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稷的聲音一直在陳幺耳邊回蕩,明明周稷也沒有很大聲,陳幺卻覺得自己有些耳鳴。
想嗎?
那肯定是想的,但他怎麼可能去碰……周稷這個賤狗還真是膽大包天,他算什麼東西!
他這次沒動手,他動腳了,他踹到了周稷小腹上,少年雖然漂亮,但也是個男生,十七八的年紀,力道真的不能算輕。
砰!
重物砸到牆麵發出一聲沉悶的重響,周稷都感到了痛苦,他的黑發有些長,睫毛掩下,遮住了大部分的瞳孔。
陳幺抓起周稷的頭發,逼周稷看他:“認清你的身份。”
“你算什麼東西?”
周稷的視線全部被陳幺侵占了,小少爺那張冷若冰霜的臉上全是輕蔑和嘲諷,就連聲音都是。
“還性.奮嗎?”
周稷才能緩過來氣,他很帥,是傳統意義上眉深目闊的帥,他麵部線條冷冽,鼻梁上一點不明顯的駝峰更添一分五官的立體度,混血的樣貌特征很明顯。
他睫毛是純正的鴉色,漆黑幽暗,一對眼珠就像從未見過光和亮、灰蒙蒙的陰沉和慘淡:“咳、咳咳。”
陳幺就看著他咳嗽,他沒有憐憫之類的心情,他覺得能把周稷踩在腳底下很爽,他甚至心情都好了起來。
他拍了下周稷的臉:“好學生怎麼不說話了?”
上課鈴在已經響過了,這會廁所已經沒人了。
夕陽爬過窗,在地上掃了層混溫柔的橙黃,幾道光落到對峙的兩人的身上就像披了層柔軟的輕紗。
安靜、靜謐、
似乎連心跳聲都清晰可見。
周稷很瘦,扒開他衣服就能看到清晰的肋骨的瘦,但就是瘦,因為偏大骨量,他看起來一點都不文弱,他明明就很窮、過往卑賤的不能言說,看起來還是很貴氣。
就是被人踹到牆上,都像是隻是暫時落魄的貴族:“對不起。”他垂下睫毛,聲音虛弱,“抱歉。”
到極限了。
再刺激小少爺,小少爺怕是真的會閹了他。
陳幺卻不打算放過周稷:“說對不起就完了。”他讓周稷看他,“還記得我上次跟你說過什麼嗎?”
周稷安靜了下。
他知道的,他就是忍不住。
陳幺上次說周稷在衝他發情,他就要騙了周稷,但現在他還沒到那麼變態的程度,頂多是威脅一下周稷而已。
他就是想讓周稷痛哭流涕抱著他大腿求他,但他的視線往下瞥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