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稷想伺候他的小少爺很久了:“好。”
Monday就看著周稷全程不假人手,連擦嘴都要給人親自擦,他唇角抽搐了好幾下,他瞥向他的兄弟們,周一周二周三周四還在……周五帶著人走了,應該是去看管剛剛那些人了。
這幾個洋鬼子再用目光交流,大概就是這樣。
周一:臥槽!
周二:臥槽槽!
周三:臥槽槽槽!
周四:臥槽槽槽槽!
總之,他們非常的齊整地表達了他們的震撼之情。
用餐時間大概持續了半個小時,周稷受傷了,隻能吃一些清淡的,就隨便對付了口,他是有點強迫症的,他頂著陳幺要殺了人的目光給陳幺整理衣領:“我們現在去頂樓?”
陳幺都忘了之前的事,他在吃一份很大的冰淇淋:“去頂樓乾什麼。”
卷餅是很好吃,但墨西哥人是不是太能吃辣了,他現在感覺嘴裡火燒火燎的。
周稷俯身嘗了下陳幺嘴裡的冰激淩,他還舔了下陳幺的唇瓣:“看飯後表演。”
陳幺想起來了,他都把冰激淩勺子放下來了,略帶矜持地抬了下下巴:“走吧。”
嚴宇全程沒說話,他心裡裝著事,就陳家和周稷的那事,理智告訴他,周稷贏麵很大,他既然已經站好隊了,就應該一站到底,但他還年輕,還有點或許是良知的東西。
陳幺要是知道周稷乾了什麼,再傻白甜也不會再跟周稷在一起了。
樓頂有點風。
周稷對那些裸奔的人並不感興趣,他在看陳幺:“陳同學。”
陳幺在看那些裸奔的人,離得遠看不太清,但能看得出他們是真的光著身子在跑:“齊哥,快看!高級俱樂部外圍驚現裸男——這究竟是道德的淪陷還是人性的扭曲!”
係統提醒陳幺:“周稷叫你呢。”
陳幺這才回神,他扭頭看周稷:“嗯?”就在這時候,他的手機鈴忽然響了起來,這是唐嵐設置的她的特殊來電鈴聲,看了下想說什麼的周稷,“等下,我媽。”
周稷稍稍抬了下眼:“好。”
陳幺接了電話,沒等他出聲。
“陳幺!該死,你跑到墨西哥去了?你現在身邊都有誰,周稷在嗎?你把電話給他……”唐嵐真的氣瘋了,她才得到消息,“周稷,你媽的,你要是敢碰老娘的兒子,我把你媽的墳刨了把她給你寄過去。”
“……”
好凶殘,陳幺假裝沒聽懂,“媽?”
唐嵐聽到了陳幺的聲音:“寶寶,寶寶你在嗎?聽媽媽的話,你先彆害怕……周稷!日你媽的說話啊!你要多少錢都好說,你要陳懸我都給你寄過去,你敢動我兒子……”
這都什麼,陳幺打斷了唐嵐:“媽,我沒事。”他還擰眉,“你在胡說八道什麼。”
唐嵐冷靜了下:“周稷在你身邊嗎?”
陳幺瞥了眼周稷:“他在啊。”
唐嵐跟周稷還沒正式見過麵,但她知道周稷就是個純粹的野心家和瘋子,周稷乾出什麼畜生事她都不意外。
她就是沒想到周稷能隔著這麼遠偷家:“你怎麼出的國?我跟航空公司都打過招呼了。”
“媽。”
陳幺到現在還覺得沒什麼,他是偷跑出來了,但他不覺得有什麼,“我就是出來玩玩。”
“周稷在嗎?”
“……是在。”
“周稷,你讓陳幺回家,生意上的事不要牽連到家人……”
“媽,你到底在說什麼。”陳幺擰眉,他還看向周稷,“什麼生意上的事……”他頓了下,到底不是太蠢,“周稷,你爸姓什麼?”
周稷沒回答,他朝陳幺走了兩步:“我跟伯母談一下。”
陳幺揚起手機:“你說個狗屁。”他根本就想不到,也從來沒有想過,“你故意的?你要拿我威脅我爸媽嗎?”
周稷顰眉:“沒有,怎麼可能。”
他還解釋,“……我就是想見你。”
陳幺要氣瘋了,周稷要真是他家死對頭,他這完全就是千裡送人頭,他都被自己蠢笑了:“操。”他看向周稷,“行,不是,那你送我走。”
周稷安靜了下:“……”
“不行。”
“——現在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