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羌就跟在岑無後麵。
他都打聽出來了,岑無可是東華基地的少主。
當然,少主這個詞不是岑無自稱的,是曾羌自己把這個詞王岑無頭上按的,岑無原話是這樣的,東華?我爺爺叫岑東華。
人口超五千萬,已經具備基礎生產能力和補給能力的大型基地。
岑無真是地主家的傻兒子。
曾羌這樣喜歡投機倒把的人,肯定是要好好跟岑無聯係一下感情的,他幾乎是寸步不離地跟著岑無。
好家夥。
又撞槍口上了。
他是個老司機,陳幺什麼意思,他秒懂。
岑無可不懂啊。
但他直覺有些不對,就沒回答。
你的瀾哥什麼的一聽就很有火藥味……還有喂飽什麼的,怎麼品怎麼感覺怪異,就很澀。
他又去看陳幺,陳幺衣著齊整,正經得很,那張臉上雖然有些笑意,但笑意很淡,十分的靦腆內向。他覺得可能是他太下流才想入非非的:“你還要瀾哥喂你嗎?”
作為一個男生,是不是有點太纏人了。
雖然這麼想著,他又忍不住腦補了,他坐著,陳幺非要坐他腿上,靠在他懷裡,吃飯都要讓他喂——淦,色死了。
那麼瘦,那麼單薄,真的很想把他抱起來操啊。
他猛地閉眼。
真得去泄泄火了。
再這麼下去遲早得瘋。
槐玉瀾知道陳幺的意思,他還知道陳幺是很真誠的邀請岑無看的,他又握了下陳幺的手:“小幺。”
他都有些無奈了,“不可以乾壞事哦。”
他又沒直說。
直說了又怎麼樣。
你就這麼寶貝你的小岑?
陳幺抿唇,很顯然,這是不高興了。他轉頭,瞥向槐玉瀾的臉……好英俊,又文雅,十分的風度翩翩,楚楚不凡。
他瘋狂的時候會很想跪著給槐老師給舔,但他更想讓槐老師跪著給他舔。
不能想,呼吸又開始燙了。
真是的,這樣病態的癡迷、讓他神魂顛倒的愛,到底要怎麼樣才能滿足。
他睫毛合攏又掀開,瞳孔有些失真的玻璃似的質感:“嗯。”
想啃手指,想被什麼填滿、充裕,拯救他這墮落的魂靈。
什麼都行,被彆人看不行。
槐玉瀾覺得陳幺要實在想,他可以開發出個精神幻境,把陳幺拉進去,不就是被人看嗎?一個兩個……千萬個都可以。
要是隻能是岑無,他可以把千萬個人的臉都幻化成岑無的。
就是這麼一來,陳幺會瘋掉的吧。
平日裡,親一下都要緩好久,這麼玩肯定會壞掉的。
他是很想這麼玩一次,但終究還是憐惜占了上風,他聲音還是溫柔的:“下午曾羌帶隊去市區,你有沒有什麼想要的?”
想要什麼?
陳幺沒什麼想要的,隻要跟槐玉瀾一起,他真的覺得下一秒死掉也沒關係。
要是能和槐老師死在一起就更好了。
……他真的有這麼想過。
這一路他們遭遇過很多次危機,最驚險的一次地麵裂開,卡車都差點翻了。
在被槐玉瀾第一時間被拉到懷裡護住的時候,他真的有想過——要是能和槐玉瀾一起被車碾爛,是不是會連骨頭渣子都混合在一起,永遠都分不開了。
他覺得自己那些爛事遲早被翻出來。
擔憂的同時,他又覺得刺激。
怎麼辦。
他這樣的爛人,真的徹底沒救了吧。
陳幺又笑了下,比琥珀色要重一些的瞳孔純淨,他就長了張不諳世事、人畜無害的臉,他也確實不常笑,看起來有些羞澀:“沒。”
他真的很內向,“不用了。”
槐玉瀾也沒勉強陳幺:“那我們去吃飯。”
老李一直等著上菜。
今兒多了個人,他就多擺了雙筷子。
餐桌是長方形的,彆墅的前主人偏好歐式宮廷風,弄的桌椅都挺華麗的。他們也就是暫居,也就沒改,接著用了。
主位是空著的。
槐玉瀾更喜歡和陳幺坐一起。
陳幺喜歡坐槐玉瀾對麵,槐玉瀾坐著輪椅,行動多少有些不便,他可以幫槐玉瀾夾菜。
岑無是個心思挺淺的人,也不怎麼會偽裝。
他看到陳幺還是臊得慌,為了避免自己的臉太紅,他全程低著頭乾飯,打算吃完就走。他扒飯扒得飛快,突然,他被嗆著了:“咳。”
就咳了一聲,他強忍住了。
操——操。
他的腿被人蹭了下——
二十多年,頭一次有人這麼勾引他。
餐桌上就三個人。
總不可能是槐玉瀾吧!
是誰很清楚了吧。
岑無這孩子真沒見過什麼大世麵,從臉臊到了脖子根,耳朵紅地跟燒熟了的小龍蝦一樣,他看了陳幺一眼,眼裡有著很明顯地驚詫……和害臊。
他真就一點都藏不住事。
好在,他沒蠢到底,沒問出聲。
他看了陳幺一眼後就低頭裝沒事。
隻能裝沒事。
總不能喊出來吧。
喊陳幺勾引他?
那多傻逼。
發現了!
……不是發現了嗎?陳幺就亢奮了下,還沒來得及動,岑無又低頭扒飯了。
他就想被讓岑無看一下,他的瀾哥是怎麼被他勾引的,可岑無一直低頭乾飯,好像要把自己的腦袋都埋進飯碗裡。
桌子下麵,他的腳都揣進槐玉瀾懷裡了,岑無都愣是不知道。
沒辦法,他踹了岑無一腳。
岑無這次倒是看他了,但就看了一眼,又低頭吃去了。
就算是變態,也會感到掃興得好吧。
吃吃吃,豬精轉世嗎?