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幺的心情越發糟糕了:“關你屁事。”
周稷這才發覺小少爺情緒有點不對:“生氣了?”
陳幺哼了聲:“沒有。”
周稷的脾氣很好,他離開座位,走到陳幺旁邊,輕輕地蹲下:“不是餓了嗎?”
陳幺要把腦袋扭到另一邊,但一想,憑什麼是他動,於是他踢了下周稷:“我不想看見你,你轉過去,我不要看到你這張臉。”
周稷沒有轉,他覺得生氣的小少爺也很可愛,很想親一親、或者摸一摸小少爺的臉:“不是餓了嗎?”
他自言自語,“那就是無聊了。”
周稷不搭理他,他不高興,周稷太煩,他也不高興,陳幺又要翻臉了:“彆離我這麼近。”
“誰準的?”
“小少爺。”
周稷的唇角拉開一絲弧度,他可能沒怎麼笑過,就是笑起來都顯得冰冷又病態,“要你無聊的話可以玩我的。”
平靜的嗓音夾雜著亢奮,“怎麼玩都可以。”
陳幺還在看周稷,瞳孔無可避免地顫了下,雖然他還是很單純的、或者說純情,但他還是品出來了周稷言語中強烈的性暗示。
他的臉一下子就燒起來了,有點羞惱,更多的是不知所措:“你瘋啦。”他壓低聲音,“這是辦公室,有監控的,周稷,你不要臉嗎?”
周稷還在笑:“有死角的。”他說話慢條斯理的,“小少爺,你剛剛用腳去勾我的時候監控就看不到。”
“——我可以鑽到桌子下麵給小少爺玩。”
陳幺真覺得周稷是變態了,他倏然起立,往回退了兩步後又覺得自己弱了氣勢,但自己再回去就真的顯得跟傻逼一樣,他站在原地,感覺不管怎麼樣都好丟人:“周稷!”
他有點受不了,“你賤不賤啊。”
周稷隻是想哄他小少爺開心而已:“你不想玩嗎?”
想玩肯定是玩的,周稷再問兩次,陳幺應該就半推半就地同意了,但在辦公室……他怎麼可能做出那種事。
他吸氣:“你他媽給我起來!”
周稷不太情願,他已經蹲下來,往下挪挪就能進辦公桌下麵,他可以跪著給小少爺舔:“小少爺,監控死角是看不到的,就是有人知道我們在做什麼也是拍不到的,保安就是懷疑我們,在他趕過來之前我也可以爬起來。”
他還保證,“不會被抓到的。”
陳幺:“……”
臥槽,你都想這麼仔細了?你是真想啊?他要受不了,“周稷,起來。”
周稷抿唇,緩緩地站了起來,小少爺不願意玩他就算了,他很高,麵部線條冷冽,深灰色的眼眸相當的貴氣,活脫脫的高嶺之花:“那你餓了嗎?”他的聲音都很禁欲,“我去給你買飯。”
陳幺覺得自己太陽穴在跳,他從牙縫擠出來兩個字:“不餓。”他甚至不願意再看周稷一眼,“你、快、點、去、給、我、寫。”
媽的,死變態。
周稷隻好又坐了回去。
高三晚自習也就上到八點半,到九點左右,學校都幾乎沒人了,也不是沒人,是除了保安外沒什麼人了。
樓道還通明著,但靜悄悄的。
周稷也沒有故意拖時間,但還是得有兩個小時才能寫完,他再次問陳幺:“你餓嗎?”
學校的食堂九點半就要關了。
陳幺這會兒半睡半醒、迷迷糊糊的,可能是因為跟周稷在一起,他閉眼後沒有再看到那些瘟雞:“不餓。”
他覺得周稷好煩啊,“我好困……你不要再問我了。”
周稷安靜了下,確實沒有再問了。
陳幺睡著了,趴著睡的,但因為沒有做噩夢,他竟然還睡得還很舒服的。
果然,隻有雪鳳凰能鎮住那些瘟雞。
他又做夢了,夢裡的雪鳳凰很親他,讓他看,還讓他摸。
周稷寫完已經十一點多了,天都黑透了,他看了下辦公室仍然猩紅的監控,淡淡的撇開了眼,他把兩份檢討並排放好,彎腰去抱他的小少爺:“回去睡?”
陳幺被人照顧習慣了,他雖然不喜歡被人碰,但還是配合地窩在了周稷懷裡,皂角味很好聞,至少是很得陳幺的青睞。
很久沒睡這麼舒服了,他貼著周稷的下巴蹭了兩下。
很顯然,這時候的小少爺不太清醒,否則他肯定會給周稷兩巴掌。
周稷被陳幺蹭得有些心癢,他低頭:“小少爺?”
陳幺也確實不太清醒,平常囂張跋扈六親不認的人乖得像隻小貓,很親人,他恍惚間看到了周稷,還以為是在做夢:“你養的雪鳳凰好漂亮哦。”
小少爺像是要告訴周稷什麼秘密似的往前湊了點,貼著周稷說:“我好喜歡。”他還皺鼻子,有點苦惱,“想看,想摸——我還想舔。”
“這是不是有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