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知道現在的年輕人到底怎麼賺的錢。
陳幺開門了,他用被子蓋住了槐玉瀾後才來開門,他還戴著口罩,這倒不是他有了什麼了不得的癖好,純屬是看槐玉瀾看入迷了,忘記摘了。
不過,他現在最好戴一下的口罩,不然看見他的人很容易起歹念:“搬進來吧。”
這屋一眼就掃過來了,老黃看到了囡囡,也看到床上好像躺著個什麼東西?看著還挺像個人的——他扭頭:“那是你爸嗎?”
雖然沒酒味,但是他還是覺得,“喝多了?”
不然大白天睡什麼覺。
現在的人大部分還是正常人,不會想太多。
陳幺對陌生人還是挺冷漠的:“你搬東西吧。”
老黃摸了下鼻子,多少有點尷尬:“行。”
沒彆的地方可以堆,就隻能放在客廳裡,老黃一趟趟地搬,坐在沙發上看故事書的囡囡都來了興趣,可能是因為家庭原因,她怕生,也不敢說話,就睜著眼看人。
陳幺還買了狗玩具,他不是要給槐玉瀾玩,就是看著覺得有意思,就買了幾個,有個狗玩具是給狗咬著玩的橡膠小黃鴨。
他拆了一隻,不是遞過去,而是遠遠地扔了過去。
777都忍不住吐槽:“你這是逗狗嗎?”
陳幺沒那個意思:“她怕人。”
他把小黃鴨扔過去後就沒再看囡囡了,就跟守寶藏似的守著槐玉瀾,他真覺得,“他好帥啊。”
雖然知道自己這樣很變態,但他忍不住,“他真的好帥。”
槐玉瀾被被子蓋住,就露出了鞋底子。
777觀察了好一會:“是他的鞋底子帥嗎?”不過它也理解,“你這就是癡漢,你有沒有覺得,槐玉瀾呼過的空氣都是香甜的。”
是嗎?
陳幺使勁嗅了嗅,空氣好像是要比他早上起來的時候,要好聞一點,似乎、真的香甜起來了:“……”
悄悄是離彆的笙簫,沉默是今晚的康橋,他真的會痛哭流涕:“我還有救嗎?”
救命、救命啊!
救救救救救救救命啊!
這癡漢指數爆表了吧。
777笑嘻嘻:“這算什麼,原主……哦,按照你的叫法是陳七幺,他高價買到了槐玉瀾的手寫祝福賀卡。”
那對陳七幺應該寶貴吧。
陳幺沒找到啊,他這房子就那麼大:“是嗎?在哪呢?”
“他吃了。”777總能用平靜的話說出非常反人類常識的事,“賀卡是紙的嘛,撕成一小片一小片可以泡咖啡,夾到三明治裡,也可以乾嚼——是甜的哦。”
“……”
看777這挺有感觸的樣子……常常因為不夠變態而感到自卑,陳幺打起精神,“我要做一個正常的人,正直、善良、陽光!”
777切了聲:“麻煩你說話的時候,把你的眼睛從他的鞋底子上挪開。”
陳幺一身正氣:“馬上。”
一分鐘後。
“就快了。”
十分鐘後。
“……嚶,我是變態。”
777不歧視變態:“沒事,情人眼裡出西施。”
陳幺在盯槐玉瀾。
囡囡抱著故事書,盯著陳幺扔給她的小黃鴨。
倆人這會兒都是滿是喜歡、光看著就會覺得快樂的程度。
老黃又來送了一趟貨。
付芳出去了兩個小時,她來陳幺家裡接囡囡的時候,丟下了一袋大米:“你出門嗎?”
陳幺這才扭頭:“出門?”
付芳就很有主見:“你還想在這住啊?”小區遲早停水停電,到時候高層能住人嗎?
她看到了陳幺買的狗糧,“你準備養他?”
陳幺又點頭,似乎覺得一次不夠,他還多點了幾次。
付芳要抱起囡囡的時候,囡囡撲騰著小短腿下了沙發,把陳幺丟給她的小黃鴨抱進了懷裡,似乎是怕又有人再搶走,她把腦袋緊緊地貼在她媽媽胸口。
“不怕。”付芳抱緊自己閨女,“爸爸再也不會搶你的東西了。”
囡囡出聲:“再也?”
付芳笑了下,語氣溫柔:“再也不會了。”
囡囡似乎感覺到自己媽媽很高興,自己也跟著笑了下,她隨付芳,小臉很白,笑容純真:“嗯嗯嗯。”
她高興歡呼,“再也!”
陳幺看看她們,又看看自己,其實他隻是把槐玉瀾帶回了家……沒什麼吧。
付芳抱著囡囡,陳幺買這麼些東西,又帶了個累贅,肯定是不算走的,她跟陳幺萍水相逢,也沒打算多管閒事,但看在陳幺又給她閨女了一個玩具的份上:“鐵鏈子呢?”
她才不管槐玉瀾是不是無辜的,“我幫你焊上。”
焊上?
把鐵鏈子焊在防盜窗嗎?
付芳可真是好鄰居。
陳幺這會兒對槐玉瀾稀罕緊張得很,聽付芳這麼一提,他就翻出了老黃送過來的貨:“這。”
鐵鏈寒光凜冽、3m長,6mm粗,是能扛得住烈性犬暴衝的。
付芳看了眼鐵鏈,又看了眼槐玉瀾:“太長了吧,他能在床邊活動就行。”
陳幺畢竟沒有那麼變態:“還行。”
“心疼了?”
付芳抱著她閨女,嗤笑,“心疼男人就是一個女人倒黴的開始。”
陳幺:“……”
我都要把他拴起來了,你說我心疼他?
還有,雖然可能不太明顯……他也是男的。
付芳看起來挺文弱,但她乾裝修的:“這活扣能改,焊死吧。”
媽媽,陳幺已經開始害怕了,但他是個變態,他故作淡定:“好哦。”
付芳雖然仇男,但不是平等的恨著每一個男人,她之所以會這麼做,還是因為現在雖然不太和平,但也沒太亂,總體來說,還是講道德的。
她在法治倫理的威懾下跟陳幺這個同樣是變態的人有了共情,人總是這樣,喜歡找同類、喜歡抱團取暖,她會非常設身處地地為陳幺著想:“你不知道一個成年男性到底有多大力氣,真想養著他,你得把他的手腳鎖起來。”
陳七幺有把槐玉瀾鎖起來嗎?
陳幺記不太清了,但槐玉瀾現在高燒,讓他跑也跑不了吧:“暫時、不了吧。”
付芳無所謂:“我再幫你改一套腳鏈手鏈。”
太客氣了,真的太客氣了。
陳幺都拘謹起來了:“太麻煩……”
付芳低頭,她看著囡囡的時候,溫柔的臉上很有母性的光輝:“沒關係。”
“特殊時期,鄰裡互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