫:“沒。”

李冕看到陳幺這樣子:“姐夫。”他挑眉,“你在床上會激動的昏過去嗎?”

陳幺和他姐在床上到底是誰主導的?

是他姐吧。

“……”

陳幺發現李冕真是口無遮攔,他看向李冕,聲音有些輕,“回去吧。”

李冕才不回去:“回去乾什麼,讓你和我姐告狀嗎?”

陳幺顰眉,他跟李鹿告狀?他能告什麼狀,難道說她弟弟在他嘴上咬了一口:“不會的。”

不會李冕也不回去,他問司機:“到了嗎?”

司機是洪飛家的,但他也認識李冕,他聲音很尊敬:“就到了。”

洪飛比較喜歡玩,也愛湊熱鬨,他先下車,他下車就吹口哨:“冕哥,兔女郎哎,等等,是男的,操,他們圍裙下麵什麼都沒有。”

接待是兔女郎的打扮,但確實是男的,戴著兔耳朵兔尾巴,就穿了圍裙和絲襪。

兔女郎?男的?就穿了圍裙!

陳幺心都在顫:“我好想下車看一眼,好想啊啊啊啊!孩子沒見識,孩子就想開開眼界!”

係統在阻止陳幺:“不,你不想!”

李冕對兔女郎沒什麼興趣,他去拽陳幺的手腕:“姐夫……”

陳幺沒動,他閉著眼,艱難出聲:“我不去。”他才說完,就有一行清淚順著眼角流了下去。

為什麼這個世界對他這麼殘忍,他還是個孩子啊,孩子隻是想看看隻穿了圍裙的兔女郎有什麼錯!

李冕抬頭,他看到他的姐夫在發抖:“你就這麼害怕?”他聲音沒什麼起伏,“怎麼,怕對不起我姐?”

我那是怕對不起我自己!

陳幺還是閉著眼:“小冕。”他嗓音很透,又有些往上揚,真的有點像蓄意勾引,“我們回去吧。”

再多待幾分鐘,他就要忍不住衝下車了。

李冕知道陳幺會難受,但不知道他會這麼難受:“他們又不是什麼都沒穿。”

最起碼比某些秀場的模特穿得多吧。

國內是不允許出現太出格的俱樂部的,都是打著藝術的旗號搞擦邊,當然,要是真的全脫了也就沒什麼看頭了。

陳幺看向李冕,還反手攥住了李冕的手:“我不去,你也不能去。”憑什麼李冕能去,他不能去。

他不能看那就都彆看了!

李冕沒想到這個時候陳幺還能想到自己,他看了眼陳幺牽著他的手,他姐夫好像是真的在關心他。

他垂眼,對這個姐夫有了些確切地認知了,迂腐、頑固、好騙,還有些愚蠢的善良:“姐夫。”

陳幺的魂已經飄到車外跟洪飛一起看兔女郎了,他心思不在這,聞聲隻是輕輕地瞥了眼李冕。

他的眼尾就是真的往上挑的那種,平常刻意斂著的笑意十分的迷人,那點鮮紅帶著一點點色氣的曖昧:“嗯?”

李冕剛決定洗心革麵,放棄對他姐夫不切實際的妄想,他又覺得陳幺在勾引他了:“姐夫。”

“我要是得了絕症,死前最後一個願望就是睡你,你能給我上嗎?”

陳幺直接給出了答案,他想都沒想就揚起了巴掌。

李冕這次抓住了陳幺的手腕,他臉色有點難看:“……你又想扇我?!”

陳幺比李冕還震驚。

我想扇你這不是正常的事嗎!

誰、不、想、扇、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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